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了。望着不远处的漆黑森林,落纤尘半阖下了长睫,会不会是都进了森林里所以才找不见了呢?
这地下湖大的惊人,她在怎么找也徒劳无功,倒不如碰碰运气说不定会在同一个地方在遇到。落纤尘翻身跃上大树,回头在望了一眼湖面,几步消失在了黑暗中。
妖瞳在黑夜中的视力也是有极限的,百米之外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一些细小的萤火成群结队的在丛林中穿梭,落纤尘的眸光由此一顿,身子也跟着停了下来。
半人高的丛林中,一道纯白的身影背靠着大树坐下。墨色的长发倾散在她的腰间,女子恬静的面容有些苍白,浓密的长睫垂下,掩住了那一双惑人的眸瞳。一抹刺目的血红在她的唇畔晕开,绝美的五官惹人心醉。
落纤尘翻身跃下,拨开那些挡路的杂草走到对方的身边。步伐随着靠近而渐渐慢下,落纤尘弯腰捡起掉落一旁的白色长剑,在她的面前半跪下身子。
探手抚上她□□在外的手腕,触手之处便布寒意,落纤尘不由伸手将对方揽入了怀里。手心尽是冰冷湿意,落纤尘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妖力输送她的体内,希望能缓解那份冰寒。
“白娴婳?”落纤尘察觉到怀里的人有所动作,以为她醒了,便松开了抱着对方的手。一片血红却留在了她的手心中,落纤尘错愕的看着自己双手中的血红。
“......你。”白娴婳悠悠转醒,呼吸间时不时伴了几声咳嗽。落纤尘的眸光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猛的就想起了跌下深渊时的几个片段,“你先别说话。”
白娴婳一顿,腰间的束带忽的松开。只见落纤尘手法有些僵硬的挑开绳结,犹豫了一会才探手捏住白娴婳的衣领。
“这是想干嘛?”白娴婳及时握住对方的手,唇角的笑容怎么看都别有深意。
“你掉下来时受伤了,我帮你看看。”落纤尘皱了皱眉,随即又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加之刚才又是一直泡在水里......”
闻言白娴婳这才想起这档事,可能时间过了太久,已经无感了。她现在只是觉得有些僵硬,并不会痛。
“拜托,就看一眼好吗?”落纤尘的目光一软,她岂会不记得,若非白娴婳及时挡在她面前,受伤的人就是她了。持着袖子,落纤尘轻缓的擦净了对方唇上的血迹,“之前宸嫫有送我一瓶净血露,说不定会有用,你姑且试一试吧。”
落纤尘不忍对方继续靠在凹凸不平的粗糙大树上,心中一横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凝望对方过分苍白的脸颊,落纤尘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揪心,“算了,即便你反抗。”
白娴婳只觉搭在自己衣领上手突然使力,只一恍惚她便松开了握住对方的手。细长的指尖改捏住对方的下巴,落纤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低了身子,双唇撞在一起时磕破了唇瓣。腥甜的味道连同唇瓣的细腻流入口中,落纤尘本可以轻易的反抗,却在这时乱了心神。
萤火虫们四处游走,时不时的总有那么几只喜欢停靠在她们的身上。落纤尘微阖着长睫望着近在眼前的墨色双眸,捏着对方衣领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褪去她染血的白裳。
“好了,需要我牵着你走吗?这里很黑,我担心你看不清路。”不知过了多久,落纤尘才站起身,向白娴婳伸出一只手说道。
“嗯。”白娴婳拿过白帝剑,握着对方的手跟着站起身。落纤尘点了点头,眸光落在对方的手上时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方式许是很方便吧反正她已经习惯。
两人走在深渊的下方,摸索着继续向前方走去。落纤尘停住步子,“你信我们进了个鬼窟吗?”
☆、玄铁匕首
“嗯。”白娴婳从落纤尘的身后走出,眼前巨大的裂缝皆被枯骨填满,森白的人骨混着杂七杂八的碎骨堆在了此处。
干枯的血迹变暗,遍布整个大裂缝。许多钝器散乱,落纤尘弯腰随手捡起脚边的一把小匕首。只有巴掌大小的漆黑刀身上似乎刻了些什么,少些淤泥覆盖在了凹处让人无法辨认,落纤尘阖了阖眸,缓道,“这竟是玄铁所铸。”
闻言白娴婳有些错愕,接过那把匕首时易发现了它沉勾勾的份量,虽比白帝剑重了十几倍但白娴婳手中的只是一把匕首。
“为何会有这样的地方,莫不是陪葬坑?这几千年了,居然还没有烂完。”落纤尘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遗迹在附近后不免感到困惑。
白娴婳沉了沉眸,距离王祭的日子只剩下寥寥四天,她得赶在这两天里处理完这里的事。而且还不知道离开深渊的路在哪里,“若这是陪葬坑,那帝陵应该也在这附近罢。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
“这里那么多钝器刀剑,说不定是精钢铸造。只是为什么玄铁兵器会落在这呢,这样罕见至极的东西千金难求。”落纤尘只觉后背有些发凉,上万的枯骨如同垃圾一般堆于一处,但其中更多的许不是人骨而是兽骨。
“精钢......”闻言白娴婳微顿,长睫下的墨眸渐沉。落纤尘不知她在想什么,不禁感到一丝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