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雾忍不住跟着皱起眉来。
“烦忧……什么是烦忧……”清宁双手撑起脸颊,向离雾发问。
“比如说……你当年重伤闭关的真正原因,这不是你的心病吗?”离雾继续问道。
“闭关……”清宁似是在回忆些什么,“那天吐了好多好多的血,可是我没输,没输!我打赢了……”
“打什么,跟谁打?”离雾追问。
“打……打酒来!离雾你要听为师的话,要、要多喝酒才能修炼得好!”清宁说着,竟然捏起离雾下巴灌起酒来。
离雾的下巴被清宁亲密的捏着,怔楞间被灌了一大口酒,“我不喝!咳咳……我不喝!”离雾挣扎着拒绝。
“不喝……为什么不喝……你不是我最亲的人吗?怎么不陪我喝酒?”清宁竟然学着离雾往日撒娇的神情,秋水般的双瞳荡漾着,显出鲜见的娇媚来。
离雾却眯起了眼睛,“你说什么?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啊,我最乖最好的小徒弟!”清宁眼如弯月,笑着撒娇道。
“最亲近的!呵、最亲近的!”离雾霎时间涌起满怀心事,见清宁还是那副信赖讨好的模样,气从中来,“凭什么?凭什么你的徒弟是你最亲近的,凭什么你对一个随便救下的人能用上最亲近这个词?”
“离雾,你在说什么,你就是我的徒弟,就是我最亲近的啊……”清宁本就晕乎乎的,被离雾吼着更是晕乎了,“来,离雾,陪我喝酒……”
“你不准叫我名字!”离雾心中邪火升起,拿起一旁酒壶,“不是想喝酒吗?喝啊,你和你最亲近的人一起喝个够啊!”
酒壶从清宁上方淋下,衣裳迅速被打湿,酒水晕染开来,月白色衣袍下的暗纹花朵染了一片,像是凋零般黑了下去。
“下雨了……下雨了……离雾快跟为师去避雨……”清宁犹不清醒,嘴中喃喃着想要避雨。
离雾提起几壶酒追着将清宁衣裳浇透,这才有些平复下来。
她看着往日圣洁端庄的清宁被自己浇成这般落魄模样,心中只觉荒唐可笑,又不忍起来,她蹲下架起清宁,“走,我们去洗澡。”
清宁昏沉着,被离雾脱去衣衫,放进了浴桶中。
离雾身上也满满酒气,她带着醉意和未完的火气,干脆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裳,也坐进了浴桶。
热气升腾,师徒二人□□相对,隐约中,离雾瞧着眼前的人。
清宁皮肤极好,入眼处皆娇嫩无限,偏生胸口处……
离雾颤抖着,想要覆上那片从未见过的疤痕。
热气熏得二人酒精越发上头,离雾刚刚探出手,耐不住脑筋发蒙,一头栽入清宁怀中。
清宁虽然醉酒,反应却极快,一把将离雾又扶了起来,她困惑地凑近看着离雾,却觉得眼前人的面容,越发模糊起来……
这个孩子每天对她展露最灿烂的笑颜,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这个孩子眼中时常有无尽伤痛,安静的时候望向她的眼神竟带着几分恨意。这个孩子为何如此面熟,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清宁想着,只觉得脑袋愈发蒙了起来,一低头,砸了下去。
☆、逾越
头痛欲裂。
离雾醒来时,仿佛全身被碾压过一遍的触感。
回忆疯狂涌入脑海,离雾有些发蒙的坐起身来,双手抱住了胀痛的头。
套话未果?和师父一起洗澡?被师父抱在怀里?然后……她好像醉倒了,于是后来发生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离雾低头看着自己被换好的干净中衣,是师父给她换的吗?师父不是也醉了吗?离雾看向外面,天已是大亮,她心道糟糕,连忙起了床来。
离雾来到平日练功处时,已经近晌午了。
红日高高的照耀着,穿过云层几经折射的金光,化为千丝万缕的金线,落向静坐的清宁,使清宁身上发出一种暖阳所特有的橙光来。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离雾心下突然踌躇起来。
清宁先睁了眼,她看了眼离雾,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天色,起身离去了。
“师父……”离雾低声唤着,清宁并没有回头。
难道师父这次没有酒后失忆,记起来我借酒套她的话了?离雾心中有鬼,也难以像往日一般毫无顾忌的撒娇上前。她左右想不出头绪来,干脆取出清宁送她的灵剑,抓紧时间练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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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师父上午从练功处离开后,一天都未见其踪影。
离雾心中忐忑,平日不觉得两人下午各行其事有什么,现在却莫名心慌起来。她在餐桌旁守着执着不愿动筷,直到清宁的衣裙出现在门外,离雾的双眸才亮了起来。
“师父您回来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离雾扬起笑脸甜甜地说道。
清宁脚步一顿,看了看如往常一般被保温起来,呵护备至的饭菜,再看着离雾那明媚的笑脸,她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