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过,什么惊天的举动都没有。
但你看着她,就觉得,她的一颦一笑,都在闪闪发光,甚至,耀眼过太阳。
于是你在她身上贪婪的汲取着光明,你苟延残喘,满身狼狈,翻越那一座座山峰,只为同她在那边来一个刻意的偶遇。
然后笑着对她说:“好巧。”
“好巧,我终于见到你了。”
沈默颤抖着身子,抬起了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满是氤氲的雾气,她看着古墨,咬着双唇,喉中却仍然有着压抑的咳嗽,她启唇,仿佛就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我去。但,可以再等一阵子么?”
我还有,没做完的事。
我还有一件,必须做完的事。
古墨看着沈默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心中叹息,说道:“年后吧。”
“不过,老头子我还有个要求。”
古墨许是觉着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你不能告诉以沫,这件事。”
“说实话,即使是你母亲,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治好你。这我是知道的,她这阵子疯了一般去查阅各种资料,听各种讲座,就是在担心。”
“我不想你把这种等待的恐惧带给以沫,如若她知道了,必定是要随着你去美国的,你这身子,不知要多久,我不可能让我家的接班人就这么陪着你颓废,每日还要担惊受怕。”
沈默安静的听着古墨的话,觑着他的眸子,虽然雾气氤氲,却也在恢复着平淡。她见古墨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回答,她捂嘴,又是一声咳嗽。
沈默阖了阖眸子,语气带着苦笑和叹息,说道:“您不说,我也不会告知她的。”她说完,忽的偏头看向大厅明亮的中心,眸中仿佛又浮现出那人环着手,站在人们的中心,谈笑风度的模样,唇角就那么上扬了。
我怎会,让她因着自己,艰难困苦,担惊受怕。
那晶莹的滚烫,不能,总是出现在她那应该昂首傲然的面庞上。
“咳咳。”沈默忽的又捂嘴咳嗽起来,声压抑,带着撕扯声带的沙哑和疼痛感,古墨看着她,心下不忍,摇头无言。他抿口茶,等着沈默缓过来。
待沈默暂时不再咳嗽了,她便起身,准备离开,对古墨说道:“古司令,我就先回去了。”
古墨点点头也起身,招过陈藏送沈默回去,却被拒绝,古墨看着她那执拗又脆弱得不行的模样,叹息,应了。
沈默走出古家的大院时,天上已经飘了有一段时间的小雪了,地面有了薄薄的一层混杂着融化后的水和白色润湿。
她将双手放入风衣的兜里,站在大门外,仰头觑着那不断飘落的细小雪花,启唇呼出一口热气。颀长的身子在漫天的空旷中,显得那么单薄又微小,沈默轻咳一声,忽的抽出了右手伸到身前,一片晶莹的小雪团带着洁白和寒冷落到了那白皙的掌心,沈默垂眸看着手心那全然没有融化意思的雪花,突然笑了。
笑得无声而凄凉。
她拂去掌心的雪白,觑着她落上润湿的地面,缓缓陷入,融化成了一滴晶莹,随着下坡滑落了一段,便没了。
沈默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以沫,好像说过,要晚些回去。
沈默将手又收回兜里,看了一眼这漫天的雪白,呼出一口热气,迈步离开了。
而在公司的古以沫还在焦头烂额的开着会。
总是找不到专业的人,制作工程图的过程堪称痛苦。
古以沫坐在办公椅上,掐了掐眉心,看一眼下面讨论得火热的一群人,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忽的便起身了。
已经六点了,那人,如果自己不回家,她肯定不会先吃点东西的。
古以沫敲了敲会议桌,或许是觉着自己这个散会的原因有些羞赧,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今日就先讨论到这里吧,也不早了,各位辛苦了,下班吧。”
随后,古以沫就拿着手机,顶着身后一群经理惊愣的注视出了会议室。
古以沫收拾好东西,提上包和文件,便出了公司。当她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大门口仰头望着自己那一层会议室的沈默,古以沫愣了愣,走出去脸上便飘过一丝凉意,她顿了顿脚步,这才发现,下雪了。
古以沫看着那手中提着超市袋子,就那么呆愣的站在那里,鼻息间都是白色雾气的沈默,皱了皱眉,走上前去,还没等沈默反应过来便握住那露在外面提着袋子,已经冻得通红的手,一面捂着**着,一面哈着热气,责备道:“你怎的也不知打个伞,来这里,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下着雪,也不知道进去。”
沈默感受到手中的温暖,听到耳边那人带着心疼和责备的话语,笑了笑,收回了望着楼上的视线,偏过头看着古以沫微微垂眸替自己**着手指的侧脸,琥珀隐下其他情绪,只剩温和,她勾唇,说道:“我出来买菜,记起你说会晚些下班,便想着说,来接你一起回家。”
“咳咳。”沈默忽的偏过头朝着另一边,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