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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是不知道女主沈妡肯不肯了,若是她别有一番谋划,强人所难反倒不美。
能让江家支持,就必须得将儿子抱到江以闲膝下养着,才能让江家彻底的支持三皇子。
三岁的孩子,离了母亲,之后再认谁为母,可就说不定了。
江以闲虽然喜欢小孩子,可是也做不来抢别人的孩子的勾当。
这几年,沈妡虽一路笼络住了皇帝,高歌猛进,晋身为妘昭仪,对江以闲倒是十分亲近,想来也知道明里暗里是皇后护着的原因,是以,虽然得宠,但是从不恃宠而骄,对她这个没宠的皇后也十分尊敬、亲近,丝毫不曾逾越。
这天,正是夏日午后,江以闲刚沐了浴,披散着头发,一袭青丝顺势而下,眉目如画,清新脱俗,飘然欲仙,檀香萦绕间,似要乘风归去。
身着淡青色薄纱凉衣,斜斜地倚在凉席上,纤纤素手执着绣扇摇曳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内里肉色的衣衫带着微微凌乱,薄纱掩映间,自带一分别有的诱惑风情,小巧而白皙的小脚,乖乖的躺在那,可怜又可爱,脚趾微微蜷缩,显示出了几分主人家的难耐。
二十一岁的姑娘,身子都是发育好了的,有着十几岁姑娘的青葱,又自带几分成熟的风韵,在这美人云集的后宫,是谁也比不了的。
沈妡小心翼翼的走到内室,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副美人图。
说来也好笑,如今的沈妡乃是当朝圣上最为宠爱的妃子,她膝下的三皇子更是屡次受皇帝称赞,明明是合该目空一切的人,偏偏对皇后恭敬有加,有人赞她是知道祖宗规矩,是个懂礼数的女人,有人道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有人却道她是个爱拍马屁的小人,知道江家势大,是依附了江家,才有如此地位。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沈妡不是这上面的任何一个原因。
逮着空就往皇后的凤藻宫跑,她这是······栽了。
四年前只是一时的好感,可是四年后,沈妡却不确定了。
皇后娘娘,总是有种奇特的魔力,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足以让人心驰摇曳。
“娘娘······”沈妡定了定心神,忍不住把脑袋微微偏向别处,不去看凉席上撩人的画面,轻声唤道。
昨儿个晚上,皇后身边的采儿姑娘,偷偷遣人到她的长乐宫报信,说是皇后娘娘有要事与她相商,若不是时间定在第二天午后,沈妡早就连夜赶往了凤藻宫,一直以来都是她去找的皇后娘娘,这还是这么几年以来皇后娘娘第一次找她。
是以,沈妡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到了约定的时间,偷偷潜入了凤藻宫。
除非是皇后自己出凤藻宫与妃嫔们嬉戏,一般情况下,皇帝是不喜妃嫔主动与皇后接触的,若是有便是私交,在皇帝眼里,便盖上了江家的戳儿,别谈什么晋位了,别打入冷宫都是看在了以往的情分上,是以,沈妡每次私自前往凤藻宫都是掩人耳目。
至今,能光明正大进入凤藻宫的也只有圣眷浓厚的端慧公主了。
江以闲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嘤咛两声,一看是沈妡到了,随手指了个凉椅道,“坐吧,这么多年了,也别拘束。”
说着斜坐起身,拢了拢滑落肩头的纱衣。
沈妡看直了眼,脸颊微红,一时间不知道都不知道手脚如何摆放。
不知道为何,明明在其他妃嫔跟前,在皇帝跟前,她都是威仪渐重的昭仪娘娘,可是在皇后的面前,她却还是如同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一样,极易脸红。
江以闲正是睡醒的时候,也没注意沈妡的形状,盖因眼前这位是相交多年的女主大人,也不啰嗦,当即就把江家和自己的打算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语罢,还打了个哈欠,大有说完了就继续睡的意思,不知道为何这些日子,江以闲越发困觉了,每天感觉睡的时间都不够。
沈妡初闻江家的谋划,心里一惊,待江以闲说完,心里骤然生出喜色,张了张嘴,道,“真的,真的要让昊儿唤你母亲?”
昊儿就是三皇子的小名,上了宗谱上的名字是李昊。
她的表情似悲似喜,倒让江以闲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愿意就高高兴兴的答应,不愿意顶多不咸不淡的回绝,沈妡这个表情可让江以闲猜不出来的什么意思。
“你不愿意?”江以闲微微皱眉,又道,“要江家支持三皇子,改了三皇子的宗谱是一定得要的。”
沈妡见江以闲误会了,忙道,“不是,不是,我十分愿意,昊儿有此造化是他的福气。”
她一直在江以闲面前不愿意以臣妾自称,不愿意称自己是皇帝的女人。
这辈子,她恐怕都没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有一个共同的儿子,对沈妡来说也是安慰了。
人这一辈子,不一定要有爱情,沈妡放不下沈家,所以连一句轻轻巧巧的喜欢都不能说出口,只能每天收拾好心情,盘算着,离那个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江以闲大喜,有了沈妡的肯定,她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