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一样,因为蚀骨粉最喜欢的就是掺入酒中,其药效便会剧增。
百里晴迁刚喝过酒,满身酒气的她根本无法摆脱蚀骨粉的纠缠,看着那些被内气推动的粉末如卷浪一般袭来,她平生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态,眼底划过细微的惊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此时,却听船上的老汉轻呼一声:“好大的鱼啊!”
百里晴迁与宁雨诗同时一怔,随着鱼竿的拉起,那条大鱼立时腾空飞起,咬着鱼竿有着鱼跃龙门的趋势。挣扎四溅的水花像是细密小雨,却又像奔腾的利箭,轻飘飘又如同刺骨钉般抨击而来。
百里晴迁眸光一亮,这水花来得好!身姿在宁雨诗惊诧的目光下迎了上去。白衣已经浸透,而通过内力击散过来的蚀骨粉却是冲着她周身几处大穴而来,遇水花瞬间凝成固体,噼啪地落在江中。
百里晴迁没有想到这个老汉钓上的鱼会帮她解了围!那些零散的水花并不是随意击散,而是有条不紊的冲着她的穴道而来,她到底要感谢那条鱼?还是要感谢这个莫测高深的老汉呢?
宁雨诗桃花眼一眯,翻身落到了船上,皱眉盯着收杆的老汉,目光隐着探究之意,那条破坏了她好事的鱼,此刻正在鱼篓里活蹦乱跳。
百里晴迁落到船舱另一头,表情淡漠地望着这一幕,蚀骨粉已经被化掉,此刻她有了防备,宁雨诗便无法得逞。令她好奇的却是这个老汉,居然全程淡定自若的目睹了这场争锋,且在关键时刻露了这么一手,这老汉不简单。
宁雨诗凝视着老汉的一举一动,忽地眉峰一凝,伸手便向他肩头抓去,老汉正巧转身抓鱼,轻而易举的避了过去。宁雨诗深吸一口气,依旧不死心地对他击出一掌,而百里晴迁却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并未出手。因为她知道,老汉肯定不会因此而丧命,反而会…
砰!平静的江面被这一掌击的浪花翻涌,几条死鱼被反击到甲板上,明明那一掌对准了老汉的背,却忽然剑走偏锋地击入水中。老汉动了动眉,终于拿下了嘴上叼着烟袋,表情平淡的看了宁雨诗一眼,笑道:“小女子出手如此狠厉,你苦苦隐忍的煞气终是前功尽弃。为了争夺一份名誉,是否太不值得了?”
宁雨诗双拳攥紧,似是在努力平息着什么,她没有在乎老汉的话语,而是冷冷地看着百里晴迁:“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拿回玉佩,就与我定下约定。”
百里晴迁这次没有拒绝,而是心情很好的抚摸着酒囊,“好啊,虽然我很讨厌你,不过今日有高人在场,我不会与你动手了。此番出手我能够从中看出,你武学与医理的深度,想必在济世堂也是举足轻重。既然你代表济世堂对我下战书,那我百里晴迁接受又何妨。”
宁雨诗拍手,满意的笑了:“好,你如果早是这个态度,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既然要决战,那就要有个期限。现在唯一还完好无损的地方就只有苏州城,可也难保不会步京城的后尘。如果你能在下个月初九之前,保证苏州城依旧繁华,无一人因中毒而死。且要让京城恢复往日的繁华昌盛。这个自然有点难度,不过我相信你会迎难而上的,没有难度怎么能叫实力比拼。如果你做到了,我就承认你的医术比济世堂高明,还你玉佩。并代表济世堂在江湖中,封你为医圣。”
百里晴迁挑眉一笑,语气隐含嘲讽:“我若在乎那些虚名,就不会等着有人登门挑战的这一天。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想要德高望重的权威,却只能通过不断地挑战来扩充自己在江湖上的位置。如此得来的,只是虚荣而已。”
宁雨诗当然清楚百里晴迁说的某些人指的是谁,因早些年父亲曾挑战单阳子而轰动武林,所以才会有如今的济世堂。不得不说,父亲当年的确有借势扬名的嫌疑,可他与单阳子那场决战却是平局,这说明他有这个实力站稳江湖,济世堂能够顺利组建到如今的辉煌,都是父亲用心血铸造的。
百里晴迁一句话既抹杀了父亲的意愿与能力,又将此转化为虚无缥缈的荣誉,着实让她怒气横生。可是,此地确实有高人在场,她不会再自讨苦吃,而是平静地对百里晴迁说:“虚不虚荣的问题只凭借能力而决定,在你决定接受挑战的这一刻,难道不是在变相地证实你这一套虚无缥缈的荣誉论吗!说多都是废话,玉佩我会好好替你保管。下月初九,自见分晓。”
宁雨诗最后一抹笑凝固在唇边,身姿如轻燕一般,踏水无痕,消失在茫茫江水的尽头。
百里晴迁沉思了半晌,忽然正色的凝视着老汉,平淡地笑了一声:“多谢先生相救。”
老汉轻声一笑,刚毅而突出的棱角虽印刻着岁月的沧桑,可他的眼眸却如同崭亮的星辰般,里面闪动着神秘而又睿智的光泽:“姑娘的医术境界已经很高了,若老朽不出手,你也会化险为夷的。”
百里晴迁淡然一笑:“您为何出此一言呢?”
“因为你是神医啊。”老汉哈哈大笑,轻轻一挥烟袋,鱼篓里那条鱼连同甲板上的死鱼已经重新归入了江中,他轻叹一声:“可惜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