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岚第一次没有把握的说,因为她的结局就是给读者留下想象空间的,答案有很多种。所以我才想见见你那位学生嘛,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吧,电话号码你要不要?说到这里我才发觉,除了号码我竟不知道她其他的联系方式,就连她写在资料上的那串地址也是很笼统的,只写了个小区的名字。
那算了,还是不要了。岚轻笑的说,好了,接下来我要说正事了。
她一句话让我有点猝不及防,早该知道岚特意让我回家不是那么简单的。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是这样的,我爸给你寄了一些东西。嗯……到时你去领快递时见到一个大箱子,不要惊讶哦。
我顿时无语,就这个?
是啊,不然呢?岚依旧笑着反问。对了瑾,国庆你打算怎么过?她话里有话的说。
在家呆着。我说,因为我家亲戚快来了。
嗯?你大伯?
不是,是大姨妈。话说完,我们之间有瞬间的凝静,之后,我们又默契般的大笑出来。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岚笑着叹气,嗯……好好照顾自己,多喝热水哦。末了她还不忘调侃我。
会的,我含笑应道,但随后又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那……挂了。
嗯,再见。岚说,却没有立刻挂掉电话。我握着手机静静的站着,她那边很安静,以至于我还能听到她微弱的呼吸。也许只是错觉罢了。
再见。我说,并挂掉了电话。心里倏然升起悲切感来,不算明确,隐隐约约的折磨。
如果有人问我岚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我只能说:她是那个在我感觉孤独无助时陪伴我的那个人。
通完电话了?见我进来,季子头也不抬的不冷不热的说。
我随口应答,像上午一样盘腿而坐。从我的角度看去,她的侧脸有生气的趋势。用句俗话来说:那张臭脸拉的老长老长了。
正好,来帮我一下。她说。这时我刚发现那条生了锈钢丝锯已经被打磨的差不多了。
怎么弄?
一人拿一边,你配合我就好了。季子一边解释一边拿过工具箱,她把瞎掰放在工具箱上,前半截是腾空的,她的另一只手则负责固定木块。
虽然我是第一次用钢丝锯,但好在我们配合的不错,不久就把两边的曲线锯透。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曲线?直线不行吗?
季子一愣,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她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见我爸是这么做的我也这样做。
我笑,这答案也太不靠谱了。我跟你说个笑话吧。
季子看着我,那意思是你说吧。
有一家人,一天女儿看见在厨房做饭的妈妈煎鱼前先把鱼的脑袋和尾巴砍掉再入油锅。她觉得好奇就去问她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妈妈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于是女儿就找机会去问外婆。没想到外婆也说不知道,她说:我见我母亲这样做我就学下来了。
女儿更加好奇了,跑去问她曾祖。那个活了近百年的干瘦女人听后哈哈大笑道:以前的锅小,装不下那么大的鱼,所以就砍掉了。
听到这里,季子不高兴的冷哼一声。你是说我们老季家不懂得变通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说,你别对号入座。
季子又哼了声,孩子气的转过身侧对着我。好像在说:我在生气,不想和你说话。
这是怎么了?我察觉出异样,但还是装作漫不经心道,生气了?
我觉得你一直在忽视我!过了半分钟,季子才转过身来,拥有深轮廓深眼眸的她看上去有些委屈。
我什么时候一直忽视你了?
你从来不向你的朋友们不介绍我。
那也得我朋友在这才得啊,不然怎么介绍?
那那……季子被我说的词穷,支支吾吾的。那刚才打你电话的是谁?你还笑得那么开心。季子酸酸的说,她这是吃醋了?可她又是吃那门子的醋呢?
呃,她是我朋友,但她在贵州。我想起了上次季子提的同行,又说:应该和你同在一个市。
男的女的?
我有瞬间的不耐,但还是坦诚相告。季子却不见有丝毫的释然,反而皱一下眉,喃喃道:要是男的我还比较放心。
你什么意思。我这次是真的不耐烦了,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她再这样质问般说话,我就把这家伙请出我的家!
季子却像看穿我心思一般,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你没发现你和她说话时眼神和语气都变了吗?我还以为我只有一个情敌而已。你知道吗,同类人身上都有一种莫名相似的气息,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喜欢同性。
我偏过脸来不回答,心里却是对季子一点气也没有了。
她只是我朋友,比较好而已。还有,你不是说对我不是那种喜欢吗?那来那么多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