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壮汉果真将一团火吃进肚子里去,在周围的人围着的圈子里走了一圈儿,再拿一个没有点着的火把起来,对着那火把张口一吐,“蓬”一声,一大团火焰从其嘴中喷出,将他手里的火把点燃。围观的百姓一齐鼓掌齐声叫好。随即有人往场子中见扔铜钱,羽红妆从荷包里掏出两块散碎银子出来给花梨雪笑着说:“来,咱们也给个赏。”
说完当先把手里的那一块碎银子扔进去,豪气地说了声,“嗨,接着!”
花梨雪便也有样学样的笑着将那块随银子扔了过去。顺便低声问羽红妆,“你这公主怎么随身带着银子呢?我可听说公主们出来可是从不带银钱的。”
“我小时候常偷跑出来,习惯了,现在一从宫里出来,就自然而然得带银子出门儿,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圈子中间吐火的汉子闻声将手一伸,连续接了两下,将两人扔进去的碎银子接到手中,一看,足足有三四两银子,委实不少。立即向两人抱拳谢赏说:“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真是出手大方,豪气干云,多谢了!”
说完了又添了一句,“两位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花梨雪听了不以为意,笑一笑就过去了。而羽红妆却忙转身往前走,粉脸微红,嘴里嘟囔,“那汉子怎得乱说话……”
“他也不算乱说……”三两步赶上羽红妆,花梨雪调侃道。
羽红妆听了脸更红,然而心里却装满了莫名的喜悦,转回头瞪花梨雪一眼,“好没正经的一张嘴。”
花梨雪凑近她耳畔,“嘴没正经没关系,但只要心正经就成。”
羽红妆故意抱怨,“去你的,不理你了!”
扔下花梨雪大踏步往前走,花梨雪自然紧追不放。走到一个敲锣敲得十分热闹的圈子边儿上羽红妆停了下来,分开人群,有些兴奋地往里张望。花梨雪走到她身后,往里一看,原来是一个耍猴的老人正在敲锣兜揽客人,在一副挑子旁边拴着两只猴子。
“你喜欢看这个?”花梨雪在羽红妆身后问。
“嗯,喜欢。我每回出来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个。你瞧好了,一会儿这猴儿回作揖,会唱戏,会耍大刀,可好玩儿了。”
“那倒要好好瞧一瞧。这戏怎么唱?又怎么耍大刀。”
只见圈子里的老人敲了一会儿锣,见招来的人都差不多了,便将手中的铜锣放下。手里拿一根泛黄的细竹竿开始指挥两只猴子翻起筋斗来,然后又转着圈儿的给众人作揖。惹得围观的百姓一阵嬉笑。随后便有大方的人扔进去几个铜钱。老人得了钱,这才从自己的挑子上搬下来一只小箱子。对那两个猴子说了声,“猴儿崽子,这会儿给大家唱个戏吧!”
说完拿手中的细竹竿敲了敲那小箱子,就有一只猴子上前去把木箱子盖子揭开,从里头拿了件小小的特制的绿色的戏袍出来,十分熟练地穿在身上,然后又拿了顶绿色的万字巾戴上,绕着场子作揖。
围观的百姓便嘻嘻哈哈地说:“瞧见没有,这绿帽子戴得真好看,哈哈哈!”
羽红妆微侧脸跟身后的花梨雪解释,“这就是猴子唱戏了,它穿得是戏衣。”
“我还以为真唱戏呢,原来是这么起的。”
“真唱戏?不得把人吓死?”羽红妆嘟囔一句,转过身去继续笑着看猴子又换戏衣,又戴面具。最后两只猴子各自穿上一红一绿的戏衣,手里头拿起小木抢和小木刀,在耍猴老人的铜锣的伴奏下,开始你来我往的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围观的人不断爆发出叫好声,现场的气氛达到了最□。这个时候扔铜钱的最多,羽红妆也从荷包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出来,照例给了花梨雪一块,然后兴高采烈地往里扔,又叫起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花梨雪唇角微翘,也喊了声“好”,把手中的那碎银子扔了进去。
看完耍猴,两人就走到了一片小吃摊子前。羽红妆就拉着她去吃糖糕,吃馄炖,吃糖葫芦。都撑得不行了,又在一个捏糖人儿的摊子跟前站住了脚。望着摊子上草垛子上插着的什么兔子,猴子,老虎,猪八戒,孙悟空,唐僧,白骨精等走不动道儿了。
捏糖人儿的中年汉子十分有眼色,见眼前站的两人衣饰华贵,容貌出众,便猜测不是这京里的皇亲国戚,就是那家官宦人家的公子和小姐。立马便招呼两人,“不知道两位公子和小姐想要个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捏来。”
“想捏什么都成?”花梨雪问。
那汉子拍胸脯,“但凡公子能形容得出来的,我都能给捏出来。甭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
花梨雪闻言便问羽红妆,“你想捏个什么?”
羽红妆踌躇,道:“他这摊子上的糖人儿我自小到大,多数都吃过了……”
捏糖人儿的汉子忽然说:“公子和小姐委实是一对璧人,不如我就捏个两位的样子如何?”
这提议撞到了花梨雪心里,便忙说:“好,你就好好的捏一个我们,要是捏得好,我有重赏!”
“好嘞!二位稍等!我这就为你们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