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怯退后两步,突然转头对沈秋言认真地道,“若是小晓姐用的话,一万次也可以。”
沈秋言慌张的瞧了苏惢一眼,见她满眼的笑意,心里失落的很,暗自叹了口气,道:“你们聊,我回院子里收药材。”
苏惢点点头,用胳膊肘捅了捅一直盯着沈秋言不放的铁荨姗揶揄道:“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铁荨姗瞪了她一眼,挪了挪身子,不耐的道:“臭狐狸,我们很熟吗?”
苏惢点点头道:“当然,想当初我可是杀了好几个盗墓贼救得你,那可是我第一次杀人,后来还丢脸的吐了个昏天暗地,要不是那对看上去年龄差巨大的兄妹留宿我们一宿,我估计吹一夜的寒风,第二天非得伤寒不可。”
铁荨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瞧着江湖上疯传的银狐仙子,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你……你是……是……”
“是被吓得还是高兴地?”苏惢宠溺的抚了抚铁荨姗的头,“傻丫头,平时的铁齿铜牙都哪去了?”
“真的是蕊儿姐姐!”铁荨姗抱住苏惢痛哭起来,“蕊儿姐姐没死!太好了,没死!”
苏惢的眸子再次湿润,不知道怎么的,被困在麒麟渊的谷底整整二十年,她一滴眼泪都没掉过,可面对这死而复生的沈秋言和闺中密友铁荨姗眼泪却像是打开了闸门的洪水,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沈秋言从内屋里走出关上了医馆,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又是哭又是笑的给彼此擦眼泪,莫名的有一股子醋意,而这股醋意针对的却是铁荨姗被人宠着,而这个人却不是自己。沈秋言蹙着眉头感受着这股子异样,喃喃道:
“这就是珊儿十年前说过得‘水滴穿石’吗?……”
沈秋言嘴里嘟哝着这句话,思绪已经飞回了十年前……
“喂,妮儿,给本小姐笑一个……”
……
“喂,你去哪儿,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
“我叫铁荨姗,你呢?”
……
“寇小晓,好名字……”
……
“你这个笨蛋,看不出他们没安好心吗!”
……
“没错,我就是喜欢上同为女子的你了!”
……
“那又怎样?大不了我杀了你的心上人……”
……
“你快跑!我是铁家庄的少庄主,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
“寇小晓,你给我记住,水滴穿石,无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不会放弃,我早晚穿透你这块顽石!”
沈秋言抿嘴一笑,眼波流转之间尽是甜蜜,或许……珊儿便是我这一生的归宿也说不定……
“小晓姐,又在想那人了?瞧你笑的一脸甜蜜……”铁荨姗瞧见沈秋言一脸的幸福,语气别提多酸了,“也不多想想我。”
☆、洗澡水?
沈秋言瞧着她扁着嘴不满的样子,着实可爱得紧,故意板着脸道:“我爱想谁想谁,你可是要管我?”
铁荨姗见沈秋言生气了,忙撇开苏惢,讨好得谄媚道:“小晓姐,我可不敢哦,只是我都追了你十年了,你这颗万年寒冰的心也该融化了吧。”
沈秋言肃着脸道:“才十年而已,这就准备放弃了?”
铁荨姗赶忙赌咒发誓,当即又说了一大堆“海枯石烂心不改”之类肉麻话。
苏惢瞧着一个极力讨好一个板着脸眼里尽是欢喜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貌似还当了一把电灯泡。
“咳咳咳……我说珊儿,你这狗腿子的姿态让人看了好丢脸,你就不能硬气点儿?”苏惢是实在看不下去。
铁荨姗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道:“蕊儿姐姐在崔颖面前能硬气了,再来说珊儿吧。”
苏惢脸色一僵,接不住话茬了,勉强笑了笑,坐在一旁专心喝起茶来。
沈秋言此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面对苏惢也坦荡了不少,用力敲了下铁荨姗的脑门,毫无威慑力的瞪了她一眼。铁荨姗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颇有些尴尬。
转移话题道:“蕊儿姐姐,我亲眼瞧见你掉落麒麟渊,你怎么……”
言下之意不明而喻。沈秋言也坐直了身子,也想要听听苏惢的经历。
苏惢笑了笑,将自己坠落麒麟渊之后发生得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而关于密室秘籍的事,苏惢巧妙地一语带过,毕竟那是天云派的家事不好对她们提及。
苏惢呷了一口凉茶,拍了拍高达三尺的玄铁大葫芦道:“这就是我带回来的钟乳精,方才寇大夫饮用的便是这个。”
沈秋言点了点头,眼中无波无澜,虽然她很需要这个东西,但这可是苏惢用性命换来的珍贵之物,自己即便再需要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她不开口,并不意味着别人不会,还不等沈秋言暗中叮嘱铁荨姗,这个小丫头秉性的铁荨姗便开了口。
铁荨姗瞪大眼睛,突然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