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翻译一下。
#论世界中心与黑暗领域之间的恩怨#
前些年还好,在第三次和谈那一年,可离之所以摔了座位离开,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的计划被阿音成功干预了。当时北海初建,整个国家简直是百废待兴,最后在一次可离辛辛苦苦架定的建立计划之中,阿音派去的间谍破坏了最关键的。
可离被骗了个彻底,然后任性地直接切断对阿音那一派的供应链,实行锁关;而阿音尝到了甜头,两人一次次博弈,明明都有间谍可以知道双方的动向,然而就是发现不了,就这样,她们开始互相扰乱对方计划,间谍成为这场博弈游戏的主旋律。
最后,现两人终于差不多折腾得消停了。北海虽然成为整片大陆中的黑暗领域,危险度差不多比得上魔界,但依然能维持生活。
但这样博弈的代价就是,从此可离的消息源断了许多,而诺宁再也找不到来自北海的珍稀宝物与野兽。
是,北海最繁荣的一项事业,是那些珍贵的资源。
我们开始征战时观察了四方,发现如果要建立一个战斗国家,向北方进发是最好的选择。和现代不同,这时候北方的好东西比南方更多,那些宝物的原材料几乎都来自北海,而这些资源的独特性,保证了北海能打造稳定的经济体系。
所以我们的盟友是倪弈和源若瞳——前者带着耳机,代表的是机械,可以作为人力将这些宝物运到各国。机械的价格很高昂,与北方的珍稀不相上下。如果用现代思维看,那代表迪安是全球资金最充足的客户,北海是全球最大的供应商。
利益关系,互利共生,所以按照这个情况,除非倪弈突然脑抽了不要钱了,或者突然出现了什么变数,这盟约关系是不可能解除的。
从条件上看,第一个会被淘汰的是诺宁,除了自由贸易和良好的国家制度它没有任何特点,但阿音偏偏就做起来了,而且风生水起。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她在游戏中试图保障和平的做法,但诺宁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年离开的时候,可离回到北海,曾经说过一句,“我其实不想走”。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屋子里只有一根蜡烛,暗得看不清她的表情。那是一个冰冷的雪夜,窗外鹅毛大雪,如果开窗,只会冷死。
不是什么暧昧的话,而是她确实不想走,失去了诺宁,对于北海会是很严重的损失。但马上她坐在书房里熬了一夜,做出新的点子,然后和内阁开了整整七天的大会,最后决定用其他方案来补充与诺宁翻脸造成的不良后果。
整整七天,当开完会后,可离病了半个月。
现在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阿音没有问,没有问下去了。
可离轻轻道了别,然后转身离开这华丽的大堂。她们一个站在原地,一个已经转身。永远都是这样,明明最不想有人离开自己的是可离,可是每次最先走的人都是她。
她们身上同样朴素的衣物在这华丽的大殿中就像个笑话,可是却只有她们能穿这属于参赛者的衣裳。
可离的声音响起来了,但那不是她想和我讲话,而是她心里在拼命尖叫,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血红色。
“我不知道”
“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会赢吗?在见到阿音之后?”
“……不,上一次,我选择了放手”
“你们总说我任性,但我真的任性到甚至猜不出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这是一场游戏”
——上一次是指扑克牌。
当时可离没有在那些牌里放入鬼牌,那动作只能是两个含义:她不想输,但是也不想对方输;她想赢,但是她不想赢过阿音。我盯着她看,突然想起了思然。
女配唯一的朋友是女主,可离在现实世界中孤独得只能看见阿音。——如果一个人生来就只适合参加杀人游戏,那么她在现实只会过得很悲催。可离对现实的牵挂,全维系在凌音身上。可是她们只是朋友,一直都是。没有亲吻没有拥抱仅有的暧昧是幻想,她们不是同路人。
她最后站在大门中央,回头看了阿音一眼。
在第一局游戏中可离进了图书馆,在第二局游戏中可离摔座离去。背叛能改变些什么吗?
而我们都看得见,坐在雪白王座上,低头轻轻抚摸座椅上华丽金色线条与雕刻的那个少女,没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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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颁布的第一道命令会是,切断所有和诺宁的供应链,实行锁关,推行新政策。这就是结果。”
“可是陛下……”
“不要问了。我明天会通知其他人,召开大会。”
她紧咬着牙关,仿佛那段话不是对人说的,而是下定决心,让自己这么做。可离已经很少这样任性了,而游戏中仅有的两次,全部和凌音有关。她低着头,黑发垂下肩膀似乎在抖,等得闭门以后,她靠在门上慢慢滑落到地面,紧抱着自己,在这里能听到轻微的风雪声,几乎要透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