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母心里,不可自拔。
不过,在端慧小姑娘面前,江以闲可不能表现得太过,她可还记得采儿是如何惹到这个小姑娘的。
小小年纪煞气这么重,看来自己以后,任重而道远啊······
“起来吧,采儿赐坐。”江以闲身披件纯色外衣,空着的袖口荡漾在半空,随着主人家的移动而微漾,即使是一条外袖,在不同人身上也有不同的风情。
可是这个时候,沈妡已经没有心情去偷瞧皇后娘娘的美色了抬头入眼,尽是皇后娘娘苍白的面容。
前几天还神采奕奕、面色红润的筹谋的皇后娘娘,此时像是消失不见了一样,一眨眼眼前就只有这个形容带着微微病态的女人。
这样想着,沈妡差点哭了出来,“臣妾听闻娘娘病了,特地前来探望,昊儿也说,很久没见着他母后了,来,昊儿,叫人·····”
昊儿倒是乖巧,脸上带着三岁稚童的懵懂,试探性地走近,小手正要勾起江以闲的小拇指,却被一旁的端慧一下打掉,也不哭,只问,“母后,你病了吗?什么时候好起来?”
小孩子大抵都是好奇的。
“母后不是病了,只是这天太热,让母后过了暑气罢了。”江以闲对小孩子总是崩不起来脸。
也不能说实话,只能这样搪塞。
沈妡在那听着呢!
这话可能就是她指示自己儿子这样问的,毕竟以端慧如今的地位,沈妡恐怕不敢直接问,由三皇子来说是再好不过了,想来,端慧再如何也不会对自己的三岁兄弟动手。
不过,也只有江以闲会相信端慧的“补药”说辞,若是换了个人,恐怕心里早就认为端慧骗人也不编一个好点的理由,早就把端慧骂得个半死了。
“这样儿臣就放心了·····”三皇子说完这句就没了下文,转过头,求救似得望向自己的母妃。
江以闲失笑,拍了拍他的小肩膀,道,“昊儿有这个心意就好了。”
“母后确实需要好好修养身子,还请昭仪娘娘和三皇子不要再来打扰母后了。”端慧瞥了眼三皇子李昊,又看向端坐在绣墩上的沈妡,冷声道。
沈妡将三皇子揽到自己身边,低着头,替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低着头看不清神色,道,“若是公主殿下吩咐,本宫自是莫敢不从,毕竟公主殿下是连江家都敢囚禁的人,本宫可不敢和公主作对。”
江以闲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采儿姑娘,见她也是诧异的样子,便道,“怎么回事?”
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沈妡也不看端慧的表情,用她那略带娇媚的声音,一点一点替江以闲说着这五天发生的事。
可谓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江以闲这五天病了,不理世事,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仅仅五天时间,原本只是受宠看着没什么特点的端慧公主,突然展现出她前所未有的能力,让所有人都咋舌。
先是皇帝竟然公然将端慧公主带上朝堂,说是自个儿病昏了头,怕有碍国事,让端慧公主替他听政掌事。
听这意思是完全不理朝政,让年仅十二岁的端慧公主掌舵的意思?
这让同是十几岁的大皇子如何自处?
自古以来可没有撇去皇子让公主理朝政的道理!
本以为皇帝降下如此圣意会有无数朝臣站出来反对或是死鉴的,却不想满朝文武没一个站出来持反对意见的,就连两朝阁老都支持端慧公主!
原本的大皇子党羽,或是二皇子党羽纷纷倒戈相向,皆是支持端慧公主!
也不知是被灌了什么**药!
“因为阁老是端慧公主的老师,老师支持学生再合适不过了。”江以闲道,随后又问,“江家是怎么回事?”
“江家,江家因娘娘的谋划,对于端慧公主掌权之事尚有异议······”沈妡的话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最后也顾不得当事人在场了,直接就道,“然后被端慧公主直接囚禁在了江家!若无旨意,不得出门半步!”
“是父皇下的旨,和本殿下无关!”端慧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谁不知道是公主暗中授意?!”这时候,采儿也道,许是看到了同盟,竟有胆子和端慧公主对着来了。
江以闲笑了笑,略带病态的苍白脸色,骤然多了些生气,语气里尽是无奈,还有谁都听得出来的宠溺,“你这是做什么?”
“母后,我要你求儿臣!”端慧蹭了蹭她的脸颊。
“就这么简单?”江以闲不信。
“养好了身子,私底下求儿臣。”端慧凑到江以闲耳边,轻声道。
江以闲看了眼这内室的人,若不是在场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早就躺平。
不置可否地瞧了端慧一眼,江以闲对着沈妡道,“妘昭仪,本宫恐怕要食言了。”
既然有端慧在,这个皇位她想要,江以闲是绝对不会拖自家人的后腿的,还有,这样一来,她的系统任务就要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