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在麒麟渊学会这穿云三十六式!”
苏惢勾勾唇道:“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冯家堡一役?我叫苏惢。”
汪启良的眼神恍惚了下,旋而不可思议的道:“你……你居然还活着?!”
“我不但活着,还学会了穿云三十六式,以及……更加高深的,更是用这套顶级的绝学逃出了麒麟渊!”苏惢瞧着神色变幻不定的汪启良,嫣然一笑,“怎么,羡慕嫉妒恨了?放心,我在学这套武功的时候,家师留有遗言,要求学到秘籍的人振兴天云派,将这门绝学泽良才传授,发扬光大,同时……清理门户!”
当汪启良听到苏惢有意将顶级武学交出来的时候,心里头一阵狂喜,可听到最后四个字脸色便只剩下狰狞。
在场众人听了各个面露喜色,都幻想着自己能学的顶级功法称雄武林。汪启良匆忙间扫视了下众人的脸色,他知道,自己终究没了依仗,大势将去!
天云派祖训:凡背叛师门者,枭首示众,以儆效尤!凡欺师灭祖着,灭族!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便判定了汪启良乃是宗族的下场。
“就算你武功比我高,也最多高出一个品阶,你能为了一个死了的人冲破丹田,与我拼死一搏吗?”汪启良这个时候反而平静的渗人,而眸子里越来越疯狂,“你不敢,也不愿,但我却敢!若真逼我走到了这一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他丨妈的别想活命!”
“汪启良疯了!”
“这个疯子!”
“要不就放他走吧。”
“是啊,是啊,为了一个疯子,不值当赔上所有人的性命。”
“大家如何抉择?”
“我同意!”
“我不想死,我也同意。”
“我也是。”
“……”
刘喆瞧着大长老一伙儿各个想要放走汪启良,当即就怒了,厉声道:“我天云派开宗立派至今已有数千年了,何时出过你们这些姑息养奸贪图性命置祖训于不顾的混人!不肖子孙!咳咳咳……”
情绪激动之下,刘喆触发了内伤,咳了满手的血,愤恨的盯着以大长老为首的人不放。
刘婉焉早就莱到刘喆身后,从腰上解下葫芦,喂了刘喆借口钟乳精,这才咳得不那么厉害了。
支持刘喆的人,听了刘喆的呵斥脸色都不好看。
苏惢觉得众人的心性都考研的差不多了,转而对远处的刘婉焉点点头,回以额首,便当众从刘喆怀里掏出了一块雕琢流云的巴掌大玉佩,举起高声道:
“掌门信物流云牌在此,见牌如见掌门,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所有人朝着刘婉焉的手中看去,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流云牌失踪已有七十余栽,现如今在这等状况下从刘喆怀里掏出来,其中的意味惹人深思。
四长老和五长老早年间与刘喆喝酒畅谈之时,偶尔一次听刘喆提及他有流云牌,酒醒之后却又矢口否认,当时两人也全当是他的酒话,可现在流云牌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人前,他们这些人没见过实物,却从武学典籍和祭祀饰品中看到过不少绘影图形以及仿品,又怎能不认识流云牌?
当即,四长老和五长老同时跪地叩首,口称掌门,紧接着支持刘喆的人也都毫不犹豫的哗啦啦跪了一地。大长老三人各使了一个眼色老实的跪地俯首,而其余的人见头儿都跪了,即便不情愿也得跪。
至于为何不质疑玉牌的真假,瞧瞧那边儿蓄势待发的楚怀玉,啥心思也只能歇了。
苏惢看了一眼跪伏在地黑压压的人头,道:
“汪启良,你现在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汪启良铁青着脸,二话不说挺剑就是一招穿云击,他是左撇子,同样的招数使出来,都透着诡异莫测,不过他的对手是苏惢,一个双手使剑的主儿,想讨一点儿好处都做不到!
苏惢还一招“拨云海”,不但抵消了汪启良的攻势,还压了他一头,紧接着得势不饶人,紫雀如疾风闪电一招招递出,挑、刺、勾、划、斩一气呵成,各种或华丽或简洁的剑招层出不穷,眨眼间,便将穿云三十六式使了个遍。
再观汪启良虽然用的剑法同样是穿云三十六式,也同样行云流水,甚至不比苏惢的差,但就是诡异的被苏惢压着打。
高手过招,总在一瞬,两人却走了整整一套剑法路数,任谁都看得出来,苏惢在戏耍汪启良。
气得三尸神暴跳不止,汪启良的怒火瞬间灼噬了理智,心里的那点儿顾及通通被焚烧殆尽,当即大喝一声,将内力全数归拢于丹田,随后猛地一震鼓荡,一声如捶破鼓的声音从汪启良的丹田传出,立时间弱于苏惢的威势,猛地暴涨而起,汪启良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而威势也停留在了化神境中品突破高品的临界点!
☆、清理门户 三
暗青色的内力染上了殷红之色,这是冲破丹田功力翻倍的标志,苏惢恍惚间似是看到了当年的沈秋言。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汪启良真的如疯狗一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