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摆着公主和驸马的仪仗出京,这样路上反而更安全。”
“也好,这么多人同时出京,确实不好安排,除非是做买卖的生意人,跑南诏边境进一些稀罕玩意儿。这样一来,就必须带一些我们的丝绸和茶叶。带这么多东西,行程也慢,倒不如一路骑马南下了。”
“虽然如此,你还是写封信,送给父皇。”“这个不难,我一会就动笔。西北战事紧张,驸马担心他在南诏的爷爷,也是情理之中的。况且我并不是皇子,出去倒没什么。”
刘煜看顾锦澜只顾着说话,没有吃几筷子菜,就动手夹了菜给她。“驸马,大刀队的事情,就交顾泓了。你不宜出面,若父皇日你让你入朝为官,麻烦不是一点点。”“都听殿下的、”
“妹妹,什么大刀队?”“驸马的主意,要破匈奴的重甲骑兵,必须用长刀砍马腿,马倒了骑兵就会溃不成军。”“好,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妹夫果然天纵奇才啊,这普天下,也就妹夫能配得上我妹妹了。”
“宁王殿下这话,我可记在心里了。以后,可不要反悔。”“我反悔什么?你怎么还一直叫我殿下,喊皇兄或者五哥都行。”“我也一直喊锦澜殿下啊。”“你这么生分,晚上我妹妹会让你睡书房的。”
“殿下,我生分吗?”“驸马喜欢就好,我倒是无所谓。”刘煜摊摊手,“皇兄,你看到了。”顾泓突然把头需凑过去,捂住嘴,小声说,“妹妹,你这么宠刘煜,怎么还要养侍女?”
顾锦澜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一口汤吐出来,当初这样说,也是为了试探顾泓。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还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刘煜看顾泓探头探脑,“殿下,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什么,顾泓说他想纳妾。”“皇兄,你可要保重身子啊,纳妾那么多,可就没时间处理政事了。”“反正妹夫,你是没这个福分了。”“我才不要这个福分,我有殿下就够了。”
“天哪,你们两个,恩爱夫妻,就不要给我看了。我吃完了,回府干活了。”“走好,不送。”顾锦澜头都没有抬。顾泓一步三回头的,挪回去他的府里。
景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盯着纸条看了半天。上次惠文皇后毫发无损的出了皇宫,他着人调查此事。暗卫如今传来了消息,是永安的驸马,当初建议公主府和皇后寝宫,和东宫,都修建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只是东宫有事拖延了,只有公主府皇后寝宫,悄悄的修建了一条。
景帝慢慢的坐下,靠在椅子上,转着手中的佛珠,他自然也知道刘煜和顾锦澜要南下的事。朕当真是小瞧了刘慎的这个孙子,城外截杀死里逃生,事先修建密道。那么,蒋林和冯涛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看来,不得不动用圣卫了。大齐开国之前,□□皇帝身边有四大护卫,出身江湖,却都伸手卓绝,跟着□□南征北战。大齐建立以后,□□便封他们为四大圣卫,一任圣卫生前,都会培养一个徒弟,来接任圣卫的职务。此事只有历代皇帝知晓,临终之前才会告诉太子。所以,连顾锦澜,顾冲,顾泓,都不知道这四个人的存在。
景帝又看了顾泓递来的奏折,“大刀队。”他低声念着,“朕不在京城,这错过了多少好戏呢?说罢,他提笔写了一封信。封好蜡,看了看隐在暗处的人,“回去,亲自交给皇家藏书阁的看门人。”
“是。”暗处的人答应一声,便接过信,日夜兼程往京城赶去。景帝出来大帐,看着这塞北的初冬。这天下,还是朕的天下,还不是你们的,朕不是只有顾泓你一个儿子。景帝想到这里,得意的笑笑,只允许蒋林有私生子,朕就没有?
人有的时候,为了权力,亲情,亲生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该牺牲的,一样会牺牲。都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每一个人在最初接触权力的时候,应都是要为国为民。但一步步的爬上去,却都只记得贪欲。就像此刻的景帝,顾泓有什么不好呢?从小培养的皇子,总比民间长大的私生子,更合适大齐诸君的位置吧。但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疑神疑鬼,已经忘记他除了是个皇帝,还是个父亲。
京城这边,刘煜和顾锦澜收拾好一应事务,带着两府的侍卫这就出发了。全然不知道,他们尽力保护的景帝,此刻却派了人,调查监视他们。
虽然说是明着出行。但顾锦澜却也没有带依仗那些东西。所有侍卫全部骑马,包括带来的几个侍女,也让人从暗卫里挑选了几个,交给玲珑带着。只是刘煜不会骑马,顾锦澜没办法,只能和她一起坐马车。
顾锦澜看刘煜在车里吃的不亦乐乎,“驸马,你这样吃,不担心变成个胖子?”“我有殿下,又不用担心没人要。 ”“但是本宫晚上睡觉,不想醒了看到满身肥肉的你躺在身边。”刘煜撇撇嘴,“殿下,我还没胖,没老,你就嫌弃我了。”
顾锦澜撩开帘子,转而回头笑了笑,“本宫倒是觉得,外面骑马的几个暗卫,也不错。”刘煜放下手中的瓜子,探出头看了看几个骑马的侍女。“殿下,你,我不吃了。”顾锦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逗你呢,看把你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