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我身后,招呼道,“莫莫,快来,一起吃。”
“你们吃吧,我走了,还有事。”翟莫莫边说边收电脑,整装待发到门口,笑着对苏欣韵说,“刚才和煜烁吃了点饼干,不太饿。”
“那是你!我现在饿的头昏眼花,肚子咕咕叫!”翟莫莫不地道,住吃喝都我的,还拆我台。
“拿一份路上饿了吃,省得再买了。”苏欣韵热情得仿佛与翟莫莫是十几年老交情似的,从塑料袋里掏出独立包装的粥碗,塞到她的手里。
“你吃了没?” 瞧见塑料袋上的字样,这家店离我这儿得走半个小时。
“等粥的时候吃过了。”苏欣韵将一碗腾着热气的粥端到我面前,催促着,“趁热喝,红枣山芋的补血又补气。“
“太烫了!没法喝呀!”粥是温热的,只不过想撒撒娇,让苏心宝宠宠我。
苏欣韵会意一笑,用勺舀起一勺粥,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吹散热气,送到我的嘴边。“试试?还烫吗?我再吹吹。”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温柔是那样的真实,是对爱情味蕾最原始的刺激,如蜜的甜味令人回味无穷。
“没有肉怎么吃啊!”我成心不买帐,得意瞅着苏欣韵,猜她会不会秋后算帐。
苏欣韵拿起筷子,夹一个包子给我,早有所料似的说道,“喏,你最喜欢的小笼肉包。”
“哦!我先去刷牙洗脸,一会儿再吃。”这下该惹毛苏欣韵了吧,好久没见她嗔怪的样子,象极一株玉立的水莲,美丽的花色永不褪去,参合着一种奇异甘甜的芳香。
“回来~~吃完再洗漱~~”哇喔!光屁屁外星人原则全丢,以前没刷牙洗脸,不准吃饭滴。她将粥勺举过来,目光很明净,很清柔,透着殷殷关切之情,使她的整张脸孔熠熠生辉。
整碗粥都是苏欣韵吹凉后,一勺勺喂我,不时用纸巾擦去我吃肉包时嘴角沾上的油光。吃得饱饱的,胃里暖暖的,象喝了一壶绍兴咸亨酒家出品的陈太雕,暖暖的入口,冒出一股热气全身觉暖暖洋洋的很舒服。我琢磨,阶级社会不用过渡成共产主义,那需要每人有高度发达的集体主义思想。而象我这样‘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很简单,天天大姨妈就成!!
苏欣韵看着我,眼神夹杂着一些痴迷又夹杂着一些温存,一副我吃了比她吃还满足开心的神情。“一会儿你去洗漱,我给你准备上班穿的衣服。”她说着站起身。
“心宝…”我拉住她,仰头望着她,潮水般的慌乱涌上心头,迟早都要说,晚说不如早说。用力咽下嘴里的食物,不安地开口,“我…我辞职了…”
略有吃惊在苏欣韵眸波中轻微闪动后恢复正常,她静静在我身边坐下来,抬手拢开我耳边的发丝,掌心慢慢贴上我的脸颊。“为什么?”她十分认真地盯着我,等待我给予确切的答复。
“我跟董事会坦白了匿名信的事情,已经无法留在公司…”脸颊轻轻地摩蹭着她温暖的手,如温和乖顺的小猫。“更重要的是,越来越不能原谅自己以往犯下的错误。”
“方静桐知道了?她有没有怎样你?”苏欣韵一脸的担心,双手握住我的肩膀上瞧下瞧,好象要瞧瞧我是不是少了一块肉似的。
“没有,她肯定知道,却呆在西北分公司不回来。”想见方静桐,又害怕见到她。我怕她受不了,因为我们之间,已然没有秘密是赤.裸.裸的,一点矫饰成分都不存在。
“很抱歉,点点,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原以为苏欣韵会责备我卤莽,思虑不周,却没有。她一边柔柔抱着我,一边轻轻地晃着我,一股清泉般恬淡的,爱的暖流抚慰着我的心扉。“那天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说?吱吱唔唔一个劲儿说想我,害得我担心死了,赶紧定机票回来。”
“怕你考试分心就没跟你说,马上就考了,你来得及吗?什么时候回去?”打心眼里不想苏欣韵走,舍不得她离开我,可是约束她,影响她的学业,我这人做得也太不厚道。
苏欣韵微微沉吟,声调陡然变得极为沮丧,“明天早上的航班。”
突然想起妈妈的话,苏小姐肯为你留在中国!这一刻想对苏欣韵说,如果保证不让你哭,有本事逗你笑,并且不再阻止你露三点,乖乖地做你合格的小点点,你可否为我留下?”
“你有什么打算?重新找工作吗?”苏欣韵倚在洗手间门框,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她,这种感觉好幸福。
我不言声,抄起架上牙膏挤在牙刷上,刷牙。刷了两下,嘴里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不清凉,也没泡沫。
“你…不想和我…一起出去吗?” 苏欣韵踌躇的一问,仿佛爬山虎无数细密的卷须,攀满我的整个心。“你答应过我的…和我去意大利。”面对她期望的眼睛,掠过的一抹小小怅惋神色,我要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两个女人。一个是妈妈,她的幸福是我一生最神圣的期待,一个是苏欣韵,她的幸福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机械的刷牙,嘴里的苦味越来越大,发出含混的声音,“当然想和你出去,不过我刚辞职,正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