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去听,挂掉电话看着她就开始发愣。对着苏扬。
醉醺醺的苏扬,这就不提了,苏扬现在扭得九曲十八弯跟一条蛇似的不安分,在床上扭来扭去怎么看都不庄重,她默默悲伤扶着她努力把她塞进被窝里,衣服她已经决定了就不要脱了吧,以免不尊师,以下犯上这种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默默坐在一旁,苏扬极其不安分,把胳膊搭在自己脖子就像是猴子一样,死活扒不下去。好不容易把手拉下去之后,腿又缠了上来。苏扬全身都是软软的,只是有些地方疤痕太多,沈若言开始好奇为什么会有疤痕,摸了摸她的手臂,光滑细腻但依旧是有着许多疤痕,等等……重点完全不对啊好吗,这不是看自己班主任皮肤多好的时候……
默然把她从身上抠下去……然后苏扬整个人都攀了上来,身上的酒气浓烈得很,怎么喝成这副模样,同样在喝酒,她也没见苏扬喝多少啊难道是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吗?
一个重心不稳就被苏扬拉倒在了床上,苏扬就像猿猴一样把她当作大树,四肢都紧紧缠着她然后昏然睡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苏扬呼吸渐趋于平稳,她才缓缓挣扎起来,奈何苏扬睡梦中还是在紧紧抱着她,她一想要挣脱,就搂得更紧了起来,把她勒得马上就要撒手人寰,她只能是乖乖不动,苏扬呼吸平缓,眼睛紧闭着,沈若言闲着无聊看着她的五官,很是精巧,不管是拆开看还是合在一块儿都十分完美,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在苏扬额际发现了几道细小的伤口,如果那些还是流着血的伤口的话,无疑是非常重的伤,苏扬青春期干了些什么怎么会把伤口留在这里。
况且说她刚刚被纠缠着的时候也看见腿上和手臂上尽都是伤痕,这可不是一般情况能够解决的了,她心细,骤然想起她当时气急了跟她说的一句话,她高中时候把老师腿打断过……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这女人是有多凶残……要是把这本事放在威慑学生上,谁敢不听她……只是苏扬从没用过暴力手段,对谁也都是很温和的态度。
愈发觉得苏扬除了对自己不太正经以外,是一个好老师,而又仔细一想,如果不是二次元的这层关系,苏扬也不会对自己不正经,这么一想,分数又开始噌噌地往上涨,在她所有老师里面已经拿下了最高分。
她挣脱不开苏扬,只能是跟着苏扬瘫倒在床上睡觉,苏扬把脸贴在她胸口,嘟囔了一句:“枕头好硬……”
沈若言当即就快奔溃了……这是被嫌弃的节奏吗?她们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她不由得想用一张图片来狠狠反击:“你胸大你来讲!”但是看见苏扬微微蹙起的眉头,偶尔露出脆弱受伤神情,不由得又心软了一下,任凭她这么抓着,阖了眼,睡意铺天盖地袭来,然后她合上眼睑开始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苏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两人脸对脸,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能轻易感受到,苏扬又回了一会儿神,看着她自己的手,连忙收了回去,很是困难地爬起身来:“妈蛋……喝多了。”
沈若言看着外面高高挂起的太阳,不由得叹气,她们一直睡到了中午,该准备午饭了,还好之前就储备了蔬菜什么的,一翻身,身下骤然空了,啪唧摔在了地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苏扬睡姿太过不雅然后硬是把她挤到了床边。
紧接着就听见苏扬没心没肺地大笑:“多大的人了还往地上掉。”
“……”沈若言真想把这女人丢在地上狠狠质问一通啊,明明是这女人害得自己掉下去的啊,先前跟她睡的时候俩人可谓是泾渭分明,也没见苏扬有这等举措啊,难不成酒精催动下人人都会这样?她不由得联想起来先前自己喝醉后的情态,但实在是想不起来。
苏扬扶着额头,宿醉之后,头疼欲裂,她甩了甩手一时间有些不满,抱着被子堆在一旁,翻身下去,晃晃悠悠,沈若言站起来之后就开始担心她会不会撞到门或者墙,所幸苏扬还算情况好的,一路也算是有惊无险,爬去卫生间洗脸,她看着镜子里满脸是水的自己不由得笑了笑:“喝过头了啊!”
她不明白自己昨晚怎么那么能喝,跟一群人仿佛就像是回到小时候一样,无所顾忌想喝就喝,然后喝得云里雾里的,一脚估计都能踩太平洋去。
默默地擦干脸刷了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沈若言站在外面,黑眼圈非常浓重:“把菜切了,都切成丝。”
“什么菜?”她第一次听见沈若言指画自己。
“我放进厨房的那些,统统切成丝,不要快,慢慢切不要切手。”沈若言这么面目表情地叮嘱完,就钻进了卫生间,然后反手关上门。
那小丫头片子怎么了?苏扬失笑,刚想走进厨房,就看见自己的手机不停地挪着,自己昨晚为了不打扰别人所以调成了振动模式,谁会打电话来,看见来电显示上写着:高远。
是高远啊……她揉了揉太阳穴:“喂,高远,怎么了吗?”
“我想,我们该结婚了。昨晚发给你的短信你一直没理我。”高远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