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风终于破釜沉舟道:“皇上过几日就要认命他为观军容使了,如果你想一辈子被一个宦官踩在脚底下的话,那就尽管继续抓住我”
几乎就在越清风话音刚落时,钟谦德便一脸复杂的松开了抓住越清风的手。
带着满目的嘲讽,越清风立马急急向前跑去。
朱巧昕不想放弃手上的兵马,想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这决定下的容易,但她却不知几年以后的大周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今她一直都对武帝诸多不敬,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她相信笃定武帝不会当真对着她怎么样。
但是若有一日,武帝心中的那点血脉亲情被一点点的抹去后,到时她该如何自处。
未来的日子里,武帝对身边的近臣的信任远远超过他们这些同样带着朱家血脉的皇子皇女,到时她又该怎么应对。
尽管觉得不自量力,但被看做包袱累赘的她,却还是想为她尽一份力。
其实进宫不久后,越清风便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传旨太监程司的名字听着那么的熟悉了。
因为再过不久,这个伺候了武帝十二载的小太监,就会一跃成为大周再也无法让人轻易撼动的角色。
升观军容使,整个的压制住了御林将军钟谦德。武帝对他信任异样,他甚至愿意将自己手上的军符给他一半。
有了武帝一半军权的程司,除了皇族再也不把其他的人看在眼里了。
而自己那是才嫁给钟谦德一年多,就在钟谦德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几乎就要在武帝面前彻底失宠时。一次宫宴过后,卫国公主的突然下嫁才让钟谦德彻底的翻了身。
从此有了公主的支持,钟谦德才能在朝中在大周在武帝面前占有一席之地。
而当时那个所谓的宫宴,便是武帝为朱巧昕限定的最后嫁人的日子。
如今即便早在一年前,朱巧昕便已经让整个大周都明白她将终生不嫁。
但对于那个未来可以轻易左右武帝的近臣,越清风是一定不敢留着了。
建元五年农历三月二十三日,她听了云峥的话。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到翰林院藏书阁,碰到那个一身儒雅到骨子里的平王时。其实她最先想到的先是平王今后的境遇,之后才是他手中的那两样宝贝。
不知自己能不能成功,不知她能不能真的活下来。所以以防万一她才决定顺了云峥的话,才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让朱巧昕干脆完完全全的忘记自己。
她会千般的算计,也只是因为知道她即便出什么事情,朱巧昕都不会记得她了。但如今刚才朱巧昕看她满是冷意责备的眼神,却让越清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挤在人群中,越清风找了她想要找的人半天,但最近还是失望而归。
而就在越清风在郾城街道来来回回时,在另外一头。云峥见自家公主从自回府后便不言不语终究不忍小声劝道:“公主,算了吧。你从小就生在皇家,这样人她不会是你碰到的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朱巧昕没有出声,只是靠在府中的白玉桥栏杆上,静静的望着下面湖游鱼争食的场景。
“公主---”见她情绪当真有些糟糕,慢慢靠了上去,云峥妥协道:“公主其实只要你拥有了越清风想要的一切,她便依旧还会属于你。”
“可那样有意思吗?”不想跟他再说什么,一整天都头疼不已的朱巧昕无力道:“下去吧,不要让任何---”
“公主,门口护卫有报,说越侍中求见。”
一直都没有存在感的云行突然上前,弯腰向朱巧昕请示道。
云峥看着自己的兄弟,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拖自己的后腿。
而就这此时,听明白他说什么的朱巧昕慢慢的放慢了向下撒鱼食的动作,轻声道:“传---”
云行听到命令立即亲自去迎接,而突然觉的烦闷的朱巧昕回头看了看后方的众侍卫,对着云峥不悦道:“都下去,这里是我公主府,难道还能出事吗?”
“诺---”
轻轻的抬头看了一下已经背对着自己的公主,云峥满是不甘的带着手下退了下去。
刚下了湖中的石桥,见被自己弟弟领进来的已经换了女儿装扮的女子,云峥举手让手下停下快步的堵了上去。
“云侍卫!”
无视云峥的气势汹汹,越清风缓缓上前。
“越大人,你如今已是鲁侍中得意门生。只有假以时日必定今非昔比,何苦一定要让自己和公主的声名背上污点。要知道如今公主这般的情况,陛下还能暗暗的期盼公主有朝一日能嫁人或者生个一儿半女对公主松懈一些。但如今你这样不就---”
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越清风想起今日他在大街看自己的眼神终究不悦道:“云侍卫,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云峥愣住,就连一直都低着头跟在后面的云行都露出诧异之色。
慢慢凑上前,看着这个上辈子为了朱巧昕送命的年轻侍卫,越清风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