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山崩地裂了,当初她离开A市的时,来不及给阿莱留下了只言片语。只好通过白小慢给予阿莱一些不算多的钱以表谢意。希望阿莱能拿着这些钱开始自己的生活,她忽然听到阿莱的消息还是有点心惊,不知道白小慢在麦苗面前提这事儿算个什么圈套。
白小慢切了一块容颜蛋糕放进嘴巴里,觉得任鸽的表情还挺符合剧情需要:“我当然没有让她还钱,还告诉她,你就是希望她过得好好的。就这么多。”最后插上最厉一刀:“你也就去了A城半年,为什么红颜知己数目就增加了这么多?听说最近连蒋雨都给欧阳红打电话找你了。”
这话一出,麦苗就放下手中正削着的苹果,平静的说:“哎,刀太快,破皮流血了。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接着就离开了饭厅,往洗手间走去。
立刻那对情侣档就踹了任鸽的轮椅两脚:“赶紧去啊。”,与此同时白小慢还飞身扔了一医疗包给她,砸得她七荤八素乱七八糟。但也因为如此,白小慢的动作十分曼妙动人,让今晚吃了好些海鲜的欧阳红一脸闪耀的花痴。
任鸽无可奈何的摇着轮椅飞奔,十分想吐槽白小慢对于做桥这种事情的理解,但也只好认命。
举起手,敲了敲门,没人理。又敲了敲,再敲了敲。里面才有人闷闷的回应:“是谁。”
“我,我给你拿创口贴。”
“不用,用水龙头冲冲就行。”麦苗听出是任鸽的声音,有些惊慌。为了戏做的像一些,在卫生间里面还特意做音效效果般的把水龙头给打开。
任鸽过了三个月,第一次坚持道:“你开门,我给你创口贴。”
“不要。”麦苗话语里有赌气般的执拗。
“那我要欧阳红给钥匙。”任鸽被欧阳红和白小慢做了心理暗示,心中只剩下“一不做二不休”六字箴言。反正已经逼到这份儿上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大概麦苗通晓任鸽要是轴上之后的痞气,只好不情不愿的开门,不愿看她,只伸出手:“给我创口贴就行。”
“不行。”任鸽使劲的撞进洗手间,接着艰难的侧过身锁住门,看着双眼通红的麦苗。仔细的把创口贴撕下,小心翼翼的贴着她的伤口上。忍住抚摸她手掌的冲动:“我们得谈谈。”
麦苗等这句话等了三个多月,从忧愁到绝望,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的柔情蜜意是不是都是个笑话。现在冷不丁的任鸽居然要坦白,她居然又开始害怕真的听到那些比如“我就是空虚寂寞冷的爱上你,便也能空虚寂寞冷的爱上蒋雨”的说法。所以当任鸽说:“要不要听一个故事”的时候,她摇头。
任鸽气结,想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寓言故事还没讲就被出局。她又不死心的说:“那我讲个童话故事当比方,以前有个叫小红帽的小女孩儿。”
“你到底要说什么?如果准备好就告诉我。要是你没准备好,那就一辈子不要告诉我。”麦苗无助的捂住任鸽的嘴巴,不许她再这么无稽下去。
要不是现在连站起身都需要辅助工具,要不是正身处别人家的洗手间,要不是身上的道德感和内疚正折磨着她的身心,任鸽依着麦苗的这个动作说不定就要幻化成饥渴的野兽,她艰难的压制住内心骤起的波澜问麦苗:“如果我们还要继续下走下去,是不是我必须对你坦诚,能善意的谎言都不能讲。”
“是。”
“行,那你不要后悔就行了。”任鸽收住一脸苦笑:“我不知道你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看我。但终归我应该把选择权交给你。”她逃避了麦苗带着询问的眼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你和白小慢到A市之前,吴用便来用你来勒索我。那时我就对他起了杀心,只是不知道怎么杀他罢了。这时恰逢吴夫人对蒋雨和吴宜之在国外转移资产的事情非常不满,扬言要给蒋雨好看,蒋雨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找我求救,我一听说这情况就和她做了等价交换。她帮我把周建安的贪腐资料送到周建安处,我则安排她出国。”
“你。。。。”
“对,我让蒋雨告诉周建安,吴宜之已经知道了他和吴宜之老婆的关系,现在正在收集资料赶着回来收拾他。而把这些资料送到在外出差的吴宜之的就是他同姓的侄子,吴用。接着我又打电话给吴用,告诉他我会给他钱,但是得再机场交易。”任鸽将双手放于眼前再摊开,嘴里发出“轰”的一声:“我和周建安呆了那么久,知道他的性格绝对会做到赶尽杀绝。果不其然周建安制造了一场交通意外,身亡的有三人。”她举起了右手手掌:“吴用、他女朋友、她女朋友腹中的小孩儿。”任鸽没再讲话,却也不敢往旁边看麦苗的反应,最后实在熬不过自己的心才继续讲:“不知周建安是不是看出我的伎俩还是想尽快拉我站队。你见到我的那一天,他刚好给了我一把枪。后面的故事你大约也能猜到。我带着蒋雨逃到C城,在她临走之前要她给我一枪和英雄救美没什么关系。纯粹是为了回A市对周建安有个交代。毕竟那时候我想,我还得在那地方混下去。”
这事情经过已经被任鸽讲得很是平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