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的爱要足够坚定。”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温酒回,其实从二十五到三十七,从不敢想到敢想,再到想出些避让妥协之道,赵温酒的青春老了,经历了痛彻心扉,尝尽了分离痛苦,赵温酒的心慢慢学会了保养着柔嫩的触角和坚定的茎络,只剩下岁月的醇厚回甘。很多自己一时手足无措的事,在人成长后都能想出些办法。不幸的是,办法想到了,事情早就没有解决意义了,因为有些人不在了。幸运的是,办法想到了,而身边的这个人能陪着自己一起去试验、解决。
房门被敲了敲,林乐锄竖着耳朵,马上裹着被子抓起箱子到了洗手间锁上门。赵温酒哈哈笑着,开了门见田蜜蜜和李二梅十指交错。
“温酒,今天我要去二梅家拜年了,你和小尼姑怎么办?”田蜜蜜说得坦然淡定。
“我们也回,回牛头山。”赵温酒觉着自己有些错怪了老爷子,但是老爷子昨天那通狠话和怒火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不如她和小尼姑先回牛头山的“家”。
李二梅拉着田蜜蜜,“好了好了,她俩不用咱们操心的,李二梅踮起脚瞅了眼房间,“小尼姑呢?”
“洗澡。”赵温酒将长发夹到耳后,一手撑在门框防备地看着这个八卦二货。
“那我们走啦。”李二梅拉着田蜜蜜,边走边说,“我就说嘛,一看赵温酒就是受。攻不知所起,一往而受啊。”
赵温酒笑着摇头,看着她们俩一高一矮的身影,田蜜蜜微微低着头耐心听李二梅叨叨。
“诶,你家里没事了?”赵温酒想起来问着往前走的李二梅。
“我爷爷说,见了再说。”李二梅回头狡诈地笑了眼。转头拉着田蜜蜜进了电梯。早上老头电话吵醒她,“你们俩就打算不回来了?”她马上摇醒了田蜜蜜,“老头儿让咱们回去。”田蜜蜜这样的场景经历过几次,但这是唯一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登门,看着李二梅得意地说,“今天要收红包的。”田蜜蜜的汉子心彻底化成了水。二十多年才有了这么此机会,她想抓着二货的手,不放,坚决不放。赵温酒笑着目送她俩走入拐角,自己和小尼姑也会有这天的,她坚信。
基本完结
新学期开学,赵小哈背着一包作业卷子心事一堆,下楼之前赵小哈都在琢磨着以后该怎么面老尼姑。整个寒假里只要提起小姨和老尼姑,老妈就严令她把嘴管好不能透露一点风声,否则上大学每月生活费减半。赵小哈在心里构思着喊老尼姑什么好,当众就喊“林老师”,私下里呢,“小姨父”觉着别扭,老尼姑怎么看和爷们也不沾边。那就喊“姨妈”,一算年龄人家也就比自己大八岁,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想什么呢?”赵温酒也下了楼,她要继续接送赵小哈一学期,“我告诉你啊小崽子,这学期你一点儿都不能吊儿郎当了,考不上想去的学校你就要复读,一年青春就没了这得耽误后面生孩子的。或者出国,你妈累死累活的给你挣的那点儿嫁妆就烧了。”赵小哈抬头深深地盯着小姨继续思考人生,“别盯着我啊,我给没钱送你出国,我那点儿家当是要养家糊口的。”赵温酒说。
“养老尼姑啊?小姨,我该喊她什么呢?我这儿怎么老觉着怪怪的?”赵小哈上了车后求知若渴地看着赵温酒。
赵温酒将刘海稍微修了下,显得精神又年轻,“怪什么?那是我媳妇,也就是你长辈,你就喊师父吧。我也是你师母,你看,咱的关系这不就亲上加亲了。”
车子发动,过会儿暖融融的风吹在了赵小哈的脸上,她忽然笑了出来,“小姨,那师父以后不会罚我站了吧?作业写不好也不会难为我了吧?”
“你妈开学前已经和你师父沟通过了,对你只会更加优惠,宽松值折上加折啊。”赵温酒将车开出了小区,沿路她非常熟悉,这个城市本来是妈妈的老家,老姐也在这里待过多年,就像她的家乡一样,牛头山已经融进了赵温酒的血液了。
她看到公园里的老人聚在一起悠然自得地唱戏,看见主干道上一辆紧跟一辆苦等红灯的车里,每张陌生又带着熟悉感的脸,还看见了赵小哈听了她的话后耷拉着头在椅背上靠着补睡,自从知道必将离开这里,赵温酒对牛头山那已经麻木了的神经似乎在慢慢复活。
早阳春的天儿还是冷得厉害,太阳光就和层纸一样薄,车窗外很多骑车或步行的学生嘴里都哈着白雾,前面红灯,交警急促的口哨声响个不停,赵温酒静静地看着四周,前面一辆帕萨特扎道,小交警走过去指挥后退,走到赵温酒车前时小交警的眼神楞了楞,然后飞速转过脸去离开,哨子声都没刚才有力道了。是孔令早,短短十几天,他就从市局治安业务调到了交管业务,原来坐惯了办公室,这会儿要早起疏堵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代价。
赵温酒曾问过温小宝拿孔令早怎么着了。温小宝啃着梨子说,“这小子喜欢钻营全局都知道,很多人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了,他调走了,后面一群人欢送呢。我也是顺应民心了,就托人打了招呼,嘿嘿,后面我也请人招呼了他一顿,你放心,下手不重,就是在脸上挂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