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躬身,“赋雨确定。”
“那便先请李公公吧!”蒋夫子转身把身侧的李公公让到月赋雨面前。
“见过郡主,见过陈小姐,赵小姐,沈小姐……”盛卷轴的李公公恭恭敬敬朝着月赋雨一跪,“劳烦郡主先于宣纸上写好您猜得末次之人。”
“唔……”月赋雨抬眼环了高台一周,见赵云归,沈涵微,与陈挽香皆是一脸无谓,心情也是稍稍放松。陈挽香是今朝的第一才女,云归是神作的第一才女,她已是考过了三次,也由不得沈涵微不垫底……
思及此,月赋雨提笔在卷轴上快速写下三个字——沈涵微。
“已是好了。”月赋雨把毛笔丢到托盘上不再看。
“谢郡主!”月赋雨笔端一停,公公立即用盖子盖住月赋雨所写的字,退到一旁,将高台让与蒋夫子。
“郡主可是准备好了?”前来取字的公公一退下,蒋夫子立即捏着四张试卷,站在高台中央。
“准备好了。”月赋雨低头看了看跪在自己身侧,专门为自己磨墨的婢子,不禁感叹,自己真快被这郡主的名头压成废人了。
“郡主即是准备好了,那便开始吧。”蒋夫子缓步从陈挽香开始,依次为四人发下试卷,任监试的夫子监试。
监考的夫子一动,月赋雨便本能地腹痛。但腹痛却又不能不考,只得一边捂住小腹,一边提笔答着卷子。
答着答着,月赋雨便觉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而卷子却还有大半的空白。
果然,功夫须在考场外。月赋雨苦笑着在试卷上耕耘。无论答案是什么,少些空白总是好的。
“夫子,已是答完了。”听着赵云归起身交卷的声音,月赋雨咬紧了牙关,加快手速。
虽然她知晓云归此时不喜梅启君,她却依旧怕,怕云归莫名其妙地答了高分,怕赵云归莫名其妙地做了梅启君的妻。
紧紧地握着笔,月赋雨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舍得舍下一个题。
“夫子,挽香也答完了。”
又是一声低语,让月赋雨的心更乱了。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其实一点都不适合找伴考。月赋雨紧张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郡主这额上的汗,实在太多了些。”赵云归担忧地看着月赋雨,她觉得此次终试似乎与以往的终试题目没什么差别。
“唔……”入耳的细声让月赋雨心静了大半,“劳云归姐姐废心了……”
“呵呵呵,郡主待云归姐姐可真不一般……”沈涵微调笑的声音让月赋雨浑身一震。
沈涵微已经交卷字了?
月赋雨茫然地看了蒋夫子一眼,却发觉他眼里的光有些复杂。
嗯……月赋雨无奈地低头速写,心中却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惆怅。她考不过终试也就罢了,为何会比沈涵微答得还慢?这不科学。
可,沈涵微确实已经交了答卷。
凝视了片刻沈涵微的裙摆,月赋雨绞尽脑汁,继续奋笔疾书……
“夫子,好了!”确认已然没有空白,月赋雨颤抖着将手中的卷子交到夫子手上,却看到早已交卷的沈涵微正冲着自己笑得得意。
看着沈涵微的笑靥,月赋雨瞬时有些懵。难不成沈涵微真的学过?
赵云归见月赋雨面色不对,随机凑近月赋雨的耳侧低语:“郡主莫要多想,赵小姐抄了云归的卷子。”
“什么……”吐下即将脱口而出的‘无耻’,月赋雨拽紧了赵云归的袖子,“云归姐姐,你受委屈了,你等着……”
“莫急……”见月赋雨竟有去寻蒋夫子的意思,赵云归连忙笑着安抚着月赋雨,劝她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因月赋雨不知赵云归行事的动机,故而月赋雨无法像赵云归那般淡定:“云归姐姐,此次终试不同平日……”
“是,云归知道……”赵云归浅笑着朝月赋雨低语:“郡主且好生看看席间坐的是何人?”
“何人?”月赋雨抬眸一看,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难不成今日有贵人?”
可,即便有贵人来,赵云归也不必把试卷借与沈涵微查看阿?
月赋雨正要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声,却听到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
“郡主竟是未看到弑国的弑将军?”
“弑将军?”月赋雨疑惑地看了陈挽香一眼,问道:“挽香姐姐在说什么?”
“挽香姐姐在说弑国的一个奇女子。”赵云归低低地添上一句。
“奇女子?”月赋雨挑眉,“弑国会有奇女子?比云归姐姐还厉害?”
“有……就是坐在圣上旁边穿红衣那个!”赵云归把‘红衣’咬地极重,“传闻她一岁丧父,三岁丧母,五岁开言,七岁……十四岁与方将军对峙于西南第一城落苏城……”
“那又如何呢?”月赋雨打不起一点精神。
“传闻,弑将军师从郡主的爹爹月皓空。”陈挽香低声道。
“那和赋雨何干呢?”压下心头对身世的好奇,月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