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间。尽管她认为自己是自由的,但在赵温酒眼里不然。
赵温酒停好车,三十六残花败柳的年纪在她身上丝毫的体现,尽管赵温酒在熟人面前的口头禅是“老娘都三十六了”,然后以一枝花的姿态穿梭自如,霸气俯睨。想到何渺将要和她深谈的问题,赵温酒不免觉得有些怅然和无奈。走向茶吧的步子也无意识地重了起来。
茶吧位于步行街最繁华的地带,坐在玻璃一侧能清楚看到这条街的熙熙攘攘,繁华伪装。甜蜜得目中无人的情侣、流动作战的小商贩、满眼落寞的退休老人和满脸红光精干得意的中年人。典型的二三线城市脸谱大本营。赵温酒此时脸上也不免布上了淡淡的焦愁和严肃,没注意到后面已经跟上了两个小偷。当她真沉浸在一会儿将以什么心绪面对何渺的问责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说,“住手!把钱包拿出来!”
赵温酒惊觉去捂自己的包,发现拉链已经开了,回头看一个仓皇的小偷正奋力挣扎着被捏的手腕。身后有个目露凶光的同伙在盯着这边靠近。抓住小偷手腕的人用力一捏,被偷的钱包掉到了地上,“你钱包被偷了,看看少了没?”是赵小哈的尼姑班主任林乐锄。
赵温酒愣了下,忙捡起钱包,趁着林乐锄分神的空当小偷用力往下摔开她的手,马上就要砸拳头上来,林乐锄快速机敏闪过,赵温酒一看这人偷东西被抓现成还敢再打人,气不打一处来举起自己的包就往小偷头上砸过去,“老娘还没找你你还敢打人?还打女人?”包里的常备钢制保温杯磕得小偷的头脆响几声,前面的巡警也闻声来了,这小偷马上和同伙一个眼色,迅速奔走。
“林老师,你没事儿吧?”赵温酒忙去看林乐锄。
“我没事的,钱包里没少吧。”林乐锄依旧穿着黑西装白衬衫,微笑着问赵温酒。尼姑气一扫而空,赵温酒第一次觉得这个人民女教师相当好看。
赵温酒笑着摇了摇自己的钱包,打开后看了眼,“没有。真的要谢谢你。林老师,你又一次给我解围了。”
“路见不平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林乐锄点点头朝着路边的茶吧走去,和赵温酒要去的是同一家。赵温酒紧跟着林乐锄,“真巧,我也来这家见朋友。”
“我也是来这里和同学喝喝茶。”林乐锄边说着边和赵温酒并肩走进茶吧,里面一个短发女孩笑着朝她挥手,“我先过去了。”林乐锄朝赵温酒笑笑,“钱包要放好啊。”
赵温酒忽然觉得,今天来茶吧见何渺可能是个比较糟糕的决定。因为林乐锄的存在,有些事儿她心里就难完全放开了。
来到何渺面前,将何渺从神游状态下唤醒,何渺嗔了赵温酒一眼,侧着头往里挪了挪,示意赵温酒不要坐她对面而是身旁。
“我还是坐对面吧,好讲话。”赵温酒坐下,招手要了杯柠檬水。
林乐锄今天和一个高中同学吴霜见面喝茶,聊聊普通的女人小八卦和单位见闻,全当放松。快到茶吧时发现前面一个女人的包被小偷开了,这才凭着学过的几招擒拿去抓了贼,发现这个女人是赵温酒时,她心里竟然有丝注定般的怪异了然感觉。
她坐在靠中间的卡座,发现赵温酒也就在她前方十来米的靠窗地方坐着。和吴霜一起聊天时,她知道自己没有完全集中注意力,很明显,她注意到了赵温酒对面的那个女人,用漂亮形容不为过,开始似乎嗔了赵温酒一眼,让林乐锄竟心生不悦。
她们似乎再谈什么正经事情,因为那个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等吴霜从前任谈到前前任时,前方一阵干脆的水声,那个女人已经站起来,泼了坐对面的赵温酒一脸茶水。
“赵温酒,你的心是肉做的吗?”何渺抛下这句话,眼泪已经狂涌而出,她拿起包快步走出了茶吧。
第 6 章
人心当然是肉做的。林乐锄心里忽然来了这么句,同时脑子里五台马达同时开转反复品味着何渺刚才的那句怒叱。这厢赵温酒已经淡定地在那儿擦着满脸茶水,林乐锄忽然想看得清楚些,这女的到底擦了几层粉?怎么看着不像三十六的?再发现赵温酒擦了五六张至今后脸上的妆也没花得厉害,才将信将疑地收了眼神。
“乐乐,你怎么从来不这样看着我?”吴霜幽幽地一句话飘来,林乐锄回了神,郑重其事地对吴霜说,“我刚才的眼神是一种职业反射,霜儿,你真的要我这样审犯人一样看着你?”
吴霜不敢苟同地玩儿起面前的吸管,“你刚才不像审犯人。”
林乐锄又瞥了眼赵温酒,发现她已经招了服务生在买单,凑近了对吴霜说,“刚才那女的,就被泼水的那位,不是犯人,但是,是我犯人的监护人。”
吴霜这才意味提起,也瞥了赵温酒一眼,“这么年轻就是监护人了?”
“哪儿,三十六了。”林乐锄不可抑止地开起了事儿妈八卦模式。
却发现结账完毕的赵温酒朝自己走来,虽然头发还有些微水滴,胸前衣服也都湿了大片,赵温酒从容不迫地高跟鞋节奏步步逼近,笑着对林乐锄说,“林老师今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