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可信度程度更高。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可以很快,也可以慢的让人发疯。
听到下课铃时我竟有些愣怔,不知自己该往那边走。本来,一个张宁就已经很混乱了,再来个古怪的季子。天……我简直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生活。
我匆匆收了书,连下课都没说就走了。这时,张宁也追了出来,她喊了几声老师,见我停下又恢复成慢悠悠的步伐。
她在我面前站定,手里拿着一张纸,那是学校统一印刷的请假条。
我想请明天上午的假。她简短的说,递过请假条和早就准备好的笔。
我瞧见请假原因上写着“看病”这两个字,心下了然。
你的手怎么样了?我一边签名一边问她。
这次去就是复诊,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很快就能摘下这些绷带了。张宁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喜悦之情。
嗯。我把请假条还给她,嘱咐道:好了之后来找我,我帮你办张饭卡。
我能看出她不情愿的样子,我知道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学校制定的规矩。即,就算学生不在饭堂开饭,也还是要扣钱。我不想评论这制度的好坏,因为没人逼你住校,更没有逼你不去吃饭。
饭堂的菜虽然难吃了点,也不到无法下咽的程度。
最终张宁只是表示了同意,拿着请假条回了教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也只是烦恼了一下,还有个更大的麻烦等着我。
☆、街
没等我把凳子坐热,对面一脸言笑晏晏的季子开口道:瑾,你们这里什么地方有原木卖吗?
我愣一下,不是因为她的问题,而是她叫我瑾,我却没有半分介意的情绪——尽管这个字从她口中念出来有另样的意味——大概是平时被韩这样喊习惯了。
我定定神,说:有倒是有,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指路。
就算你指了我也找不到的。季子飞快的回,你还是带我去吧,万一我迷路怎么办?她煞有其事的说。
我下意识的看一眼门外,九月的天,中午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好吧,我说,不过,几天后再去吧。
为什么?
过几天我的快递应该到了。
季子看着我,露出一个我说不上来是什么的表情,像是发愣,又像惊讶。她似乎把表情都摆在脸上,喜怒哀乐好似皆能看清。但目前为仅我只看到喜和乐。
沉默了半分钟,我拿起还放在桌上的瞎掰把玩了几下,问她:是因为这个吗?买原木?
不,是因为你。她认真道:虽然父亲的是很好看很精美,但我还是觉得要亲手做一个才有诚意。别以为我不会哦,毕竟我从小耳濡目染……
我打断她,生硬的说:你没必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它吗?
这不是一回事。
季子沉默,时间像坏了的钟表,静静的横隔在我们中间。
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她明显小心翼翼的问,我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季子突然大笑了起来。抱歉,她又说,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我没能完全理解她的意思,有两个同行的女老师进了办公室,陆老师首当其冲。哟,聊什么呢?那么开心?这么快就混熟了?
我莫名有些尴尬,含糊应了几声。季子的眼神在我们三人之间流转着,镇定自若的说:没聊什么。
陆老师碰了颗软钉子,自觉无趣,哦了声就回位置了,她甚至看都没看我手上精致的瞎掰。
季子朝我俏皮一笑,把头凑过来,压低声音小小声的说:一见钟情也可以分很多种。我喜欢你,但不是男女间的那种。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说:不到一个钟就换种说法的人不可信。
季子退开一点距离,但仍是很小声,我知道她是顾忌陆老师她们,毕竟这种事没什么好公开的。
我的确是为你而来的呀。她无比自然的说:其实我到那个学校实习不都一样?只是当时无意间知道你的存在。我就在想,去个有认识的人的地方好过人生地不熟对吧?
虽然她这么说,但我依然放不下心里的芥蒂,说我自恋也好,什么都好。我只是过于防备了,换句话是草木皆兵。
几天后,快递到的那天正好是周五,于是我和季子约定下午四点半时出发,因为那时气温会降低一点,不会像蒸包子那样的高温。而且,我还能睡个午觉。韩的监督似乎起了作用,虽然我把午休当成了晚休。
也就是在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季子是不住在学校的,学校还没分配好她们这些实习生的宿舍。其实这也情有可原,今年年初,学校终于拆掉了那幢破旧的教职工宿舍楼,而新楼还没完工。
瑾,我可以和你合租吗?我们从南门走出一段距离后,季子问我。近来她对我的称呼越发顺溜,我没意识到,昵称是一个人对另一人亲昵的标志。
你不是在外面租了房子了?
你不知道,外面的车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