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烫伤轻轻呼了一口气,打开罐子挖了厚厚的一坨涂在那一块拇指大的擦伤。
“下次夜了就别进厨房了,或是就让下人去做吧。”厚厚的药膏形成一个不小的小山丘,歂宣往后退了点检视自己的杰作,又替萧语嫣袖子反折了两折,这才满意的收了盖子。
“这药效果好,伤口别碰水,睡前抹一次就行了。”药也给了,手也还人家了,歂宣扭扭脖子站起来走人,才到门边,愣的说不出话的萧语嫣叫住了歂宣。
“夫君,以后进来不用顾虑那么多,语嫣......没有相好。”自己下的桥段被自己打破,萧语嫣低下头,又抬起头偷看歂宣的反应。
“小王知道。”歂宣像个没事人一样,点点头就出了门,刚转身就开始偷笑,出了几步门又突然停下。
“喔,晚了些,生辰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的实在是很艰辛啊,因为有两个方向一直在选来选去!修啊改啊修啊~最后还是决定维持初衷啊……又晚更~好孩纸要去睡了!大家晚安!或是白天看文的早安!
☆、反省
歂宣最近似乎闲散过了头,至少萧语嫣是这样觉得。
那天之后又过了几天,那人每天都是这样闲晃着,看吧看吧,又端着水瓶去凉亭坐着了,萧语嫣本来在房里待着,刚用过午膳的冬日午后居然有了些倦意,萧语嫣平时就很少有午睡习惯,披件了外袍到打算外头走走,才刚出了房门就看到了歂宣的身影,这几天歂宣像是被上了定时一样,每到这时候,不是在凉亭里,就是往凉亭的路上。
过去的日子除非旬休不然歂宣一向是不一起用早膳的,在萧语嫣起身之前就上朝去了,下朝之后也在宫里用了餐才在午膳时分回来,或是更晚,有时到深更都见不着人。可歂宣这几天三餐都是在府里用的,其他时间也没听说出了门,偶尔睡的晚没用早膳还会嚷着要宵夜,总之就是要把三餐都补足了才肯睡下。
一开始萧语嫣也没对这样的改变有什么想法,只是当她惊觉歂宣已经好几天没上朝了,这才觉得事情越加奇怪。
逸王府已经好几日都是大门不开,除了福总管每日惯例出门替歂宣买豆浆,其他时候还真没看到有人进出,桌上的菜色一样丰富,萧语嫣甚至怀疑,纵使再这样多封闭几个月,府里的几个还是能衣丰足食活得好好的。
“夫君今日不忙吗?”款款的走上台阶,凉亭里只有歂宣一人,平常侍在一旁的福总管不知上哪打酱油去了。
“喔!爱妃来啦。”听到萧语嫣的声音,歂宣笑呵呵的转过身来,嘴里还咬着插在瓶里的吸管不放。
“夫君这几日真是好兴致。”同样的花草都看了几天还不腻啊。
“爱妃这几日都躲在房里,小王也只能看看花草一解寂寥了。”歂宣那委屈的样子让萧语嫣很想拿支芭蕉扇把人搧得远远的,她长时间待在房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有人之前都在外头瞎忙一回来反倒是自己冷淡了。
“倘若夫君接下来都在府里,那语嫣必定陪侍左右。”萧语嫣习惯要替歂宣添水倒茶,手刚上了桌才发现一副茶具都没有,歂宣抱着自己的水瓶喝得不亦乐乎,萧语嫣的位子上放了一个添了八分满茶杯,彷佛早就在等萧语嫣的到来。
“甚好,甚好。”歂宣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几日可都是要在府里消磨,王妃到时别嫌弃了才好。
“语嫣刚才看夫君看得入神,在想什么呢?”歂宣眼里飘忽的深意让萧语嫣觉得不对劲,手指拂过杯缘,随口转了话题。转话题这技巧,嫁来逸王府也个月有余,虽然不是天天都跟歂宣说的上话,但萧语嫣也是练的炉火纯青,嫁了这一个王爷说穿了没什么不好,只是偶尔顺着她的话题聊得太深,就容易燃起想掐死对方的冲动,这点嘴皮功夫就当作是为了不残害国本而磨出来的。
“嗯?爱妃想知道?”歂宣惊讶的抬起头,嘴里还咬着管,管被抽出瓶外附着的水粒一下子甩了出来,几滴不识相的就沾在萧语嫣的衣服上,浅黄的衣料喷上几点暗色,新鲜的葡萄味一下子冲进了萧语嫣的嗅觉里。
“嗯。”忍着不让视线太犀利,萧语嫣低着头擦着刚才被攻击的痕迹,手上握着的丝巾早被抓皱了,如果不是纤纤柔荑爆出显眼的青筋,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萧语嫣嘴边的肌肉有多么吃紧。
“正所谓吾日三省吾身,小王正是在深深的反省自己。”把手上抱了很久的水瓶放到桌上,歂宣规规矩矩的坐着,两手平整的放在桌上平底的边缘,活像私塾里跟着夫子读经的好学生。
“夫君为国为民,是天下仕子的典范,怎么会有夫君做不好的地方呢?”第一句话是真心的,第二则是萧语嫣随意凑的,说到后来要说萧语嫣不心虚都是假的,就从擦不掉的那些污斑造成的怨气,萧语嫣的确是很想让歂宣去跪洗衣板去。
“小王是在想,小王似乎没尽到为夫应尽的义务。”歂宣硬是挤到萧语嫣身边的石椅上,一手滑过萧语嫣背后,撑在萧语嫣坐着的椅上,鼻息擦过萧语嫣的耳畔,如她预期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