好?”
“陛下想要做什么?”谢游饶有兴致地问道。
“朕曾经答应了一人……若是有一天不做皇帝了,便与她做一对普通的夫妇。”司徒毓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说……她还想兑现这个诺言么?”
“臣相信……无论是谁与陛下许下这诺言,都不会食言的。”谢游微垂下头。
“是么……”司徒毓轻轻叹了口气:“朕一直在等她兑现自己的诺言,却不知还要多久?”
“或许……快了呢?”
“我已等了她太久太久……”
“你……不想等下去了么?”
司徒毓摇了摇头:“无论多久,我都会继续等下去,无论是五年还是十五年。”
“陛下不会等太久的,臣坚信。”
离开之时,谢游抬头望天,天边一片乌云正缓缓飘近。他叹了口气,握紧了拳,许久,方才缓缓松开。
“不会……太久的……”
“她一定会……以她原来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不是谁,也没有什么身份,只是爱着司徒毓的林继。”
紫月楼中,琴声铮铮地响着。
一人佝偻的身形隐在墙角阴影之中,细声细气地道:“龙师大人。”
“说。”
“云姑娘已回到苏府了。”
“建业那边有什么消息?”
“唐公子成日里便是在府上赏花逗鸟,珑姑娘一直陪在他身边。唐曲也一直待在建业唐府中,不曾乱走。”
“很好。”夏皎满意一笑:“自唐曲离宫之后,暗卫便落到了你的手中,如今有你襄助,我更是如虎添翼。”
那人笑道:“多亏了大人的提拔。”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回大人,确如大人所料,四年前,那谢游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才按大人的计划入宫接近女皇。那场大病来得十分蹊跷,也不让大夫前去症治,更是闭门不见客。”
“哼,那一阵我正好为外物分了心,想不到啊想不到……”
“小人亲自去查了皇陵,但因上次有人擅闯皇陵,因此那处的守卫增加了许多,暂时无法进入。”
“不必再探了,我已经得到了我要的答案。”
夏皎拂开琴,站起身来:“过几日便是祭天之期,一切都容不得差错。你要密切监视建业那边的动静,魏王那边,更是不可放松。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要上报于我,不得错漏,明白么。”
“小人明白。”
夏皎来到窗前,捋了捋发脚,喃喃地道:“林继死后,她始终未曾再立副统领,除了周朔外,苏合便是龙牙军的实际掌权人。这周朔对女皇倒是忠心耿耿,可若是控制了苏合,便等若去其一臂……”
“小人按大人您的吩咐去查过了,朝中大臣都没有什么问题,差不多是大人当初定下的名单。”
夏皎点了点头:“看来那个人为了取信于我,倒做了不少实事。”
“还有一点……”
“什么?”
“大人的师傅,如今正在长安城中。”
“什么?!”夏皎失声道。
“大人莫慌,小人派人留意过她们,她们成日里出入一些有名的茶楼菜馆,想来只是回京游玩的。”
“当真如此……那便太好了。”夏皎略略松了口气。
“大人可要见她们?”
“我……不,待诸事定了,再见师傅她老人家不迟,”夏皎略一迟疑,道:“你派人密切注意她们的行踪举动,但切记不可惊扰了她们,明白么?”
“是。”
“下去罢。”
那人离去后,夏皎重新转回了身子,怔怔地看着几上的琴,良久,她轻轻一叹:“师傅……定是可以谅解我的吧。”
唐诗斜倚在阑干上,怔怔抬头看着传出琴声的雅间。
“这琴声好生孤寂……皎儿姐姐又在想那个人了么?”她喃喃自问。
“这么想知道的话,何不自己上去一问?”
唐诗回过头,却见陆停双手抱臂,正皱眉看着她。她便寒了脸道:“你怎地还不走?”
“唐姑娘就这么不待见陆某么?”陆停耸了耸肩:“只可惜陆某现在还走不得。”
“以你的功夫若是要走,又有谁能拦下你?”
“我现在走,不过徒增变数,惹人怀疑,还不如老老实实在这紫月楼待着,看歌舞,看美人,倒也逍遥快活。”
唐诗轻哼一声,没有接话。
陆停道:“唐姑娘,陆某看你心事重重,皆是因楼上那人而起。你何不上前去与她说过明白,也好过在此暗自神伤。”
“你知道什么!她……她已有了喜欢的人,不会想要我的关心的。”唐诗略垂下眼。
陆停暗叹一声,道:“听她琴音孤寂凄凉,怕是喜欢的人未必喜欢她罢?”
“你倒也是个知音,”唐诗瞥他一眼:“世事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