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丑丑的蝴蝶结怎么也拉不下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到鞋面上,湿润了一大片。
哭着拉着,白晓停了动作,把鞋带恢复成江小松系的样子,重而重之的摆在床底,再也没穿过。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男的给女朋友系鞋带,好感动...【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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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十三:十一天 ...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低□子,隐在草丛中。
抬尸的几人似乎没在意白晓两人,抬着尸体颤颤巍巍的沿着村子边缘慢慢走去,余下一地的血迹,触目惊心。
等到人走远了,白晓捏着连怡的手,害怕的问:“连怡,他们在干嘛?”
连怡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不要招惹是非。现在哪里都不安全,都是是非之地。”
对此白晓深有感触,缩着身子蹲着往车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挪。
良久,始终没挪离草丛,白晓不耐烦的和背后的连怡搭话。“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连怡没说话,白晓挪的脚都酸了,回头和连怡说些其他的。
一回头,白晓干笑了两声,五根手指头在空中胡乱弹了几下,乖乖的站了起来。“嗨,你们好啊!”
对方没说话,染满血的刀子在连怡脖子上示意|性|的动了两下,白晓举起手,投降。
有人上前捆了白晓,和连怡一根绳子,拉着绳头像狗一样牵着往村子里走。
白晓扁扁嘴,连怡勾出一个无奈的笑,做了一个不用担心的口型。
三个壮汉带着两个弱女子往村里进发,连怡借打量的空荡特地看了看他们车的方向,那里没有人。白晓的包背在背上,被大衣遮住了,远远的看只会让人以为她是驼背。
万幸中的万幸。
可惜,到了目的地,连怡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幸运了。
一群人围着一大火堆团团站着,火堆用砖头砌了两层做边,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里面除了灰,还有…骨头。骨头被啃得光溜溜的,白生生的在太阳下还有些耀眼。有些骨头,居然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以及…肉。
一片一片的,肉。
火堆前站了三个男人,并排而立,都是很普通的长相,却让白晓生出几分寒意。三人的脸有一个共同点,重重的黑眼圈,乌黑的嘴唇,像中了毒的人,还是不久于人世那种。
壮汉拉着白晓两人站定的地方正在火堆旁,与火堆隔了几厘米。
中间那个男人看看白晓,又看看连怡,搓搓手,得意的笑道:“大哥三弟,今晚有好吃的了。”
大哥三弟…他们以为自己是梁山泊好汉么?那笑在白晓眼里十分的|淫|荡,就像个|淫|贼一般,正慢慢逼近良家妇女,准备强了她们。而她们两,就是被抓进山寨的良家妇女。
其他两个男人没有接话,右手边的男人反倒问道:“你们是从哪来的?”
连怡答:“K市。”
“K市…K市不是被淹掉了么?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男人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连怡耐着性子,一点也看不出厌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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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地震之后立马就逃了,走出没多远,K市才被淹的。”
“哦——。K市离这很远,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而且,身上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一句话,连怡立马知道这男人不简单,一句话就灭了连怡想要说谎的机会。
连怡也不是吃素的,不能搪塞,这种情况下更不能说真话。李大壮还在车里,一说,他就有危险了,他一有危险,那势必证明他们的代步工具也…
连怡还在考虑,那对面说要吃了他们的男人耐不住气了,大大咧咧的道:“她们不会是条子吧?派来抓我们的?”
人群立刻一片哗然,各种争论的声音响起。白晓特地看了下人群,人群里的人和这三男的一样,都是熊猫眼,一准就是中毒不浅。
连怡突然道:“我妹妹生病了,我也生病了,我们要去首都治病,据说那里有药。”
人群安静下来,男人问:“什么病?”
“你们知道小庄么?我们路过那里的时候,染上了他们那的病。”
“什么病?!”男人的语气重了。
连怡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得了病之后,会让整个人的脸开始变黑,一个月后死亡。会怎么死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倒是看到一个女人,死的时候抓破了自己的脸。”
人群议论声再起,面前的三人组面色也复杂了很多。
连怡看看白晓,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三人组里一直没说话的人开了口,很简单的两个字:“放血。”
…
白晓认命的闭上眼睛,想起死无全尸的那人,自己居然也要…
有人拿着刀逼近,拉了白晓的手,还在上面拍了一下,似乎是在找血管。手起刀落,白晓闭上眼睛,在心里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