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询问声,记着自己抓着身边的医生不停的询问,“我的孩子还好吗?告诉我。”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贝简雅躺在床上,老公格鲁格紧握着自己的手,双眼通红。
“Honey,how do you feel?” 格鲁格柔声问道。
“What happened to our baby?” 贝简雅颤声问道。
格鲁格一手温柔的抚着贝简雅的头发,欠身过来吻住了她的额头,嘴唇微颤,但没有说话。贝简雅哭不出来,任凭无声的泪水满面流淌。原来心碎的声音如此安静。如果自己没有加班,如果电梯没坏,如果不曾碰到黛安娜和她前夫,贝简雅知道这些如果都没有意义,但仍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她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小天使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贝简雅的妈妈李荣第二天便赶至京州。之后的几天,贝简雅的印象是模糊的。朋友们似乎络绎不绝的来探访慰问。安静容和陈蔺如日日都来,罗慕天也来过,好像和罗景瑜一起。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贝简雅想问,但她觉得很累,累得不想说话,累的对身周的一切都没有足够的兴趣去关注。好像徐嘉瑞也来过,还有一个身形魁梧的外国人,还有~~~,算了,贝简雅不想再伤神费力,她需要休息。
贝简雅知道自己伤心到麻木的样子妈妈李荣和老公格鲁格看见眼里,疼在心里。他们没有不停的劝慰自己,他们给足贝简雅空间和时间。有些伤口是要一点一点愈合的,太仓促的缝合很容易撕裂。静容和蔺如也是,每天必来,即使只是简单的坐坐,或是剥一个橘子,削一个苹果给她,然后静静的看她吃完。贝简雅知道自己被疼爱着,她很想告诉身边忙来忙去的疼爱着她的每一个人她很感谢他们所做的一切,她想告诉他们请多给她一点时间,她需要从内而外的愈合。但她把自己封印起来了,这些话她一句也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摔倒了不可怕,最要紧自己学会如何爬起来。两个星期后的早上,贝简雅睁开眼睛,洗漱完毕后推门走出卧房,对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说,
“妈,我想吃东西。”
正要出门上班的老公和妈妈都欣喜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贝简雅。妈妈一叠声的说好,然后就忙着开始蒸鸡蛋。老公则开心的跑过来将贝简雅揽入怀中,
“Honey,you are back。You have no idea how worried I was。”
“I am sorry, I got you so worried。I am all better now。” 贝简雅把脸藏在老公胸前轻声说。
当晚静容和蔺如看到贝简雅喜出望外。
“简雅,太好了。我们都好担心。” 安静容语音里分明带着哭腔。
“这下好了。” 陈蔺如长长的吁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过完了。雨过天晴。”
“谢谢你们,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担心。” 贝简雅惭愧的说。
“知道就好,下不为例。” 陈蔺如微笑着嗔道。
“身体恢复如何?什么时候复查?” 安静容关切的问道。
“一个星期之后。对了,蔺如,我模模糊糊中记得罗慕天和罗景瑜来探望过,他们怎么会一起来。” 贝简雅慌忙的岔开话题,心情还是会有起伏,她还是不想太触碰那个话题。
“哦,景瑜其实是慕天的姐姐。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小。那天我接到格鲁格电话时,正与慕天和景瑜一起吃饭。景瑜听到我说你的名字,询问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认识。她很热心,坚持要探望你,所以就一起来了。”
“真有这么巧?你现在和慕天进展神速啊,已经出席家庭宴会了。” 贝简雅轻轻调笑陈蔺如。
“你这小妮子,刚好一点就拿我寻开心。其实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陈蔺如微微叹息了一下后,将故事的来龙去脉说给贝简雅和安静容听。
原来罗慕天为表诚意,特意介绍陈蔺如给父母认识。相识这几个月来,陈蔺如虽能隐隐感到罗慕天不愁衣食,但全无纨绔子弟骄奢作风,实在是一个心底纯正,阳光明媚的大男孩儿。想他顶多家境殷实,陈蔺如心高气傲,最怕背负攀龙附凤的声名。可当罗慕天载她驶入圣恩墅区,她就知道罗慕天不折不扣是豪门二代。陈蔺如心下一凉,二人的年龄差距本就让她犹疑不决,再加上豪门人事多复杂,她实在避之唯恐不及。若不是车子已停在家门口,陈蔺如骑虎难下,她一早敬退三舍。罗慕天看出陈蔺如有些许临阵退缩之意,急忙伸手拉她过来,十指相扣,轻声说道,
“相信我,生出可爱如我的父母必非俗物,请先别忙用世俗的眼光判定。”
走进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乳白色无接缝的大块云石地砖,在头顶自二层楼垂下的罗马大吊灯映射下,熠熠生辉,彩纹流转。一层,二层之间没有屋顶,只有旋转宽敞的楼梯链接,视野分外开阔。4米多高的落地窗户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