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多费口舌。
反正,我只要带了安然走就是了,他们的性命从来不在我眼里——全都死了,倒也干净,省得一会儿还要费心考虑他们的去留。
“很好,没有人退缩,勇气可嘉。寻到的物资上缴一半即可,那么,各自行动吧。”安然忧心忡忡地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我的坚持下息了声,只是点头默许。
她不会考虑不到,这次的行动成败与否,决定了她这个总队长的职位能不能坐稳——如果她能够带了战利品回到基地,不说谭杰和即墨姐妹的认可,就是其他异能者也会对她这个空降司令另眼相看,反对之声也会少些。
当然,反过来说,如果她这次一无所获,还带回一群士气低落的伤员,那也没有资格再霸着这个位子不放,自有能者居之——却也证明了宋奕纾识人不清、任人唯亲的名声,以她的性格,一定是不愿意的。
因此,即便担心前路艰险,安然也会同意搏上一搏,这是她对宋奕纾的承诺。
而对我来说,只要在必要时推上一把就行了。
那群异能者见她默许,便也抛开了顾虑,一窝蜂地朝着空落落的城里涌去,争先恐后的,生怕去的晚了就只能干瞪眼了。
也有头脑还算清醒的,三五个围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明显渺无人迹的街道,商量着行进方案。
渐渐地,我们身边的人都走开了,就只剩下纪冲和范玲玲还留着。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安然才蹙起了眉头,看着我问道:“萧,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不信你没有感觉到。”
乔子墨也难得正经了一回,朝着纪冲扬了扬下巴:“那小子的话可不可信?千方百计把我们骗到这儿来是几个意思啊?那东西可不少,别把自己玩儿死了,到时候可别指望本小姐救你!”
我睨了她一眼,还没开口,就听范玲玲急吼吼地问道:“你们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我早说了这地方有古怪吧,偏要来……”
安然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只是感觉,也做不得准。不过这座城里没有人烟,倒是真的可疑。你上个月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么?”
我给吴放歌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一把拉住了想要悄悄退开的纪冲,笑眯眯地揽着他的肩膀:“老纪啊,研究所在哪儿呢?快带路吧!咱有什么话,边走边说,别耽误时间了,早去早回,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最后两句却是对着焦虑的范玲玲所说。
“嗯,有道理,你们俩,前面开道!”乔子墨立即拍板定论,一手一个拽着安然和范玲玲往前走,强势得不给一丝反抗的余地。
勾了勾唇,我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我们这一行人里,怕是除了范玲玲以外,都感受到了那种异常——阴沉的、粘滞的、伴着恶意和血腥,只属于丧尸的气机。
而且,从那强烈的波动来看,数量不少。
无怪乎这座城里见不到一丝人烟了,怕是早就被丧尸清洗过了。
然而教人怀疑的地方也在这里——丧尸这种没有思维的生物,什么时候有了收尾的习惯,还会将吃剩下的残骸清理干净?更是智能到懂得抹去痕迹做掩饰?
若是真的拥有了这种思维能力,那还是丧尸么?
假设这不是一个人为的阴谋,那这就是一个更为可怕的噩耗了。
无论是哪一样,都让我起了好奇一探究竟——至于纪冲提到的种子设备和脑晶,不过是附带罢了。
直到走进那座研究所以前,我都没有过丝毫担心:一群能力低下的丧尸而已,哪怕数量上占优,都不足为虑——羊群数量再多,难道还有本事吃狼?
但我到底低估了那群丧尸,也忽略了一个可能——那种气机波动,也许不是一群丧尸,而是一只极其强大的个体。
研究所承袭了其他基地一贯的白色,总让我觉得这是属于一个势力的杰作,一尘不染的外墙依旧掩盖不了肮脏腐烂的内里,大门紧闭,门前并没有守卫的人。离得近了,却隐约能听见一些声响——仿佛是人的哀鸣,又仿佛是野兽的嘶吼,嘈嘈杂杂,听不真切,却教听的人心神不宁。
我冷眼看着,范玲玲还只是脸色微白,而纪冲的两条腿已经忍不住打起了哆嗦,若不是吴放歌和乔子墨一左一右拦住了他的去路,只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见我看他,连忙挤出一丝谄笑:“萧医生,粮食都在后面的仓库,不如我们……”
没等他说完,我摆了摆手,却是对安然说道:“兵分两路,你带着他们去后边仓库搬东西,我去研究所里面探探。”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安然拉着我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
“还有二宝。”我挣了挣,却不敢用力,只能想尽办法劝解她,“你难道还不信我的实力么?若真有危险,人多了我反倒不易脱身。”
“信你什么?信你断手断脚再断几根肋骨回来么?要我说,你何必非要去那实验室里,与我们一起去仓库不好么?”安然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