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打发了白映涵去守着莫彦佳之后,窦熙雅交待了一番诊所的工作后,请了几天假,窝在家里专心研究白映涵从徐美彤那里带回来的治疗纪录。之前看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地方很值得考究,只是因为不知道莫彦佳的具体状况而无从下手,现在她总算知道该从什么方向进行研究了。
徐美彤的记录很详尽,左晓梦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她都有记录,这让窦熙雅有了更多的材料去了解情况,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找到一个能让莫彦佳甘心接受的方案。
虽然她自信一定可以找到办法,但结果到底会如何她也不敢肯定,毕竟,她不是要治疗多重人格,而是要帮助莫彦佳压制其他人格,因此记录在案的临床病例以及治疗方案根本就不能运用在莫彦佳身上。
她能从多重人格的临床病例里得到的信息,无非就是看看有没有和莫彦佳同样的情况,在用了什么样的治疗办法后有了什么样的结果。但每个病例都存在着个体上的差异,就算情况类似,用同样的治疗方案也未必能得出同样的结果。最重要的,她不在乎别的人格变成什么样,但莫彦佳一定不能有事,所以每列出一个方案她都要反复推敲,考虑到所有可能性。
这种精细的研究费了她不少脑细胞,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想到一个虽然没有十足把握能成功,但也没什么危险性,很值得一试的办法。
她给莫彦佳打电话,说想跟她谈谈关于那个人格的事情,说她也许有办法帮她把那个人揪出来。莫彦佳犹豫许久之后答应了,让她有时间的时候随时去她家,但要提前打个电话。
窦熙雅对于莫彦佳这个说法有点意外,下意识问道:“你很闲吗?随时在家?”
莫彦佳的语气百无聊赖:“我不是一直都很闲吗?”
“说的也是,那我现在马上过去。”她略一迟疑,还是问了一句:“白大画家还在你家吗?”
“你说呢?”
那天跟白映涵说过要她去守着莫彦佳之后已经过去四天了,她也没有过问白映涵有没有真的这么做,毕竟真要说起这件事情,也是挺尴尬的,与其去想像那些会让她觉得别扭的画面,她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研究上,早点找到办法帮莫彦佳解决现状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窦熙雅在电话里听了莫彦佳那样说,她还以为白映涵还在,而且这些天一直都在,不然莫彦佳的语气怎么会那么无奈呢。但出乎她意料,她去到莫彦佳家里时,并没有看到白映涵的身影,莫彦佳说白映涵只在她这儿看了一天书就找个借口回去了,再也没有来过。
莫彦佳还用一种看变态一样的眼神斜睨着她说:“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守着我这么多天,想想也知道那不可能,也就你能想出这种事来,还二十四小时守着我,你有考虑过我们会有多尴尬吗?”窦熙雅抿嘴一笑,不予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窦熙雅刚坐下,门铃就响了,莫彦佳去开门,越过莫彦佳的肩膀,坐在沙发上的窦熙雅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白映涵。不等她问为什么白映涵会这个时候过来,莫彦佳就已经率先解释道:“以防万一,把武力值比较高的白老板请来给你当保镖,万一我又暴走了,至少你不会被掐死。”
窦熙雅很无语也很心塞,她觉得莫彦佳对白映涵的信任和依赖已经远超过她,这让她决心一定要靠这一次的事情在莫彦佳心里树立起她不可动摇的高大可靠的形象。
为了避嫌,莫彦佳特意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即不跟白映涵坐在一起,也不坐窦熙雅身边,省得尴尬,她们现在这种关系,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莫彦佳喝一口咖啡,双手抱着杯子放在膝盖上,看向不知为何正用一种略带敌意的眼神和白映涵较劲的窦熙雅,问道:“你研究出什么办法了?”
窦熙雅这才把视线从白映涵那不动如山的扑克脸上移开,看向莫彦佳,正色道:“这几天我仔细研究了一番晓梦当年的治疗记录……”
“嗯?”莫彦佳疑惑地哼一声,然后一边缓缓看向白映涵,一边慢悠悠地重复窦熙雅刚刚的话:“治疗记录?”那边白映涵一脸平静地低头喝咖啡,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以及她语气里的质问和不满。
窦熙雅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干咳一声后勇于承担了这个责任:“是我拜托她帮我找徐美彤的,只是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她就干脆同时帮了我们俩。”
莫彦佳斜睨着窦熙雅:“你找徐美彤干什么?”
“问你的事情啊,还用说吗?”这会儿窦熙雅倒是理直气壮起来:“谁让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呢,那我只好自己去查了。”
莫彦佳撇撇嘴,对这话不置可否,把话题拉回正题上:“你从治疗记录里看出什么问题了?”
“那倒没有,不过看到里面记录的徐美彤给晓梦做催眠时的情况,倒是给了我一些提示。”窦熙雅说:“在晓梦出现其他人格的初期,因为没有人掌控大局,所以人格之间的情况非常混乱,尽管那个时候她体内的人格数量并不多,也仍然导致她的时间被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