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白沫澄,参与到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中。
她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她再也不想替白军杀人,更不希望她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继续躺在那张白军为她准备的病床上,生不如死。于是,两个加起来甚至还不到40岁的孩子,就此展开了一场天大的阴谋,布下了一盘巧妙的珍珑棋局。
在这短短的五年来,白沫澄和曾以恨拼了命的取得白军的信任,并在暗地巩固自己的势力,拉拢白家的一些可用之才。认识席卿渃是第一步,然后便是和席卿渃交好,得到她的帮助,将自己所拥有的势力一步步扩大,再一步步的渗透进白家的每个角落里,这便是白沫澄这五年来所做的事。而她之所以会被池清找到,并不是意外,而是白沫澄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地便是从白军身边脱离开来,打着间谍的名号,做一些在白军身边无法进行的任务。
如今,走到这一步。白沫澄自认她辜负了不少人,也曾经向席卿渃和曾以恨道歉,并感谢她们愿意帮助自己,愿意和自己一起承担起和白军作对的风险。所幸的是,很多人都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才会有如今的一切。
十年计划,这是白沫澄推算出的一个时间轴。从她17岁开始到她27岁。她们将奋不顾身,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从得到白军的信任,到获得白家的一切,再将白军,将整个白家连根拔起,一举歼灭。
这样的计划听起来疯狂且困难,浩大而漫长。白沫澄却一步又一步,稳扎稳打的走了下来。本来,她们并不打算把这件事牵扯到池清身上,白沫澄却在中途改变计划,引得池清也入了局。在这之前,曾以恨不懂白沫澄忽然改变主意,那么急着加快速度的原因,此刻却是明白了。
因为白沫澄知道,她的身体根本等不到十年计划的完成。她没办法再虚度时间,等待着好机会的来临。她只能冒着风险把池清拉入战场,放弃了她能够和池清共处的可能,放弃了她自身的安危,放弃了所有她可能会拥有的一切。把人生的全部精力加注在这几年之中,生生把十年计划缩短为五年。
现在,白席死了,白军的形象一落千丈,而白家的很多势力也在白沫澄的操控范围内。可以说,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完成了,就只差最后一阵东风。想到这里,曾以恨看向躺在床上的白沫澄,心里泛起阵阵疼惜和崇敬。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又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瘦弱的人,身体里会蕴藏着如此强大的能量,而她身上背负的胆子,又有多重?
“曾以恨,我从不计算我付出了什么,因为我能看到的,就只有我得到的东西。白家一定要除掉,这不仅仅是为了清,为了你,为了那些被他残害的女生,也是为了我自己。只要他不死,清的心结就永远都不会解开。他的存在在任何时候都是一种威胁,不除掉他,我真的不放心。”
“你就这么爱她?爱到愿意为了她去死?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池清该怎么办?”事已至此,如果曾以恨还看不出白沫澄对池清的感情,也就枉费了她和白沫澄合作这么多年。虽然白沫澄和池清之间的关系听起来惊世骇俗,更是许多人不能够接受的。可是,除了白沫澄以外,曾以恨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为池清付出如此之多。
或者说,白沫澄生来,就是为了爱池清而存活的。
“不是我爱她爱到可以去死,而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人人都有欲望和渴求,也会有阴暗的一面,即便是我也不会例外。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死,我想活下去,陪着她,守着她,和她在一起。”
“每一次身体难受,我都知道我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每次无力到抬不起手,我都好害怕我连抱她的机会都不再有了。我偶尔会自私的想,如果能放弃一切,和清逃开这个地方,是不是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那样做,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和解放。”
“小时候我想,如果能想守着她,看她快乐就是最好的事。但是,自从她失去苏傲燃之后,就连仅有的笑容都不见了。我替她难过,为她担心,所以我不能再那么懦弱下去。如果我想要保护她,就一定要有实力。可惜…我现在有了那个能力,却没有时间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白沫澄的力气也跟着消耗得一点不剩。她疲惫的闭上双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见输血的点滴已经走到尽头,曾以恨替白沫澄拔掉针,又替她换好衣服,便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时间不多,就抓紧一些吧。在白军死之前,你绝对不可以有事,知道吗?”
“恩。”
“恩个屁啊,就算那老东西死了,你也不许死。他在人间被你算计这么多年,这次下地狱,你就别再折磨他了。”
“好。”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去我们那里,把人都找来,很快,白家就要彻底换血了。”
“好,我带你去,你可要感谢我。”
“谢谢。”
“怎么这么听话?”听到白沫澄这么干脆的对自己说了谢谢,曾以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