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扯远了……”
“总之,秦老爷子让我去那女人那里取来了这份东西,说是很重要,一定要尽快去取,然后让我亲自把东西给你。”
“给我?他说的?”
“对啊,他那时脸色很不好,黑眼圈都挂到胡子上了……感觉也不是很想和我说话,秦老爷子一直挺严肃,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是,刚认识秦予晴那阵子我还被他骂过呢……我一直都挺怕他的,后来就随意寒暄了几句就说要走人了,然后他突然又把我叫住,吓得我以为又要开骂……”
小狐狸滔滔不绝,越扯越远,安乐边听他说话,边把密封袋里取出的文件都快速浏览了一遍,她不断深呼吸着气,心情激动无比。
看完后,她一下站起身,猛地拍了下张飞的肩膀,小狐狸被她拍得吓了一跳,抬眼正对上她欣喜的眸子。
“就是这个……”安乐紧紧抓着小狐狸的肩头,无视他此时疼得拧巴的脸,“我就知道他还留着一手!对啊,都是生意人,怎么能不留着一手呢!”
张飞理解她激动的心情,忍着肩头的疼,咕哝道,“对对……我也看过了,还有那个黑色移动硬盘,我拿到后也打开看了,都是些干货啊,你回去打开看看也会赞叹秦老爷子的精明的……不过也是精明得有些可怕……他……”
“他对人还是有芥蒂的,是吧?无论是谁。”安乐松开了抓着小狐狸肩头的手,肯定道。
“嗯……”小狐狸揉揉肩,忽然想起什么,又开口说,“对了,他交待完让我去给你拿东西之后,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完全听不懂……”
“什么?”
“他说,风筝只随风,不随人,希望那阵风一直在,让风筝别落下来。”
小狐狸挠挠后脑勺,“真的说得太突兀了,我记得可清楚了,就是这样说的,到底啥意思啊?安乐你明白吗?”
安乐瞧着张飞一脸懵逼,不禁笑了下,回道,“说明秦先生的底线,终究一直是她女儿,从未变过,之前是我误解他了。”
小狐狸更懵逼了,安乐没再解释,将密封袋子小心放在了提包里,又说道,“这里面的文件,有备份吗?还是只有这一份?”
“哦哦这个你放心,这里头的文件实在是太重要了吶,我当时看过后惊讶得都想去街上裸奔平静平静了,后来我冷静下来后,备了一万份都有了哈哈,分散在各个网盘啊邮箱啊U盘啊啥啥的,能想到备份的地方都备份了,生怕没了,那这责任,我张飞可担不起!”
“现在安乐你手里的就是最初的原始文件,如果你想自己备份当然也可以,我可是完成任务了啊!”
安乐点点头,张飞将她送下楼后,安乐在走前想到些什么,又回头对他交待道,“你这几天也一定要小心些,我怕那些人发现什么后,会来找你麻烦。”
小狐狸眨眨眼,抱着胳膊嘚瑟说,“唉哟没事儿,如果我出什么事儿,不光是我哥、我妹妹,还有我爸,不得把这座城都给掀翻掉?森瑞那个龚总是不敢碰我贝舒比家的人的,放心吧!”
“那好,对了,小王你有联系吗?”安乐坐在驾驶室里对车窗外的小狐狸说道。
“她啊,她可好啦,甭担心,新工作也找到了,特别好,哈哈哈。”
小狐狸送走安乐后,又自己喃喃道,“唉……委婉那丫头……居然被邀请去菲琳达给那人当秘书了……还是亲自邀请……人与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他兀自嘀咕完,抽了根薄荷烟,烟抽到一半,吐着烟圈往酒吧走回去,哪知一转身,一道重物的击打便落在了脑后,他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嘴里被塞着团不知什么玩意儿,眼前也被黑布绑着,手脚全被拷着,浑身动弹不得。
就当他嗯嗯啊啊反抗时,耳边忽然有一道声音冒了出来,“嘘……”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线,他一听就瞬间安静了。
“少乱动,老实些,不然门外看守的人听见你已经醒了,有你好受的。”
那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着,张飞虽然什么也看不见,还是一个劲点着头。
如此同时,在离张飞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长型紫檀木桌的两端,一名头发银白的中年人抿了口乌龙茶,放下了青瓷茶盏,满脸笑意看向另一端坐着的女人。
仍然是那套小黑西装,不过今日在胸口别了枚流苏胸针,闪闪发亮。
“安小姐,你这胸针挺好看的啊,点缀得恰到好处,下次我们见面时希望你也别着这枚,不用那么压抑的,对吧,都是老朋友了。”
龚怀忠微微勾起嘴角,眯着眼睛看着安乐,他今天戴了副金丝框的方眼镜,隔了层镜片,戏虐的目光丝毫未减。
“不会有下次了,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安乐淡淡道。
“哦?那我会想念安小姐你的呐,有空可以过来喝喝茶啊,要不要下次再叫上晴晴一起?呵呵……”
安乐没说话,直接掏出了提包里的一个文件袋,她将其往桌面上一滑,文件袋便从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