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我会看着她。”冷酷无情的声音,打断着。
那个声音很熟,熟到惟惟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送回了医院?
后来有什么,她已经听不太清楚,只觉得有一把灼热的火焰,在烧炼着自己,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的,连吐出的气息,都像高温的蒸
气。
就在她热到快受不了的时候,一条冰毛巾覆上了她的脸、她的额。
好舒服。
就与那天的冰火两重天一样,让她贪恋不已。
然后,她的衣扣被微微解开
呜呜呜呜呜,他想干嘛?,
病得迷迷糊糊的,但是,惟惟还是没有意识的挣扎着。
“猪,是我,不许给我象条虫子一样扭来扭去!”旁边,一顿冷喝声。
她停住了动作。
因为,这声音太熟,熟到莫名的心安。
有冰冷的圆形探入她的胸口处,开始计算着心跳,然后接着是测血压,再又量休温。
“猪,你给我快点好起来!”他的手,握住她滚烫的掌,微凉的温度让她舒服到差点(呻)吟。
最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昏昏沉沉,疲累的合上眼。
难耐的冷热温度,悄悄地已经退去,只剩下舒适的温暖。
惟惟睁开了眼睛。
一张俊脸,近在眼前,细长的美眸,令人的长睫,俊挺的鼻梁,还有,线条分明到惑人的薄唇。
两个人,躺在一个枕头上。
惟惟错鄂,以为自己真的病到不轻。
她肯定是在做梦,大白天的兔兔怎么会又跑过来了?
她才稍微动了一下,肖图马上醒过来。
他先摸摸她的额头,烧退了。
她还有接下来七次的化疗,每一次的情况,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糟糕。
她的免疫力会变得很差,动不动就会生病,而且,第二第三次化疗以后,她就会开始掉头发,身体的很多器官都会因为毒性而损伤,她的
听力也可能会减退,甚至更严重的话连指甲也有可能会变形。
他真的不知道,她熬不熬得过,而他自己,又熬不熬得过来。
他坐起来,顺手,把她也抱入怀里。
紧紧的。
心窝,很疼。
恨不得,代替她生病。
他的怀抱太真实,让惟惟很恍惚。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现场的气氛,诡异了几秒,因为,她分不清楚现在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
他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仁诚呢?”在他怀里,她轻声问。
瞬间,肖图僵冻了几秒。
在他怀里,但是,她却只想着,问及另一个男人的踪迹。
“医院有急电,你男人必须赶去急诊。”他耸耸肩膀,装作很无所谓地告诉她。
谁让她男人红呢?这就是“红”的代价。
“那……你怎么来了?”惟惟呆呆地终于问了出来。
她男人……-
这几字怎么听起来好怪。
而且,醋意很浓啊。
“请假啊。”他无所谓地回答。
就那么凑巧,他在住院部医生办公室看值班表,想瞧瞧能不能将他的班次调到最少,正巧偷听到电话。
赵仁诚说,自己的未婚妻病了,他出不来。
但是,医院的那个病人又太紧急、危险度太高,如果他不来手术的话,病人可能得转院,对医院的名望不好。
于是,他很干脆地接过电话。
自告奋勇。
当然,他当然不是自告奋勇去接手他的病人,而是自告奋勇接手他的未婚妻。
他讲的时候,院长、人事部主任全部都在旁边,当然所有人欣喜若狂。
既然如此皆大欢喜,当然是有人只能勉为其难的去上班,而他,拿着请假单来了他家,正大光明的接收他的未婚妻。
当然,这些小插曲,为了不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人身上,他自然没有必要对她提。"
反正,他这人,最在行的就是趁虚而入。
......
惟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心房即失落,又感动,这种两情绪,来自两个不同的男人。
在她发高烧的时候,自己的正牌未婚夫为了病人弃她而去,她见不得光的“奸夫”反而请了假来照顾她。
这是什么神马的世界啊?是正常人,都会觉得自己在洗三温暖一样吧,忽冷忽热吧。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见她失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他变得心情很好,很开怀的任由她对赵医生误会下去。
肖图把她抱起来,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腾出一只手来,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