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聚散的话,那这也许是一个有始无终的故事。
“你说这些酒会去哪儿?”隔着厚厚的玻璃,我问了一个自己也觉得傻帽的问题,倒把阿凉问笑了。
“全国各地呗!餐馆、酒吧、饭桌上、人们的肚子里!”
这算什么答案呢?我牵起了阿凉的手,无解。
☆、美梦成真
从啤酒博物馆出来,我决定带她去栈桥,就是前天我和兔子阿丽他们去过的地方,我想她应该是喜欢大海的,我想和她去看海。
今天的栈桥游人依旧这么多。
“阿凉你看!桥下的人在干什么呀?”阿凉不爱打伞,我索性把太阳伞收了。
“可能是捡贝壳、鱼虾之类的吧。你想去吗?”她在强烈的阳光下眯起了眼睛,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
“好啊好啊!”我是真的想去。
海水把沙滩打湿,踩上去有些凉,一大块一大块的礁石,有的平坦、有的很滑,阿凉小心翼翼地牵着我,走在前面。
“快看,这里有鱼!”在一处石头缝里,她低下头惊喜地叫着,我连忙蹲下来,
“真的真的!真的是鱼!”那是一尾一尾虾米一样大的小红鱼,三五成群在浅滩上走迷宫呢!我把手伸进水中,它们像是受到了惊吓,一下子都四散游走了。
“铃铛!”
我自然地抬头,咔嚓一声,正好对上阿凉的镜头。
“嘻嘻,抓拍一张,正在玩水的铃铛!”我还傻愣着,她就举着手机朝我不停地摇晃。
“我看一眼!”
照片上的我蹲在大石头上,晴蓝的天和碧蓝的海,白色的裙角白色的浪花,一只手在水里,一只手挽过耳边的头发,一种久违的笑扬在脸上,那是曾经快乐的我,也是这一刻幸福的我。
“我也给你拍!”我退后两步,拿着手机对着相框试了试,阿凉就随意往那儿一站。
温柔的海浪轻拍礁石,虚晃的人群变成背景,她就站在不远处,蓝色的衣角飞扬,额前的碎发散在眼帘,却挡不住眼里迷人的光彩,左手指向遥远的彼岸,回过头来翘起了嘴角。
我看看照片,又看看眼前人,恍如美梦成真。
“铃铛你看,有水上摩托,我们去坐吧!”一辆摩托在广阔的海面发出隆隆的轰鸣,阿凉看着它飞快驶过,又来来回回地转大圈。
“不去了吧,那个挺吓人的!”以前觉得坐这个的都是傻,我并不喜欢刺激的运动,就爱老老实实在地面上待着。
“我想和你一起坐。”摩托没了踪影,她就认认真真地望着我。
还说什么啊,“那我们去吧”。
和你在一起,可能做什么我都会愿意。
套了一件橘红色的救生衣,阿凉扶着我,跳上了摇摆不定的夹板,一个晒得黝黑的壮年坐在摩托上,戴一副墨镜,表情严肃,阿凉坐在他身后,我坐在阿凉背后。
“旁边的护栏抓稳了啊!”那人大喊一句。
我就伸出双手死死抱住阿凉的腰,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背上,烈日炙烤着我,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啊!!!”
电动的马达一响,摩托就在海上旋转疾驰,加速伴着一股离心力似乎下一秒就会把我甩出去,我就开始一直尖叫,一直!
阿凉一手拉着护栏,一手放开来摸索着捉住我的手背,紧紧地握着。感觉到她抓住我的虎口和整个手掌,那么用力以致软骨微微收缩而有些疼。我不再叫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阿凉!”摩托车一个回旋,我的头重重撞在阿凉的背中心。
“别怕!”她回过头来,侧脸冲着我咧嘴一笑。
“阿凉”我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喊。
“我在,别怕”她用手指轻抚我的手背,这样的安慰仿佛从手上的血管和神经传感到了内心深处。
在一片飞溅的水花和打湿的风声里,我一遍一遍,呐喊她的名字,她一遍一遍说别怕。就像真正的恋人一样,我们彼此依赖。
阿凉!
可能是我的声音分贝太高,桥上站了一排人指指点点地盯着我俩看,直到阿凉抱着我的腰,摇摇晃晃地从摩托上下来,还不散。
“下一站去哪儿?”走过那些略带猜疑的眼神,阿凉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或者她根本全不在意。
我也放开来,随他们怎么看!把最天真烂漫的笑挂在脸上,凑到阿凉的眼前,“我带你去教堂吧!”
同样的路程、同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真的会有不一样的心情。面对再次重逢的教堂,牵着真心喜爱的人,竟会有一种情定此生的庄严。七月,燥热被隔绝在外,此刻内心的宁静,不再被打扰。
深蓝、明黄和红粉的花窗,把日光也透得多彩斑斓,教堂空空的高顶浮游着光与影的幻梦,黑色的座椅和跪凳上,稀稀落落坐着游客,他们说话、拍照、肃立,都无关。台上一座十字像,一头是铺着红色幕布的圣台,上面一束洁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