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客而已,纵然欣赏这气韵,却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惊艳之光划过眼底,就像风一样消失无踪,可有些人就不那么识时务了。
冬儿早就发现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那些女子投来倾慕视线也就罢了,可那些男子怎地也露出那般垂涎欲滴的神色,真是恶心透顶。
实在是忍不住了,冬儿皱眉噘嘴:“公子。”
“好啦,看几眼而已。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色很好吗?站在这座望云桥上,不但能全面领略整个苏州的风光,还可以清晰的望见千里外云雾飘渺的斑斓神画。”柳长歌唇角抿着云淡风轻的笑意,虽是与冬儿言谈,可她的目光却一直流连着远处的云山美景,与那座庞大而看起来极为奢华的建筑,心中骇然惊叹!
冬儿自知扰了公主的雅兴,便不再开口,而是顺着柳长歌的目光向那处金光闪闪的方向望去,霎时目瞪口呆。
柳长歌用扇子指着那座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金光的建筑,语气略有诧异:“那个地方就好像是一个金银珠宝堆成的山脉,书中记载的苏州最有名的几个景点却好像有所遗漏。那片区域我却是第一次见,就连皇宫御花园的美景都比不上那里。苏州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景致区域,可惜,我来这是办正事的,也只能放弃游历了。”
“公子…”冬儿轻轻拉了拉柳长歌的衣角,满脸的向往,那个建筑太迷人了,她好像去看看啊!
柳长歌无奈的摇头,轻飘飘的说了三个字:“不可以。”
冬儿的向往神情变成了惋惜,转头却见城门楼处人流涌动,就像在挤面团一样朝一个方向使劲挤,她诧异的喊:“公子快看!”
柳长歌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目力特别好的她就算站在距离城门很远的桥头上都能精准的看清那告示牌上的画像,白衣飘飘,清丽典雅,总觉得有些眼熟。
站在桥头目睹苏州的一切,她已经找到了府衙的位置,为了能够看清那幅画卷,也为了打消心中的疑惑,柳长歌拉着冬儿快步走向城门。
告示牌四周围满了百姓,都纷纷对这幅画卷指指点点,有人一眼认出这是出自西街“雪云轩”书画行顾家的手笔,这人物的每一笔神情勾勒,都如此的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卷里走出来一样。
柳长歌瞪大双眼,是谁把自己给画出来了?还光明正大的贴在告示牌上,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简直太过分了!
冬儿早就想上去理论了,刚要行动却被柳长歌拦住,听她诧异的呢喃:“画上的人的确是我,可寻找的却不是我,而是神医单阳子。”
冬儿呼吸一窒,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神医单阳子乃是得道高人,岂能是如此年轻的模样?作画者本身就已经犯了大罪,她不能轻易扰了那个画画的人。当然,这应该也是公主的意愿。
柳长歌将真实想法压下去,总感觉四周冷飕飕的,一种不祥的预感徘徊左右,她急忙拉着冬儿离开这个是非是地,尽管那赏金太过诱人,可她的身份早已决定她不会对金钱产生观念,天下都是她家的,她还会在乎这莫名其妙的悬赏金额么?
就在两人要悄声无息的遁走时,一个头戴青帽的家丁忽然冲破人群横臂拦住了她们的脚步,并用急迫而惊喜的目光在柳长歌身上来回扫视,最后盯着她的脸,咧嘴笑道:“上天真是怜惜我们小姐,竟奇迹般的把神医送到了眼前。单阳子先生,请跟我们回去吧。”
柳长歌微微皱眉,身侧的冬儿连忙挡在她身前,秀美的脸颊布满了冻人的霜气,戒备的盯着那呲牙的家丁:“你们认错人了,我们公子不是单阳子。”
家丁不理会冬儿薄弱的言语,而是用他清明的眼神专注的临摹长歌的轮廓,然后笃定的三击掌,身后立刻出现一批衙役,他邪笑道:“既然神医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身份的问题,那就请神医入府衙去喝杯茶吧。”
冬儿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那些面无表情的衙役们冲过来的时候,她忍着惧怕视死如归的迎上,却被柳长歌一把环住了腰。
她脑中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她居然被公主抱住了!柔软的触感紧贴着她的背,此刻她的脸滚烫无比,就像一朵美丽娇艳的玫瑰花一样,动人娇羞。
柳长歌根本无法抽空欣赏冬儿娇媚害羞的神情,因为她们已经被衙役们包围了,她镇定自若的说:“不用浪费力气了,我跟你们走。”
“公子!”冬儿轻呼一声。
“你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了吗?不就是为了百姓吗。”柳长歌将她放开,微笑而和善的言语附加了另一层深意,如愿以偿的被家丁与衙役等人误会。神医嘛!自然要心系百姓生死安危,何错之有?
她正好要去府衙见知府呢,因为她知道,每个地方官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权威,知府自然不例外。府衙与酒楼可不一样,如果没有名帖是不会随意让进的,此刻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让她名正言顺的入府衙,她怎会放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霍修平此时正坐在内院的长廊边,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精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