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朝着结着小黄花的树叉,用力一挥。
小黄花在风中摇摆了一下,却坚强到没这么容易被她挥倒,但是——
“嗡”
“嗡嗡”
“嗡嗡嗡”
一个小黑点点飞了出来,然后是,两只、三只,四只……
惟惟愣在原地,看不清楚那里什么,但是却看清楚了,藏在小黄花旁,那个摇摇欲坠的菱形小房子。
刚才,她好象击中了什么。
“砰”一个长满洞的小窝,突然掉在她的脚下,然后,黑压压一片不明“物体”,全都蜂涌而出。
“妈呀,蜜蜂!”惟惟惨叫。
她马上转过身,向着小兔姐姐的方向狂奔而去,尖叫,“小兔姐姐,救命!”
但是,大门依然是紧锁的,就连窗户也不知道何时被严实的关紧。
完了完了完了!
他悠闲躺在床上,胸口终于舒坦了,他一边继续看书,一边笑着摇头。
可怜的娃。
他有没有告诉过她?上一个把他当成女孩子的同桌同学,被他整成了猪头?
他的报复心,很重很重。
病了以后,他唯一的爱好,那就是喜欢把痛苦建立在傻不拉几的娃身上。
第五章
中秋佳节,花好月圆。
因为是节日,所以,他不得不在主屋出现,只是全程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的默然用餐。
就这样而已,整个气氛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一大桌的菜,全部是根据他的身体制定的营养餐,对面的女人,每吃一口菜,都得小心翼翼的掩饰着难以下咽的神色,而对面一向烟不离
手的男人,为了给他一个清新的环境已经难得几个小时没有抽一根烟,只是默默凝视着儿子,陪他用餐。
“味道还行吗?”父亲问他。
清淡的饮食习惯,才会对身体不制造负担,是他和亡妻对儿子从小开始的要求。
父亲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全身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充满了贵族似的风度,而他,长相偏象妈妈,一张脸虽然清俊迷人,但太过孱弱。
“还行。”他淡淡应声。
从小,他就很乖巧,起码在父亲的心中,是如此的形象。
所以,父亲总是对他疼惜多一份,特别是,在母亲烧炭自杀以后,父亲对他的愧疚更重。
因为医生说,外界的刺激再加上内心的冲击,让他需要调养的病,更严重了。
母亲总是动不动就嚷着要自杀,谁也没料到,她这回会弄假成真,而且差点还带着他一起死。
吃完对他而言如同任务般的晚饭,抽来纸张,拭干净嘴唇,“我吃好了,回房了。”
父亲欲言,又止。
难得能聚在一起吃顿饭,却好象找不到任何话题。
不知道何时,儿子好象离他越来越远。
一父一子,把坐在眼前的“美丽芭比”完全当成摆设,父亲更是完全不敢在他面前和其他女人多亲昵一分,生怕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母亲死后,儿子从医院里醒来,一直不哭不闹,平静到令他寒颤。
既然所有的礼节已经完成,他跳下桌子起身,只是,在规规矩矩推回凳子时,目光还是忍不住多飘了一下。
今天,有个小芭比娃娃没有出现,让他有点小小意外。
不是那个大芭比的小拖油瓶?话说,虽然是母女,但是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吧,母女俩眼神的清澈度真的差很多。
见儿子突然停住脚步不动了,目光微微扫了同居女友一眼,肖俊面露一丝尴尬,只能咳一声,假装镇定,转移话题,“美丽,惟惟好点了
吗?”
三天前,惟惟突然哭着从东院跑回来,一脸的小红点,然后痉挛晕厥到大人们面前,真的是把人吓了一跳。
哪知道,一番医生的检查,和对小惟惟的问话后才知道——
“她还在发烧。”美丽叹了口气。
肖俊有点心虚的瞄瞄儿子,而后者,一脸的不感兴趣。
走出主屋的大门,八岁的肖图望着圆圆的月亮,一脸的无聊更重了。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体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他全身疼。
但是,八岁之前,在妈妈的授意下,他故意喊疼的次数太多,到真正感觉疼痛的时候,反而对父亲喊不出来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破身体,可能再过几年就得玩玩了。
只是遗憾,他的记忆里,好象没有太过开心的回忆。
唉,人生即无聊,又无奈。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都
欢喜!Ou,可爱的蓝精灵——”
脆生生的嗓腔,从某一道窗户上轻轻飘出来,明明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