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表现得如同有着过命的交情,而私底下却颇为轻慢。蒋雨还记得有一次,吴宜之在明知道周建安要来汇报工作的情况下,特意挑了这时间和蒋雨欢好,逼着她脱了内裤坐在他大腿上亵玩。那呻*吟和交合动作所引起的稠腻声音,让周建安在门口尴尬得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后来听警卫连的战士说,周建安一共在那别墅靠山崖的走廊上站了五分钟之久,其中还摔了越窑办公杯一个。吴宜之还特地提着裤子在那摔杯处看了又看,表情十分满意。之后周建安再看到蒋雨,表面上还一如既往的把蒋雨当做吴宜之的情人,保持一定距离但不乏体贴关心。但蒋雨却从周建安不经意瞟过她的时候,发现了灼灼的恨意。
只是蒋雨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她如此不满。
后来想来,像周建安这种对吴夫人的爱,已经爱到深处,已经容不下她丈夫对其他人比对她好。也是颇为变态的。
因为只是点头之交,周建安见到蒋雨十分好奇。但表面上还是笑眯眯的问她为什么在这儿?蒋雨把文件袋递给他的时候,他还讲玩笑话那般讲了一句:“哟,现在老吴还真是物尽其用,连你都帮他跑腿了。”但看到那叠纸的头三段,表情终于和他内心相匹配。他抬起头看着蒋雨:“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你应该更担心的是吴宜之已经派人找到这些东西,由他亲信现在送到机场亲自交给他吧。”
“谁。”平常一向以温文尔雅示人的周建安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谁。”
蒋雨站起来,这机会就是任鸽送给她的饵,她一定要好好利用:“你知道吴夫人很不满意我,要我死。我现在只要一个承诺,你放我出国。我就告诉你其他东西会被谁载到机场去。”
周建安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人能和我讲条件,尤其是你,更是不够分量。”
“那。”蒋雨绷得笔直的腿在高跟鞋的支撑下有些不堪重负:“横竖都是死,那我还不如等着吴宜之回来告诉他这一切。我就不相信整个A市的所有地方全是你的人。说不定他一气之下,我还能作威作福不少年。我不傻,不然也不会自投罗网的到你这龙潭虎穴。你现在要是抓我也可以,我已经在你想不到的地方留了东西,要是我今天没回去。。。”她故作轻松的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纸条?她在内心自嘲了一下自己,明明她连一片卫生巾都没留在那别墅内。
周建安内心的纠葛没有人能看得清,毕竟当他后半生在铁窗度过时,他从来没说过关于这件事的一句话,更没有想用自己爱情赚钱的想法。大约也是关心则乱,他最终放了蒋雨,并逼着自己表示,只要她说出那名字他便让人送她出国。
“必须是我熟悉的。”蒋雨附加了一句。
“熟悉的。”周建安点头,且动了杀机:“那你说谁比较好?”
“任鸽。”
便是任鸽。
四十五分钟后,蒋雨连滚带爬的回到别墅,惊慌失措的关窗关门,引得勤务员们低低耳语说蒋小姐最近精神不太正常。而她最后拿起手机在上面输入的一串字符,正是吴用下地狱的招魂曲。
这事儿的最终,那个□迭起的死亡,除了悲惨的当事者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参与进去。周建安只是打了个长长的电话;蒋雨在别墅的大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而任鸽则在A市电视台的节目录制的现场,坐在几乎是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看着浓妆艳抹的四五十后的大爷太婆们唱着:“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几十公里以外,一辆不值钱的凯美瑞被两三辆车用刁钻的角度撞出了围栏,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故意,油箱被轻易撞破,形成了二十一世纪后不多见的轰天爆炸声。
当任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早早结束了在A市电视台的工作,驱车回办公室的路上。当字正腔圆的女主播从一首简单的情歌当中插播午后新闻时,那股血腥味急速弥漫在她的耳鼻之间:中午一点半左右,机场快速通道安坝子附近发生一起车祸。车牌号为AC524B8。根据目前的消息,车祸造成两人当场死亡。现场惨不忍睹,已造成此处拥堵,请要去机场的司机朋友选择其他路口进入快速通道,转道而行。”
任鸽靠边、停车、站在一大榕树下把今天所吃的、昨天没消化完的一股脑的呕了出来,直吐到剩下胆汁。她除掉了吴用,没有一点快乐的感觉。脑海里盘旋着另外一个巨大的无力抗拒的声音:“死的另外一个人是谁?是谁??”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的敦促她。她接起电话,有气无力的问:“谁。”
周建安在电话那头道:“小任,听说你回办公楼了?现在到我这里来一趟。”
果然如同任鸽预见那般,周建安向来会做到物尽其用,对任鸽这种小虾米都不例外。他见到任鸽走进他的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恭喜你。”
任鸽装作懵懂无知,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虽然对吴宜之来说是个坏消息。”他意有所指的说:“但站的角度不一样,想法就不禁相同。你以前的情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