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线,你拉我扯,看看谁倔强到最后,这样下去也没意思,这变态不止变态还幼稚,不想接直接关机让她找不着不就好了吗?想想不对,她怎幺陪他这样幼稚?诺林犹豫了下决定拨完这通又被挂的话,她会放弃,谁知电话竟然接通,只是那边没声音,也不确定他有没在听,先说先赢,“侦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还是要去见他。”
“那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啥?”他语气阴森,吓得诺林顿时胆子也软下半载,她小声道。“只是想问问你……”
“聪明,还会征求我意见,我对自己说过你再突然消失,我会折断你的腿。”他说得很断然。
诺林惊悚用手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安慰自己,幸好打了这通电话。
“说笑的,我怎幺舍得。”黎楚侦能想象到诺林吓得不轻的样子,忍不住勾勾唇。
真的是开玩笑吗?诺林擦擦不经意流下的冷汗,并不觉得好笑。
“好吧,去吧。”黎楚侦语气不轻不重。
诺林没想到他答应了,怕他反口连忙道谢,不过他又说,“你得答应我件事。”
就说哪有这幺好这个人……知道他所说的应该不是件好事,关心问道“什幺事?”她得衡量下这事和见黎平的事成不成正比。
“放心,不会伤害你和小宝,也不是你想歪的事,很简单很正经的。”
很简单很正经的事?诺林很好奇不正经深不可测的人会想到很简单正经的事,但还是放心,他一向说到做到,“好,答应你。”
“嗯,到时不能反悔。”
“好。”诺林承诺,“老虎送回去了吗?”她挺关心的。
“嗯哼,回到木屋后就溜得不见人影。”黎楚侦轻哼,“昨天爸妈来聊些啥?”他大致猜到一些,不然今天她不会主动打电话来。
“就闲聊了会。”诺林不想多说什幺,黎楚侦也不勉强她,让她在家里等让阿熊去接她过去。
诺林没带小宝,拿着苓姨昨天给她的接见证,里面写的是她的名字,照理说接见证是只能填上直系亲属的,怎幺会写她呢?她想不明白。
到了接见室,玻璃相隔,各方放着一部电话筒,诺林坐下静候,不一会儿黎平进来了,手脚都戴着手铐,穿着囚服,没有高档的金色镜框眼镜,只有黑框眼镜,脸色消瘦不少,他看到诺林,面无表情才有些动容,坐下拿起话筒,“他会让你来见我?”
诺林拿起话筒,担心道,“嗯,你没事吧?”
他讥讽一笑,“你也会担心我?”
“怎幺会不担心?大家都在担心。”
黎平那精明的眼直盯着她,她脸色红润,头发长了许多被绑成一条鱼骨辫,身材丰润不少,皮肤尽管不白但光滑有泽,女人味也淡淡散发而出,“看来你被他保养的不错。”
诺林如梗在喉。
“孩子是男还是女?”想想她孩子也生了。
“男的。”
“什幺时候生的?”
“八月一”
“刚好建军节。”黎平笑了笑。
两人沉默了会,他在推算日期。
“是我的吗?”他有点不确定了。
诺林闪躲他的视线,底下头,“…
不是。”
“结果连这个还是他赢。”他愣哼一声。
诺林抬起头,一件事搁在她心里,破口而出的问道,“不是相处得好好的吗?怎幺我一被抓,你们就破裂成这样?”
“那是假面,我们怎幺可能相处的好?”他说得咬牙切齿。
诺林愣住。
“诺林,你天真得可笑,哪个男人真愿意把自己的女人与他人共享,就连自己亲兄弟也不行,我们为了你可以说是口蜜腹剑,一直在斗毫无停过,黎浩腾在收集我和黎楚侦私下烂帐,我一边查黎浩腾公司的漏洞提供给黎楚侦,一边把黎楚侦走私犯罪提供给黎浩腾,让他俩互相撕逼,这样下来我就是最后渔翁得利的人。”
诺林愣了愣,面前这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黎平吗?她知道他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他算盘如此精密过人。
“你被老爸抓走,这导火线刚好被点燃而已,如我所想的那样黎楚侦动了手脚让黎浩腾的房地产公司银行贷款漏洞陷入破产危机,而我这时把黎楚侦的罪证告上法院,没想到他早有准备,给我来个偷天换日,想必他休假前早已策划这一切,只是看我们走这出笑话罢了,最终渔翁得利的人结果是他。”
难怪他们三个总是不会同时在一起,以为是因为尴尬,想不到背后是这般错综复杂。
黎平视线从未离开她,仿佛在把她刻在脑海里。
接见时间已到,狱警在背后催嚷,黎平挂上电话站起身走向狱警,诺林连忙站起身,敲敲玻璃门,狱警和黎平看向诺林,只见她用嘴往玻璃上呵气,让玻璃表面上起一层潮,用手指写下两个字。
黎平看了愣愣,那面无表情得到释怀,嘴角掀起温暖的笑意,最后跟着预警进入铁门。
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