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
“我也忘记了。”
星放叹了一口气。
“你又不是我,肯定记得的。”
“你都忘了……”
面前的女人又叹了口气,很幽怨的看着零昼。
零昼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辜负了别人的坏人,她这才想起来,问道:“你为什么找我啊?”
“就想看看你。”
“不是看过了吗?”
“多看看。”
这么多年没看过了,哪里又能算看过。
“你叫什么名字?”
零昼走近了一点。
“星。”
“嗯?”
“嗯。”
“哦……”
记忆里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大人,身材像是精心打造的,每个举动都带着诱惑,却偏偏和面容形成巨大的反差,变成另一种难言的吸引力。
“……”
零昼叹气。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觉得有点难过。”
“不是一点,是很,很难过。”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
星放终于伸出手,她轻轻的拉住了零昼的手。
“因为我以前欺负过你。”
“欺负我?”
零昼的眼眸里全是茫然。
“那你很坏。”
“是很坏。”
“可以给我弥补的机会吗?”
星放拿出终端在零昼面前晃了晃。
零昼听出了她的意思,咬着嘴唇看向里面,最后报了一串数字。
“那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情吗?”
“可以啊,只要你愿意。”
“我很愿意的。”
零昼点着头,像是和记忆里那个小女孩重合了。
柯有言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星放把零昼往里面推,那个很漂亮唱歌很好听的零昼还不依不舍的。
——“星……星星?下次见,我等会还有事情啦!”
星星?
柯有言瞄了一眼在她眼里笑的格外渗人的星放,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事?”
还聊!
——“去见阿穹叫我去见的人。”
零昼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很信任,什么都说出来了。
里面的聂文音往这边看了一眼。
却看到那个看着零昼的女人审判又站了一个人,是个金发的少女。
她没在意,只是呵斥了几句乱说话的零昼。
柯有言跟着星放下楼的时候都能感受到电梯里明显情绪外泄的星放。
“等会你先走,”星放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说。
“啊?”
柯有言愣住了,把还亮着屏幕的终端给星放看,“不是你让我来的?”
现在又要我走了?
星放连看都没看,淡淡的说:“你看到休息室里的那个女人了吗?”
柯有言点了点头,她也只是瞥了一眼,满脑子还是自己王跟那个零昼的恶心对话。
“是聂文音。”
“聂文音?”
“零昼说等会要去见季穹让她见的人,”星放冷笑了一声,电梯倒了一层,她把柯有言提了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季穹让她见什么人!”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回食城待着。”
一副用完人就扔的反应。
柯有言还没来得及愤怒就被一连串的信息给砸中了。
聂文音是季穹的人,季穹让零昼去见什么人,上回偷袭她的人和聂文音长得很像,说不定也是季穹的人……
或许,那个地下室是季穹的?!
包括那个恶心的的怪物。
她蓦地又想起那次在泉城碰见季穹的场面,零昼要见的人,不会是另一种意思吧?
那个拿起刀往自己经纪人身上捅的零昼跟今天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啊?
更何况,按照星放的在意程度,如果看到零昼去陪什么男人,会疯的吧?
柯有言站在冷风萧瑟的大厦门口,被自己一连串的想法给震到了。
那管插在自己脖子上的药剂,从提起的时候原牧的神色她就可以发现不对。
原牧啊……
柯有言掏出终端划开原牧的那个通讯号码,停顿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拨通,但那边一只没人接。
是在跟人打电话?
还是不想接?
毕竟是偷来的号码,她自嘲的笑了笑,上回拿了电池以不会拆装的理由要了原牧的终端对比,顺便给自己存了一个,却始终没有勇气。
很久没有这种忐忑的感觉了。
像是很多年前黑夜里刀片划过那些丑陋面容脖颈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