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想占据她,我想她只为我一个人所有,我想她一辈子都不谙世事,永远只看见我的好,可最后她发现我的真面目时,我知道我完了,我怕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
“一个人曾得到过这么多,最后怎么可以统统收走,一点不留,家财万贯的富豪最后沦为乞丐,满腹诗论的诗人最后江淹才尽,倾国倾城的美人最后丑陋不堪,只要一想曾经得到过的那些,现在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无忧,我有怀璧之罪啊。”
我颓然,他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如意,你疯了。”
他的眼里有狂热的光,盯着我的脸:“是,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只有你才能治我...你跟我回去,回星河苑,我们再重新来过....”
“可我已经嫁人了。”
“乌邪椮...这很容易..我帮他争得王位,你跟我走....”
我对他彻底的寒了心.
“如意,你够了。在你眼里,你的背叛是身不由己,你的爱是身不由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你所得到的都是交换而来,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涌来交换,而你却冠之以痛苦挣扎和有情可原之名。”我盯着他,“你为何不敢承认,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怯懦苟且的小人,你的身体或许可以医治成一个健全的男人,可你的心永远残缺。”
“如意,我看不起你。”
他脸色惨白:“不是那样的...无忧,不是....”
我推开他:“无论是不是,这都不再重要。如你设想的那般,我现在过的很好,有个很不错的家,有个最好的丈夫,以后或许还会有孩子,我过的很幸福。所以,不要再来了,别把我对你最后那点感情,都湮没在一次次的彼此折磨中。”
“如意,我不再是那个坐在你腿上吃狮子糖的小公主,也不是在那个迷醉在你柔情里的傻子,更不是那个能与你厮守一生的女人,如意,我长大了,我长大了啊。”
他的身体颤抖着,死灰一片的脸抹去了他的温润清俊,他紧紧的握着手,嘴唇嗫嚅,绝望的望着我。
”解开它吧,是到了把如意扣还你的时候。”我把如意扣摊在手心,“我的夫君若看见我身上挂着别的男人的东西,会不高兴的。”
他胸膛起伏,眼角落下一片绯红,而后哇的一声,捂着袖子呕出一口血。
那血色蒙蔽了我的眼。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佝偻着肩,两块肩胛骨寂寥的浮在繁锦绣金的袍上,我茫然的望着,多年的春风秋月情缱倦,多年目送着他的俊逸的背影离去,到如今,却是如此寥落。
嘶哑的嗓音撕扯着我的耳膜:“解开它的唯一方法,很简单,把如意扣砸碎了,铰链也松了。”
“多谢。”
门外阳光明媚,光亮炙人,察珠挺着肚子在外面等着。
我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她在身后唤住我:“公主。”
“我们还是朋友么?”她轻声道。
“我没有这样的朋友。”我回道,“北宛王爷勾结宋使,这事,乌邪奉来也做的出来,还把妻子也利用上了,真不错。”
“我...”她嗫嚅,“我也不想的,可是...”
“要当心了,险中求富贵,可没有那么容易...”
离别
靛儿从廊下跑来,神色焦急冲我挥手道:“公主...公主...”
她气喘吁吁的在我面前:“公主...你没事吧?”
我望着她一脸慌乱的神色:“你刚才去哪儿了?”
“奴婢刚才跟着公主迈入屋子,谁知身后两个侍卫把奴婢拉出去,说王妃要和公主喝茶,让奴婢去偏殿等着,奴婢觉得不对劲要进屋去,却一直被拦着...急的奴婢在廊下急出了一身汗。”
“公主...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无事,喝了一壶香茶,该回府了。”
府里阿椮带着铭瑜在马厩,铭瑜挑了一匹通体雪白四蹄乌黑的雪驹,此刻正给马儿上着辔头鞍鞯,雪驹脖子上挂了个叮咚乱响的铃铛,撒着蹄儿在厩圈里踢走,两颗乌黑的脑袋凑在一起说话,时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
我在一边默默的看了会,阿椮瞧见我,爽朗大笑:“无忧,来看看我给铭瑜挑的马儿,机灵的不得了。”铭瑜摸着马儿也招呼我:“皇姐,来看看我的雪团儿。”
他们笑着,脸上洋溢着开心欣喜的神情,这样自然而然的招呼着我,走入与他们同样喜悦的氛围里。
这才是我该呆的地方,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
我走近,铭瑜牵着我的手贴住雪驹柔软的鬃毛,马儿扬扬尾巴甩甩蹄子,扑哧着热气扭过头来贴近我,铭瑜扭着头问我:“皇姐,它是不是很漂亮。”
我点点头:“是,真乖巧的马儿。”
阿椮端详了一眼我的脸,问道:“和察珠聊些什么呢?”
“也就是些女人间的事情,喝了盏香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