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厚度就像是一块儿砖的宽度,她再怎么厉害也扯不开这东西,况且还不能用自己的那身蛮力,门是锁着的,关得严丝合缝,想偷看都没有机会,她深呼一口气转过头去。
惊蛰究竟去哪儿了!这种情况下她和齐文轩倒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惊蛰就有些无辜了,如果那些人来的话,惊蛰至少要逃开的,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怎么可以又重新落入巢穴当中,定了定神,她一头冷汗有些后悔自己对惊蛰说话说重了,返回原路绕了几遭还是没能找到惊蛰。
也不知道是她想得太简单还是事情复杂得已经化繁为简了,齐文轩拿了望远镜往外瞧去就瞥见了不少车往这边赶过来,可能因为工地这边警方有些多没有大张旗鼓地动用些直升机如同之前相弥见过的一样,相弥陡然间脑子里闪过了惊蛰的脸,思来想去好吧私人恩怨归私人恩怨,得赶紧把惊蛰从后门送出去,隔壁就是工地,混进去暂且逃开再做想法。
绕过楼梯相弥蹬蹬蹬跑下去,找遍了她所认识的所有房间,暗自期待着惊蛰聪明一些躲到别人都看不到也打不开的角落,先前还没有发现,后来听齐文轩说了才知道这里是r组织以前的一个试验场,表面上的一小栋楼,地下的范围像是地下城一样有些寥廓,和那些堆放杂物的地下室不一样,要从那个被封锁了的门进去之后,才有通往下面的房间。
惊蛰说她没有钥匙。那怎么下去。相弥拍着脑袋愈发担心起来,从惊蛰恢复的那个隐秘房间跑出来,一转弯,只剩下自己的房间了,奔过去,后腰陡然一凉:“举起手来。”
是不标准的汉语,带着艰涩的口音,有些搞笑,然而相弥笑不出来。
r组织的人已经上来了。
为什么会这么快,齐文轩呢?相弥皱了皱眉头,没有回头,缓缓抬起双臂来抱头,像是电视上看过的那样做出屈服的样子,想掉头看一眼,却被呵斥了一声,又有几只黑魆魆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她,来人都是白色的衣服看着像是一群服丧的人,都同样面无表情,各种面孔都有,有看起来像欧洲人的也有看起来像中国人的,不过相弥也区分不出来,心里呜呼哀哉。
探头探脑的相弥立刻被辖制住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齐文轩的影子,连惊蛰她都没看见,合着最危险的是她?相弥心里怏怏不乐,这些人给她铐上了两副手铐,腿上用铁链拴好,戴上了特制的面具,嘴巴无法闭合,看起来莫名有种那种h的气息的,眼睛上被蒙了布料,陡然间黑暗一片。
为什么她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呢?她是不是太相信齐文轩了?现在她开始反思这件事情,在一路上没有机会说话,为什么那些人不会想到她要跑呢?又为什么知道她不跑呢?齐文轩不是说被抓回去比她都要凄惨吗?那人呢?
像是老头子一样佝偻着身躯被塞进一个笼子里,还有这一身的行头,她就算突然开外挂也扯不开这装备,没有人说话,安静地像是坟地,她有了多余的时间可以回顾一下这些事情,母亲那边被监听了,如果是按照齐文轩所说,是r组织从一开始就把她放养起来,那最后母亲又不要她回来,可是她现在还是被抓住了。
那说明母亲那里有r组织的人。
陡然间,相弥听见那头传来了几人的窃窃私语:“这人的体质真的和灵相通么?”
相弥陡然间一哆嗦,突然卡住了笼子,硌住了胳膊肘,生疼生疼的。
这些人是天降诸神的人!不是,不是r组织的人!
她怎么这么笨,忘记了之前被天降诸神追着跑的事情,r组织会追她,有母亲在怎么会着急来追她,她自己都会过去的,可天降诸神的事儿她一直都忽略了,这可是她切身感受到的,那些碎裂的尸体堆放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她跪在血液当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而她居然还俯首认栽!?相弥开始手上用力试图挣脱手上的两副手铐,却在力气用出来的前一秒听见了齐文轩的声音:“你们,信守承诺,不要解剖惊蛰。也不把她交给r组织。”
相弥浑身一冷。
“可以。这是我们谈妥的条件。只是你得为我们解剖这个女孩。”那人回答道,声音赫然是吴诚的声音!相弥打死都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懦弱窝囊到极点的似乎还有些分裂的齐文轩最后关头卖了她!
怪不得叫她留在这里,一直引导她说,这是r组织要来人抓她,相弥想咬牙切齿一下,可面具太结实,她的嘴巴动都动不了,还因为一直张着嘴,不停地分泌唾液,还好面具堵着不然就会有无比辣眼睛的一幕。
“啊啊啊!”她想问为什么来的,可是只能憋出有音调的三个啊来,相弥抖了抖手腕上的手铐,瞪大眼睛但是面前只有黑暗。
“相弥小姐,我也不想的,虽然和你素昧平生,但是你知道,那个我,这样告诉我,他会做反派,叫你更容易相信我,然后叫我给他们发信号,接着把你拖在里面,这样我就依旧可以在天降诸神工作,我的女儿也可以得到保护,不用再用那见鬼的能力,就可以平稳度过一辈子,也可以在天降诸神的庇护下,不用被r组织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