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昨夜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有的财产都被清算,云继明脑袋都要炸掉被这些事情忙得头晕眼花,父亲做的孽还是报应了出来,许是天降横祸工地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尸体,数量还不少,一下子就推入了风口浪尖,说不上是怨恨也说不上是气恼,总之是类似于悲哀的一种流动着的情绪,晚上无人,他出门散步,似乎因为情绪失控,行走变成了宣泄的力量,他家的房子是充公了的,所以他租在城郊的小房子里,走出来,不知不觉到了这里,几块儿蓝铁皮挡在一片废弃工地这里,他记得这里是很早就招标的,被一家建筑公司拿下,但是好几年了也没有动作,大家也不好猜测什么,沿着路沿无意识地走着,却听见了几声奇怪的声响。
他便偷偷望去,这一望便不得了,当日月光皎洁,他便能辨认出来,一群人推搡着相弥,钻入了砖垛子后。相弥还被手铐铐上,眼睛也被蒙上,只是他太熟悉相弥,便一眼认出来。
相弥!相弥不是失踪了么!他顿时燃起了精神,可是那些人太多,他不敢贸然行事,又不敢报警,几日来警察来得太多,险些就把帽子扣在他头上了,思来想去,还是原路返回,第二日早早来,身上还带着水果刀和绳索,便贸然冲过来,在砖垛后便瞧见了这么个井盖子,没想到却碰见了柏之笙。
疏于防范,柏之笙下意识地对天降诸神下了这样的评价,可是瞬间又觉得坦然,若是天降诸神在这里派上一群人把守,那才会引人注目,不如装作废弃的模样,爹不疼娘不爱的,谁会看脚下还有这平平无奇的井盖下另有一番乾坤呢。
云继明一番话,确认了柏之笙的想法,她的动机和云继明不谋而合,只是看看他这装备,贸然冲过来也是有勇气,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你不能下去。”
“为什么!”
“喏,你拿着水果刀砍个老太太或者小姑娘倒还算回事,你都不知道下面什么情况,这么进去不觉得很好笑吗?”
“什么好笑的!我是去救相弥啊!”
“你么?”柏之笙淡淡地望过去,“回去吧。”
“……你自便吧,我是一定要下去的。”云继明固执起来,便要往那里走去。
二世祖,愣头青。柏之笙叹气,云继明进去之后只能给她带来麻烦,她还得照顾这厮,想想看,她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把相弥捞出来,云继明迷之自信。
“过来。”
“什么?”云继明恼火地回头。
柏之笙走上前去,捏住了他的脖子,还没有用力,云继明便意识到了什么,一拧身,竟然挣脱了,惊恐地瞧着柏之笙:“你是那些人一伙的!我说呢怎么相弥突然就跟你有仇了,原来是这样!”
这样你个头。柏之笙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太轻敌将他松开了,自己也是作死,柔声道:“我是要去救她的,你拖什么后腿。”
“胡说八道。”云继明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憋了一口气,柏之笙也不想在这事情上和他耗费时间:“算了,人各有命,大家互相不要出卖对方就可以了。”说罢便不再遮掩,拉开井盖,抬眼看看还在发怔的云继明,迅速解开了下一道锁,打开之后,钻进去,回身扣上盖子,锁复位了,打开的话错三次里面报警器会响的,希望他知难而退吧,她对云继明不关心。
还是依着原来的路线,她抽出短刀咬在嘴里跳下去,依旧四下无人,四点的时候会有一次早课,不知道她来的时候是几点钟,走廊里依旧空无一人,这就是天降诸神的尿性,她四下环顾一眼,往解剖室方向去了。
下意识的,她还是害怕相弥在她眼前被分开的场景,一路上还是毫无阻隔,隔着解剖室也没有人。
没有人!为什么!她皱起眉头来,心里突突一跳,往灵池走过去,灵池离这里不远,依旧是那些尸体泡在血液当中,腥臭味道扑鼻而来。
这里也没有人。
不对劲。
柏之笙拔出枪来警惕地望着四周,索性到了降神的暗室,灯光从门缝中掩映出来,里面有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他们都在这里。
堰合在天降诸神的势力范围内并不是最大的,因此如果只是这一屋子人的话,现在的她还是有些把握的,只是她的目的是找到相弥,便退回去,各个房间都找一次。
她知道这些人早课的时候做些什么,把灵池的尸体煮熟之后分食掉,美其名曰吞噬死亡,达到新生。然后是漫无目的的祈祷,而相弥被抓过来总不可能被和平地请过来说,请吃吧和我们一起成为灵。
这不可能。所以她慢慢地沿着自己记忆中的路线一间间找过去,依旧空无一人。
而就在做早课的暗室当中,堰合降神会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里,相弥被捆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瞧着这些人,齐文轩站在一边,手持手术刀,端庄地如同要雕刻什么艺术品一样,而众人围坐在红木的团桌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现在,灵指示了我们找到了这样成功的个体可以无限趋向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