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可是在追你,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谢凛的眼睛黏在方子清身上移不开。
“该注意的是你。”方子清回答。
“为什么?”
“看到吃不到也挺痛苦的。”方子清嘴角微扬,笑道。
“你在说你自己吧……”谢凛打趣的说,却发现方子清穿衣服的动作停了,整个人就仰面倒下去,吓得她魂都飞了。她赶忙一个大步跨过去,将方子清抱住,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昏迷了。
“子清……子清!”谢凛叫她,发现怎么也叫不醒了。
谢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方子清挪到床上,发现方子清的身体非常重,就跟拖着一具尸体似的。她一头冷汗的探着方子清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这才安心。
校医一大清早的就赶到宿舍里,说是方子清是这两天休息不好贫血,开了几服药放在床头,说如果晚上还不醒就要送到大医院去。
“这么严重啊?”谢凛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有没有什么疾病史?”医生问。
“我不知道啊。”谢凛抓抓头发,忽然想到一个人,赶紧对医生说:“我问问她姐,你等一下啊。”
听到子清昏迷的时候,我一下子从课堂里站了起来。
“方子言,你有毛病是不是?”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从这个老师的课上突然站起来,她已经把我记得牢牢地了。
“老师我肚子疼想上厕所。”我皱着眉捂着肚子,就见老师也皱眉,终于无奈的让我出了教室。我一路奔跑,一边回谢凛的话:“子清从小身体很好,除了几次感冒,连发烧都很少有的。”
“是吗……”谢凛叹气的说,我隐约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谢凛。你有事瞒着我?”我挑眉,沉着声音问。
“没……没有啊。”谢凛在那边回答,似乎怕我继续问下去就说:“子言,医生问好多问题我都不清楚,你快来吧。”
我一进门就发现宿舍里很多人,有围观的同学还有医生,子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让让……我要进去。”我从人堆里挤进去,然后对她们说:“不好意思,我妹病了,需要休息,麻烦你们先出去吧。”
同学们好像不愿意走,但是在我的执意阻拦下,还是退了出去。我把宿舍的门关起来,然后坐到床边握住子清的手问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
“听你说的那些,这位同学应该问题不大。等她醒了,叫她喝药吧。”校医回答,起身就准备走。
我听校医这么说,心里一下安定不少,赶忙道了谢送他们出去。
等人都走了以后,屋子里就剩下了谢凛,我和子清三个人。我伸手探子清的额头,发现她并没有发烧。手心里子清的指尖冰凉,就跟身处寒冬似的。
“你来了就好了,我出去了。”谢凛站在一边看着我跟子清好久,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去哪。”我问。
“只要不是这里,哪都好。”谢凛扭过头,什么也没带就走了。
我听着宿舍门关起来的声音,将子清的手拿起来,握在双手之间,祈祷她快点好起来。
我第一次在子清身上感受到了时间的变换,从清晨柔和的晨光,到炽烈,到昏黄,再到无尽的黑暗。我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感觉夜色越来越深,我心里越来越害怕。医生说了,子清晚上会醒过来,可是现在的子清跟清晨的她一点区别都没有。
“子清,没关系,不要怕。”我含着泪,一字一句的说:“姐姐会带你看医生,天亮我们就走。”
我这么说着,眼泪就掉下来,砸在子清的手上。那泪水在子清白皙的手上划出一道很长的水痕,我赶紧抬手把泪水擦掉,却发现越擦越多:“是我没用,我总是哭,就知道哭……我什么都没做不好。”
“你哭了,就是在告诉我,你需要我。”子清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所以……无论我在哪……无论在做什么……都会赶来的。”
我从朦胧的泪眼中,看见子清醒了,一下子就扑在她身上大哭起来。
“我听得见你的哭声……”子清伸手将我抱在怀里:“它叫我……快点回来。”
“你再别这样了,我很害怕。”我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知道了。”子清答,然后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我抬头看她,就听她说:“子言,你头发长长了,都快到肩膀了。”
“我正打算减掉去。”我拿着子清床头的纸巾,擤鼻涕。
“别剪了吧,很好看。”子清笑。
我也笑,红着一双兔子眼:“那就不剪。”
“要不你跟谢凛换个宿舍好了,来我这住。”子清说。
“这怎么行。”我回答:“你跟谢凛……”
“同学关系。”子清回答。
我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从头到尾一直……
“那我……”
“过分了啊,大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