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
乾隆并不知景娴的所思所想,不然或许不会那么高兴了。“当真!皇后果然有一手,佑宁果然对皇后很是喜欢。”乾隆笑道,说到最后一句却感觉到微微怪异。但太过惊喜让他马上忘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想到自己不必折了面子,乾隆就非常兴奋。
‘喜欢?佑宁以后怕是不会了。原来连皇上也认定佑宁心中最重要的竟是我,其实,我心里也是这般认为的吧。不然为何老是与她任性,就是认定了她不会与我生气的。如今,再好的情分也被我亲手毁了!’想到这里,景娴就感觉到心里一酸,酸得连眼泪也想落下来。
“皇后辛苦了,好好休息。朕走了。”乾隆兴奋地走了,没注意到他转身的瞬间,景娴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伤心地难以自持的她竟也忘了规矩,忘了恭送。而处于兴奋的乾隆却什么也没注意到,也错过了一个机会,一个挽回皇后的心的机会。
高兴的乾隆等着明日早朝对文武百官狠狠地回敬。奏折也扔在一边,只独自在那里幻想,对于其中小燕子、紫薇求见说要出宫也毫不在意地准了,说求放永琪出来,乾隆扯到佑宁的事马上就显得非常清醒,自然不准。小燕子和紫薇自然不依,可在乾隆的强硬态度下也不得不妥协。乾隆却不知道他不经意的一个决定保住了他最爱的儿子,不至于以后失望透顶。
这一日对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淑芳斋是兴奋的,乾清宫是期待的,而坤宁宫带点后悔的。不说小燕子和紫薇是如何兴奋地为贵宾楼开张庆贺,乾隆今日可是早早地起来上朝。
事情一如预料般的发展,文武百官没有过紧地逼迫,只同宗室王爷们要求乾隆到宗庙忏悔一日,抄写祖训。乾隆虽心里还是不满,却也知道这是他们的极限了。佑宁受惊之事总是要给个交代的,虽然佑宁已表明无事亦不管乾隆的事。但事实再遮掩却还是事实,众人心里自然明白,而乾隆毕竟是皇帝,还是极其爱面子的,百官态度如此强硬,一是确实是佑宁安危不容有失,二则是法不责众。而如今佑宁出面让许多人罢了手,自然无人再敢冒犯乾隆的威严。
这件可大可小的事总算是过去了。佑宁安静地待在凤翔宫里养伤,不见一人,甚至连皇后也不见。后宫众人无不奇怪,特别是几个宫中的老人,当年佑宁对皇后的百依百顺可是让她们嫉妒了好久。
时间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渡过,直到一日,太后赐宴,这日晚上,所有阿哥格格都到齐了,连禁足的五阿哥也到了。各自请过安之后,各自关心几句,钮钴禄氏看着皇后憔悴的模样,心有不忍,其原因她自然知道,忍不住交代了几句,在皇后心不在焉的状态下敷衍过去了。又见五阿哥也清瘦不少,钮钴禄氏又不免关怀几句,可惜永琪此时也无心应对。因为此时还有三人未到,除了永琪和乾隆谁也不在乎小燕子和紫薇来不来,众人关注的是一直在宫里养伤许久未谋面的佑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钮钴禄氏也有些担心佑宁会不会来。
钮钴禄氏确实煞费苦心,知道佑宁受伤一事就算揭过,但心里自然有些疙瘩。身为太后的她,于公于私都不想乾隆与佑宁不和,于是就有了这个晚宴。
皇后憔悴的模样不仅钮钴禄氏担心,连乾隆看了都不免心疼,这段日子既要处理政事又要处理与百官们的关系,还有消息说阿里和卓要带着公主而来,乾隆自然繁忙,此时才注意到皇后的脸色。
景娴强打起精神来应对乾隆的关心,眼睛却不自觉瞟着门口。“皇后可是太过劳累?还需注意身子才好。”乾隆关怀道,满脸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看得钮钴禄氏大为欣慰。“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明白。”景娴恭声应道,应该开心的她此时却没有了以往的关心。
在外人看着还算温馨的场景,让一进来的佑宁看了着实刺眼。“姑姑”“宁儿!”阿哥们与钮钴禄氏的声音同时惊喜地响起,方才还安静的众阿哥、格格立即欢喜起来。
“宁儿不必多礼,快坐。”乾隆立即止住佑宁要福下去的身子,大笑道。欢喜的众人都没注意到此时景娴僵硬的神情,只有身后的容嬷嬷明白自家娘娘这段日子的苦。
佑宁自然顺势起身,来到钮钴禄氏旁边坐下,正与景娴对面。佑宁暗吸一口气,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景娴一笑,看到了她的憔悴,看到了她的黯然。还是狠狠心扭过头与钮钴禄氏交谈,此时不管是谁首要问的便是她的身体,佑宁耐心一一回答,众人见她气色好转,微微放心,此时才真正欢喜起来。
只有景娴满腔的心酸,‘她的眼里,再也没有我。’从前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管她何时回头,都能从佑宁的双眼中看到自己,如今不管自己怎样专注的看着她,她始终不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契机
皇后始终是皇后,不愿在人前流露半分软弱。依旧一脸端庄与平时一般模样,只有故作不经意扫到的佑宁看到她眼里满心的疲惫。‘很想去抱着她,安慰她。可是此时不行。’这段日子,她想过了,她即使再付出、再守护,面对景娴这样重规矩的人,即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