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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回去吧……明晚再来，明晚看不完，後晚再来，反正有的是时间……就这样。

    一番天人交战後，秦雪决定打道回府。

    那人已经停止跟踪了……

    出了紫禁城，秦雪回头看了一眼，虽然能感觉到对方气息尚在附近，但因为潜伏的好，并看不到人。

    大内四圣卫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为什麽由著我在紫禁城探头探脑到处看，却不出面阻止呢？为力战不支时逃跑做准备，人家我特地带了一袋制造烟雾的银粉，结果竟然没用到──四圣卫根本不出手……不管他，等我把紫禁城的图画好，再不跟我打，我就主动出手……

    在紫禁城中东看西看，秦雪是做什麽来了呢？

    如果是来刺杀皇上，根本不用去奉先殿看列圣牌位吧？而且还到坤宁宫掀开皇後凤榻的帷帐看了看？？？

    可是，如果不是来行刺，那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呢？无论如何，应该不是仅仅到紫禁城来游玩吧？

    跟踪了秦雪一晚上的京无极越想越糊涂，因为四圣卫是轮流值夜，这时其他三圣卫都在休息，虽然想不明白也不好打扰三人，因此到了第二天才告诉他们。

    有这样的事？

    燕、穆、钱三人听了也觉费解。

    四人商议到最後达成两点共识──

    一点，跟秦雪动手会落得里外不是人（上次虽然是在得到皇上不会追究的承诺下出的手结果事後还是受到了皇上的指责，进一步加深了他们的这一认知）；如果再次伤到秦雪可能会激怒秦五丹或秦四美（虽然没交过手，但从气息判断，其武功绝不在秦五丹之下），一定会老命休也，所以──轻易不要跟秦雪动手。

    二点，秦雪今晚不来就算了，如果再来的话，应该立即告诉皇上，并令大内锦衣卫加强防备。

    “皇上……”

    第二天早上，正德下了早朝立在乾清宫院中向著卧月山庄方向遥望时，四圣卫来到了正德面前。

    正德看也不看四人一眼，只是问道：“想通了？同意陪朕去卧月山庄了？”

    “呃……皇上……”燕无舫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後道：“老臣有事禀报皇上。”

    避而不答，看来不是了。

    正德立即不耐烦起来，“有什麽事快说。”

    燕无舫便把秦雪一连两晚来到紫禁城的事说了。

    至於到紫禁城做什麽，因为不知道，当然没法说。

    “不论秦雪意欲何为，皇上都当小心防范才是。”

    “小心防范什麽？秦雪对朕从来没有恶意。”

    “可是……”

    她曾经追杀过皇上……

    “说起上次所谓的‘追杀’，你们可还记得朕曾单枪匹马与她交手？若是她有恶意，朕今天还能有命在吗？”

    “这……”

    仔细回想起来，还的确如此……

    四圣卫你看我，我看你──我等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秦四美素有‘混世魔王’之称，为人飞扬跋扈、蛮横无礼，”正德摆出一副对秦家了如指掌的样子，“雪儿只不过迫於她的淫威做做样子而已。”

    雪儿真正忠於的是她所爱的人──丹。

    丹不会伤害我，雪儿也不会。

    “那麽皇上以为秦雪此次……”

    “说起这件事，朕也觉得奇怪，不过要知道答案也不难，问问不就知道了？”

    “问？”

    “捉住她，问一问。”

    又要捉一次……

    四圣卫为难不已。

    再打伤秦雪，我四人只怕要遭到灭顶之灾，

    大内侍卫青黄不接，我四人倒不怕死，但以後谁来保护皇上……

    “这麽点事就犯难，”正德摇了摇头，“不会用迷药什麽的把她迷昏吗？一定要打的人家五脏俱裂才可以拿住？”

    四圣卫听了，真如醍醐灌顶，齐声道：“皇上圣明。”

    正德摆摆手表示不算什麽，顿了顿，又道：“为确保万无一失，到时候朕会帮你们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知皇上……”

    要用什麽样的方法分散注意力？

    “还杵在这里做什麽？不去准备？”

    “呃……是……”

    四圣卫不敢违命，顶著一头雾水退了下去。

    是日深夜。

    乾清宫院中。

    刘谨脸上挂著一惯的谄媚笑容讨好著面前正在舞剑的皇帝，“皇上闻鸡起舞勤习武功，鞑靼人知道一定闻风丧胆。”

    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御庭舞剑，要赞扬皇帝的这种行为，好像也只能用“闻鸡起舞”了吧？

    正德听了，撇撇嘴，心说，朕今晚舞剑别有妙用，岂是你区区一个太监所能参透？反倒是你背著朕做的那些小动作朕全都心中有数，若是以後再不加收敛，可别怪朕手中的尚方宝剑铁面无情。

    那人到底在做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