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就变成了呆滞和扭曲,两种模式,来回切换得很欢。
冯圣可没那耐心陪我坐着表演狗血情绪,他点完火,哦,不对,他替人点完火,就急急的要跑路了。
临走前,见我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不失好心地说:“鹿七七啊,要是我喜欢女的,芊芸喜欢男的,还有你什么事情呢,唉,这是芊芸家地址,收好了啊。”
说完,一副便宜了我的表情,早有准备的,居心叵测地,把一张纸条按在桌子上,推移到我面前。
面色凝重地说:“嗯,可以去安慰安慰她,她一个人住,这些天好像也不太愿意见我。”
我愣着盯住他。
他语重心长的补充交待了一句,就差拍着我的脑袋了,“不过,这个时候,千万别献身啊,你们都不清醒。”
鉴于冯圣不仅给我详细解说了齐芊芸的故事,还大气地分享了他自己的性取向,我突然就觉得,可以不用对他那么客气礼貌了。
于是,狠狠瞪了瞪眼睛,朝他一挥手:“滚~”
他眯着眼睛,呵呵笑着帅气地滚去了。
看着那张带着冯圣预谋味道的小纸条,我思量研究了很久。
觉得不管怎样,还是需要见见她。噢,是特别希望见到她。
但决定还是给齐芊芸先打个电话,毕竟这样的情况,揣着地址就上门的事情,还是太唐突,有失妥当。
哪怕冯圣已经道出真相,对于给齐芊芸打电话这件事,我心里还是颇有阴影,也还紧张。
哪知道,电话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
反倒我自己被吓了一跳,没料到这么快。
脑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嘴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声音迷蒙嘶哑:“七七......”
停顿了半晌,“我想你。”
声音似乎被她压抑得仿佛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
瞬间,我有点绷不住了,本就酸胀的心尖尖更是一阵加码的酸痛。
直到那边传来猛一阵咳嗽,才回过神来,着急的问她:“你感冒了么?”
她笑:“没事。”
声音继续压得很低,却都明显听得出来,已经完全崩坏了。
我吁了一口长气,也没有再多作考虑:“我有你的地址,现在过来看你,方便么?”
她明显很吃惊:“你知道我的地址?”
“到了给你说?”
她不清楚的“好”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们就挂了电话。
开着车,我先去药店买了些速效感冒药,找到齐芊芸的住址。
鉴于冯圣给我说了齐芊芸的事情,一路上,冷静下来之后,觉得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理智上并不完全确定那些事情几分真假(毕竟,冯圣曾经于我有前科),按门铃的时候,突然觉得特别忐忑。
有想掉头逃窜的念头。
门却开了,里面的人微露出半边的脸,看了看我,也看不到什么表情,只听到声音:“你有事吗?”
晕倒。这么冷淡。
这可不是预演的见面场景,唱的哪一出?
刚刚在电话里不是还......?
我吃惊地定睛看她。
露出的半边身子穿着睡衣,身姿自然美妙。
嗯,一切正常。
可是,再往上看,就没那么正常了。
眼神怎么那么......迷蒙?半睁半闭着,也不看我。
还有,脸色通红,任由有些凌乱的卷发糟糟的几许在脸上拂扫。
明明是初冬的天气,额上竟然渗着汗。
她一只手把着门,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抬了抬,按在额头上,狠狠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难耐。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人,难道是在发高烧?
神智不清?
一下子有点慌乱,向前摸上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我急忙,推开门,伸出双手扶住她。
她就那么顺势一靠,依在我身上,由于我穿的高跟鞋,她头低低的下来,很合适的,就窝在我颈窝。
滚烫滚烫的,颈窝处一阵酥麻,赶紧定了定神。
她抬起头,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说了声:“你来了。”
又窝下去。
敢情这才认出我呢,高烧大概烧糊涂了。
我边答应着“嗯”,边关了门,着急的想要把她扶到卧室床上,得赶紧退烧啊。
“圣,我有点难受,想喝点水......”
“对了,你把门开着......”
“七七好像要过来。刚打电话来着,噢,我的电话呢,她万一找不着路......”
她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嘟囔着。
哭笑不得,原来!事实是,依然不知道是我,居然把我当成冯圣了!
骄傲冰冷的女王,此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