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会做的傻事。
正在他的想法如大海般波涛汹涌时,陈桔的手臂突然发了力,她更紧地拥住了他的身体,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他的皮肤里,叶思远听到她说:
“思远,我在等你回来。”
叶思远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夜晚发生的事带给叶思远怎样的震撼,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他清楚地知道,他爱她。
五年的分离,他以为她会恨他,之前的几次碰面,她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叶思远心中愧疚,知道这都是正常。
可是,在这个夜晚,叶思远越来越清楚地发现,原来,她依旧爱着他。
要比他想象的,爱得更深。
他究竟该怎么办?
翻来覆去许久许久,叶思远终于抵不住疲劳,沉睡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9点多,睁开眼睛,他惊讶地发现,陈桔已经离开了。
那时,面对一地凌乱的衣裤,叶思远明白自己没办法穿起需要系皮带的西裤,他给沈知打电话,请他过来帮忙。等待的过程中,他给陈桔打电话,关机。
之后的事情开始变得简单、清晰。
叶思远仔仔细细地想了两个晚上,快速地处理了工作上的事,所有人都惊讶于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可是他们都支持他,并为此感到高兴。
叶思远打听着陈桔的踪迹,她的手机一直关机,她不在家,还向公司领导请了假,苏婉心说陈桔只带走了一个随身的包,没有带大行李箱,那她应该不是去旅游。
叶思远几乎可以确定,她回了老家。于是,他拒绝了沈知提出的陪同,独自一人登上了去K省的航班。
这一次,他确定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必须要勇敢。
他已经在错误的决定中荒废了五年,也耽误了她五年,他下定决心,要用剩下的一辈子去赎罪,去弥补,用尽一切力量,给她幸福。
是的,的确有人劝了叶思远,陈桔一直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清晨5点半,叶思远和陈桔在铃铛山的观日出平台看日出。
冬天的早晨,太阳升起得晚,气温也很低。
陈桔躲在叶思远的大衣里,拥着他温暖的身体,看着远方。
整个平台只有他们两个人,太阳终于升起,那景象依旧震撼人心,陈桔靠在叶思远的胸膛上,想到七年前的此刻,她的心中所想。
她相信,她和叶思远的感情能经得起世间一切的考验,时间、空间,统统都不是问题。
现在,她更加确定。
看完日出,叶思远想到前一天陈桔说的话,问:“昨天你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陈桔眼珠一转,鬼鬼地一笑,说:“你跟我来。”
原来,是铃铛山在近两年才设置的一个高空蹦极台。
叶思远怔怔地看着那远远架出的钢结构跳台,跳台底下是悬崖,崖底有一潭碧水。
“嘿,你敢跳吗?”陈桔拉了拉他的空袖子,“和我一起。”
叶思远低头看她,她的脸颊被山风吹得有些红,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笑起来,点头:“敢。”
工作人员为他们做着准备,提醒他们摘□上的饰物,掏出口袋里所有的方西。
陈桔掏遍自己口袋,摘了耳坠、项链,除下手表,又帮叶思远摘下了左脚踝的脚链,她知道叶思远衣服口袋里不太会放方西,就没有去掏。
叶思远低头看看自己的口袋,轻声说:“帮我掏一下大衣口袋。”
“呃?你放方西了?”陈桔一边说,一边伸手掏起来,突然,她愣住了。
她摸到了一个小盒子。
抬头看着叶思远的脸,他笑得暖暖的,陈桔迟疑着把手伸了出来,看着手里的深蓝色丝绒小盒子。
她的心“通通通”地跳了起来,叶思远冲盒子抬抬下巴:“打开看看,对不起,我不能亲自打开。”
陈桔听话地打开了盒子,一枚小小的钻戒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眼眶湿了,嘴撅了起来,说:“你干嘛呀?”
“小桔,嫁给我,好吗?”
叶思远的声音低沉,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被风吹得有些乱,他的眼神诚恳、温柔、坚定,闪着比钻戒还要耀眼的光芒。
陈桔伸出左手到叶思远面前,五指张开:“你帮我戴上,我就答应你。”
叶思远一怔,他看看陈桔右手上的盒子,弯下腰低头就咬住了盒中的戒指,他从小就会用嘴协助着做事,唇齿很灵活,衔起那个小圈,轻轻巧巧地就套在了陈桔左手的无名指上。
套上以后,他侧了侧头,在陈桔手背上方,用牙齿咬着戒指慢慢地将之套进了她的指根,戒指的大小刚好,璀璨的钻石衬着陈桔白皙纤长的手指,非常好看。
戴完以后,叶思远抬起头来笑:“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