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翻出了身份证。那你自己看吧。
季了眼里闪过一个兴奋的目光,一把抢了过来。不过她大概要失望了,这张身份证是我一年前补办的,照片和我本人没多大差别。所以季子的兴奋劲很快的过去了。她记下我生日后,把卡还给了我。这时,她看见了盒子里的其他东西。
你就这样放钱啊?卡也放在一起,太不安全了。她说。
我瞥一眼盒子里的零钱和银/行卡,不以为然。反正,没人会溜进我家来。
说这句话也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一楼的租客是一家很老实的农民——虽然他们不种田了。有他们在我几乎不用担心财产安全问题。
季子似乎打算说服我什么,但最终她说:算了,有什么样的心态就有什么样的世界观。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中午的时候,阴沉了一早上的天终于降下了大雨,大雨带来了清新空气,也带走了气温。
宿舍里,我裹了张毛毯赖在床上,这样的天,这样的气温,最适合睡觉了。但我选择了看书。一看就入了迷,午休那点时间匆匆而过而不自知。
季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手上是几件被打湿的衣服。忘了收衣服了。她说。
我从书本抬起头来,没事,挂在室内好了。
瑾,我觉得我们该去买秋装了。她把衣服挂好,走过来说。
买买买,我豪气的说,那你去吧。
什么啊,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我还有衣服,不用买。我重新看书,再说了,过几天就要回暖了。广西没有春秋季的,过了夏天你就该穿棉衣了。
季子对我的话将信将疑。尽管她不再提出要购物,但还是在我临出门前硬是要我多穿一件。
我没拒绝,除了外部因素,不可否认的还有一点内心的甜蜜。能有人如此挂念自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季子给我拿了一件白色的长外套,和她那件差不多,款式不同罢了。
她说,本来想买两件一样,但又怕别人觉得自己穿几个星期,连件外套都不舍得洗。
我为她这脑回路发笑,同时也拒绝了她递过来的白短袖,直接套上外套了事。
季子眼睛亮一下,止不住的夸奖,这还是我家瑾吗?怎么变得这么帅了?
我很想白她一眼,但不会这一动作。我当然是你家瑾了。季老师,上课铃都响了两遍了,再不出发我们又要迟到了。
下了楼,风很大,雨也很急,冰冷的雨刮到脸上,我却只是望着停车场的位置发呆。那里曾见证过我们的疯狂。
当季子看到某些地方的积水已经能没过脚背的时候,忍不住发声:为什么学校还不放假?
除非大风能把你刮跑了,不然你就别想放假了。我答。
其实,若是仔细想想,学校的决定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次冷锋过境还没到达能让人寸步难行的程度。只是可怜那群外宿生们了,晚上要冒着雨和黑暗回家。
路过前门时,我望了一眼大铁门的下方,每次下雨那里总会积水。校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愣是不会找几块砖放在那里让学生好走一点,免得湿鞋。
我们在90班门口分别,我往91班走去。第二节课再来上90班的课时,我把外套脱了,挂在臂弯处。不管出于有意无意,这对张宁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农忙假
上课了。我说。话音刚落,一些还在梦中的同学下意识的蹦了起来,然后一脸迷糊的瞪着眼睛看我。班上有瞬间的宁静,随后转变为不明所以的笑声。
都坐下吧。我也忍住笑说,今天就不上新课了。下周一要期末考,你们自己看着复习吧。争取考过91班!
全班又是一片哄笑,老师你真偏爱我们。她们大声说。
我耸肩,要是你们真的赢了,班上前九名我有奖励哦。
奖励什么?她们纷纷追问,不过又是本子吧?会这么猜测也不怪她们,毕竟从小到大领到最多的奖就是各种各样的本子。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还没选好呢。不过,奖品都是不同的。当然,那些靠作弊得出来成绩,不给。
气氛立即安静了许多,她们各自面面相觑着。见状,我丑话说在了前头:到时我没念到那个人的名,可别来找我。
班上突然响起了鼓掌声,张宁带的头,她没什么表情的盯着我看,但那目光里有不甘与挣扎。
我不明白那些含义。
我避开她的目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你们看书吧。别说话了。
只不过这句话通常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过了会,不安分的某个女生又问:我们什么时候放假啊?是不是考完试之后?
小道消息挺灵的。我说,你们怎么知道要放假?
另一个女生抢答,我妈喊我回去“割禾”了。她用村话说,颇有怀旧感。
就是就是,我家里还有几百亩田呢,家大业大的,我家需要我!有人起哄道。
得了吧。我难得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