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展阔迎着落日的方向奔赴了她的战场。
历经三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S城。
黄京站在旅店的门口默默的看着展阔的车渐渐扩大,停滞,展阔蹦下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黄京。我来了。”
黄京微笑的拍着她的脊背,轻声说:“太任性了。怎么像原来的我一样。”
展阔露出标准的笑容,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展阔的到来令黄京可以更方便的去寻找姐姐的踪迹。两个人驾车一路向N市行进,周折更像一场青春的旅程,路过的任何美景两个人都不愿意错过。
美丽的城市渐渐淡化了黄京对韩予邈的思念,与展阔相互体贴照顾慢慢的变得理所应当,长久的旅途上黄京都会默默的看着展阔车上的那张照片,看着那个叫莫炆的女人安静的微笑,心逐渐的没有了疼痛和获知当年实情的渴望。
六月上旬,黄京和展阔站在破天的松柏林下看着面前被阳光烤的光亮一片的柏油路,对面破旧的胡同里,一身长裙的女人撑着紫色的太阳伞渐渐的走进了眼底。
“黄语。”
女人转身,胡同的深处
两个人急急的跟了出来。
“怎么了?”黄语看着短发的女生问道。
“我们陪你一起。”短发女生牵起她的手,黄语微微的笑起来。
“她舍不得你自己去拎重物。”
三个人笑着向大街口走去,展阔和黄京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三个人。
“韩予邈。”破口而出的是心里最初的悸动。黄京向前一步,看到韩予邈的顿足,姐姐和爱人的怔愣。
“小京,来了。”不知道是谁如此说。
远处的知了声连成一片。
令这个本是安静平和的下午生出了不寻常的涟漪。
黄京呆立的看着浅笑的韩予邈,又木然的去看自己的姐姐。
“小京,好久不见。”姐姐的声音依旧温柔如初。而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还是当年那个宠溺自己的翔姐姐。这么多年,事实变幻,不变的还是一往情深。
黄京展出孩子的微笑,看着这街角的景色,牵起展阔的手走到三个人的面前,乖巧的说:“姐姐,翔姐姐,好久不见。”
展阔红着脸,挠挠头,点头示意,又突然转头说:“韩予邈,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韩予邈歪着头,看着她,轻笑出声。
时光流转,依旧是这个街边的转角,弄堂里漆黑一片。
黄语背着包急匆匆的往家里赶着。
“你好,请问是黄语么?”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
黄语转身,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路灯下。
“您是?”黄语礼貌的问。
女人走到她的面前,从腕子上摘下手表,轻声回答:“我是黄京的朋友。我想找你谈谈。”
黄语仔细的看了一眼手表,还给韩予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默默的进了黄语和翔的家。
翔上夜班并没有回来,黄语把翔走的时候做好的饭菜用微波炉热了一下,摆在餐桌上邀请韩予邈一起。
两个人坐在对面,默默的吃了饭。黄语给翔打了一个电话。
韩予邈看着这间干净整洁的一室一厅,墙上的相框里是一些老照片,韩予邈很轻松的在一张全家福里找到了小时候的黄京。黄京梳着呆呆的西瓜头,穿着一件小小的花背心,撅着嘴,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韩予邈轻笑出声,身后的黄语拿着电话看过去,韩予邈的容颜一瞬间定格在那里。
“黄京小时候很傻吧。”黄语挂了电话,站在韩予邈身后。
韩予邈没有回身,指
着照片里的黄京说:“这个小表情和她现在一模一样。哭的时候总是挑着嘴角,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黄语轻笑,问:“你是她的爱人?”
韩予邈微笑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黄语摇头。
“曾经是。”
“噢。”黄语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问:“她很任□?”
韩予邈点头。黄语引着她坐到沙发上,在茶几里掏出一本小小的相册,翻开。
第一张是她和一个短发女孩的照片。黄语指着短发女孩说:“她叫翔。是我的爱人。她在医院工作,今晚夜班。明天你就会见到她。”
韩予邈唅首。
第二张是黄语和黄京的照片。照片上的黄京穿着校服,稚气的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笑容。黄语穿着蓝色的衬衫,笑的一脸幸福。
“这是翔给我们照的。也是我和小京最后一张照片。说起来很久了。小京现在什么样子?在做什么工作?”黄语问道。
“她做宠物医生。很敬业。现在还是跟调皮,孩子气。有点任性,不过很体贴,很细致。”韩予邈柔声回答。
黄语叹息,看着韩予邈微笑的问:“你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