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子,我真得不知道她也要回临安城,更不知道她还跟在咱们马车后追来了。”
“真的?你不骗我?”君如月盯着她问。
“真不骗你,骗你叫我不得好死!”夜流光赌咒发誓。
君如月见她这样重的誓都发了,也就信了,说:“那你松手。”
夜流光还有些忐忑问:“你不掐我的脸了?”
君如月点头“嗯”了一声,夜流光这才松手,君如月收回手,然后拉开马车的车厢一侧的帘子,探出头去往后一看,只见那烟波门的凤倾城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领着她门下的众人,骑着马跟在自己和夜流光所坐的马车的后头,风驰电掣般地追来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的,明明知道你是有妇之夫,还这么不离不弃的追来了。”君如月重新坐回来后,十分不爽地抱怨道。
夜流光一揽她肩膀曼声道:“你管她呢,这条路是回临安的路,我们能走,人家也能走。至于她说的什么一路做伴儿也就是在马车外头同路而行罢了。你想一想啊,我们这马车赶得快一些,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能到了么?”
君如月明白她的意思是说这只要三四个小时就能到碧落宫,这中间不停下来的话,就不可能跟凤倾城照面儿了。
“那好吧,我们中间就不要停下来了。”
“娘子中途不歇息,也不吃东西了?那样的话会不会很累呀?”
“不累,我昨儿晚上睡得很好。还有中午吃得很饱,所以中间就不用再吃东西了。”
一想到要停下来后,那妖精又跑上来向夜流光放电,君如月觉得再好吃的东西都带了酸味,有点儿像夏天的过期食品一样变了质的那种酸味,简直让人作呕,根本就吃不下去。
所以接下来,君如月就吩咐外头赶车的豆包不要停车,加快速度,快点赶回碧落宫去。有想甩开凤倾城的意思。一直到马车跑进了临安城,因为街道上人多,才放慢了速度。然后凤倾城才赶了上来,在马车外头对夜流光说:“流光公子,已经到临安了,我门里还有些事,就此别过。希望后会有期。”
夜流光闻言立刻掀开车帘子探出头去,向她含笑拱一拱手,“凤门主,后会有期。”
“那就此别过了。”凤倾城小手指上套着马鞭望着夜流光展颜一笑,说不尽的媚色天然。
夜流光微微一愣,随即颔首回礼。凤倾城便带着门下众人打马离去。
“那妖精总算走了,还说什么后会有期,我看还是后会无期的好。”君如月在旁边松了口气道。
夜流光缩回身子,一把拉了君如月小手拍一怕,和声道:“好啦,人家都已经走了,别说了。你瞧你这醋吃得。”
君如月梗住,说老实话,她这一路而来到真没觉得自己对凤倾城的厌烦是属于吃醋的范畴,如今听夜流光这么说,才真得觉得自己似乎有这样的心态。是什么时候,自己越来越在意身边这个人了呢?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啊。可是,貌似这样的情况自己又无法控制,好无力呀。一霎时,君如月情绪有些低落了。
等到回到碧落宫,去见了美女婆婆,再吃完了晚饭,回寝殿去沐浴更衣了上床躺着,她也没说几句话。夜流光见她和平日那种大大咧咧欢脱搞笑的样子不一样,就问她,“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睡吧,我今天有些累了。”君如月抬手拍了拍夜流光的玉颜道。
夜流光见她情绪不高,还真当她是累了。就躺了回去睡下。
“相公,我想,我们今晚分开睡好不好?”君如月忽然说了一句。
夜流光躺在枕上,转脸看她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事情要想,想清静一下。”
夜流光自然想到是不是因为自己梦游练什么令人尴尬的解衣神功,她不高兴了。
“咳咳,娘子,我答应你,晚上再不练那解衣神功了。”
“这倒是其次,关键我觉得每天晚上绑着你的手,总会觉得自己再虐待你,心里压力很大,你知不知道?”
两个人真是答非所问,鸡同鸭讲,话说得不在同一个频道。
但是不管怎么说,夜流光决定尊重君如月,起来抱着个枕头下了床说,“那,娘子我去隔壁的书房里睡。”
“嗯,去吧。”君如月挥了挥手,看她抱着枕头趿着鞋,开了门走了出去,再把门阖上。
等到夜流光走了,君如月两手枕在头下,开始想自己穿越后所经历的事,感觉只不过短短几天,就比她穿越过来二十六年遇到的还多。精彩程度堪比一部大片。难得安静下来想事的时候,她就想起了自己在异时空的天朝的父母,心中难免不好受起来。好在她是个很现实的人,也不自怨自艾,悲伤的情绪没有影响她太久。
她今天晚上重点考虑的问题已经不是她定下的所谓绝不能弯的人生大计了。而是自己真得喜欢上了夜流光这个人,而且还为她吃醋了吗?是不是因为两个人身体亲密接触了好几次,还被她吻了两次,才让心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