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我所闻所见>。但是那一刻,出奇地平静,似乎一下明白,分分离离的生活我无法掌控,只能无力的接受。一味地争执、埋怨并不能真正解决什么,只会让我们生活的更痛苦,怨气越积越多,爱由浓转淡,由甜变苦,最后只会剩下伤心和伤害。于是用平静得有些过份地语气对苏欣韵说,你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苏欣韵愣住,随即眼泪在她的面颊上流淌而下,在眼泪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她扑过来,牢牢抱住我,嘴里不住的说着,我没答应…我不走…
最终苏欣韵还是被我劝说的同意回去,学院与我,能退让的一方,只有我,也必须是我。一整晚我们没再说什么,互相抱着对方,彼此需要,但不需要性.爱。她亲吻我孤独的唇,我吻她疲倦的黑眼圈,直到一起沉沉睡去。
回想中好象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忽而抬起头,怔怔地望进面前人柔和的眼眸里。我突然说不出话,心里狠狠颤了一下。
她仔细瞧我,良久才说, [怎么了?煜烁…] 她弯下腰来,不明澈的灯照着她的侧影,映照着她略带着笑容的脸。[你的头发长长了…前面的都遮过眼睛了…] 她一边说一边撩开遮住眼睛的头发,清凉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抚过我的眼角眉弯,滑过面颊,停留在发梢。
[方…方总…] 伤心、难过、悔恨、无助在见到方静桐的一瞬间,统统象海水般汹涌而来,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
方静桐诧异地望着我,笑了笑,[ 干嘛呀!哭什么?你上班偷偷溜号的事,我又不会跟翟老打小报告。]
我半哭半笑,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知该露个什么样的表情,索性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工作时间翟老见不到我,恐怕又要拍着桌子喊我的名字。]
[他不在,出去了。我来找他找不到,找你也找不到。心存侥幸到楼梯间看看,你果真在。] 方静桐用探寻的目光,凝视着我的眼睛,[记得以前上班时,你有不开心的事会到楼梯间坐一会儿…]
[我没事,岁数大了,偶尔莫名其妙的伤感。] 对方静桐的折磨还不够多吗!还要炫耀我和苏欣韵的伤心痛苦再折磨她一次!
方静桐见我不愿说,便不再追问。她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表情踌躇,似乎犹豫要不要说出下面的话。[煜烁,公司还有事,我要…走了…] 她注视着我,就象是注视着许久未见的恋人,饱含着思念、牵挂,又携裹一丝注定无望的感喟。
[推荐信我收到了…] 再次见到方静桐,负罪感仍然很重,但又不失一种很微妙的亲切感觉。[谢谢…] 短短两个字背后涵义实在太多太多的负疚和感激之情,兼且她对我的大度原谅,为我所做的一切。
方静桐笑得很轻,没有声音。象烟雾一样飘渺,又如三途河边的曼珠沙华,似乎什么都记不起了。
如果这个世界都是务实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相思刻骨,有那么多悱恻缠绵。
苏欣韵第六次回来并不轻松,甚至有些繁琐。她飞到北京先转机去香港出差,然后再从香港返回北京。我准备利用天赐良机的90分钟转机时间做一些浪漫惊喜的事,弥补我们上次发生的不愉快和闪聚闪分的遗憾。
为能无票无证进入候机楼,顺利在登机口等苏欣韵,我天天跟在翟老头屁股后面,求他通过强大的人脉关系安排我机场浪漫游的行程。起初老头不同意,把我当绑着自杀炸弹的中东恐怖分子那样防着。后来他离奇同意了我的要求,给了联系人的电话和姓名,便不再过问。
早七点转机,我六点到机场。一进大厅,稀松人群中一眼看见翟莫莫,正朝我招手。这让我很吃惊,半兽人今天也同一时段转机!?
[我爸让我来的,说是怕你相思过度,伤身伤人。到时也好有个知根知底的人,给他报信。]莫莫走到我面前,后面跟一个穿机场蓝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看样子是个吐口唾沫成钉的人物。
觉得对不住翟莫莫,上次跟她急赤白脸,这次她又为我的事支应着,[对不起,莫莫,上次…]
[行啦,行啦,少来虚的!] 翟莫莫摆摆手,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 [你开车了吗?没开,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那…好…一会儿我请你吃早饭。] 翟莫莫绝对属于那种为朋友两胁插刀主儿,换在古代,她保准是江湖上的一条汉子。
跟着中年男人进入候机楼,一路上他过五关斩六将,笑眯眯的,对我照顾有佳。到达登机口,他简单交待时间后,一头钻到附近免税店里。
一拨一拨的客人陆续到达登机口,始终不见苏欣韵的身影。心里一个劲儿打小鼓,直飞了?晚点了?飞机…有问题?一瞬间对可能发生的各种危险灾难的想象力无穷蔓延。
老天爷没折磨我太久,很快发现走在登机队伍最前端的苏欣韵,身上背个包,手臂弯挽着一件黑色大衣,正微笑地看着身边的人。心中的喜悦顿时难以言表,下一刻,让我惊诧得难以言表的是她身边的人,绿眼睛!!!
一个人无数次独自面对漫长无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