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去了。昨晚上的事儿你不记得了?”林儇看着面前这人唇上明显的伤口,笑得幸灾乐祸。沈默抱着沈翕一言不发的站在林儇面前,满眼无奈。
昨夜照看了沈翕一晚上,早晨抱着她出门透透气的时候,正好遇见带着林茹秦来检查牙齿的林儇,便怎么都走不掉了,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同自己心里的人儿通着电话,却不能言语。
沈默听到林儇提起昨夜的事,不知为何脸上泛起些微的滚烫,她抿了抿唇,感受着上面的血痂,掩饰的偏过了头。
林儇看着沈默这副模样,眯了眯眼,又是说道:“不记得了也没事儿,没什么大事,今天不是说好一起陪茹秦去检查牙齿的么,你还躺在床上干嘛呢这是。”
古以沫这才想起这事,说着抱歉掀开被子下了床,再同林儇说了几句便拿开手机挂了电话,她按下按钮时眼神随意一撇,看见了右手指尖的带着血色的晶莹。她身子都是一颤,扔开手机,摊开手看着手上的事物,眯了眯眼。
真的,不是梦?
她猛地就拉开门跑了出去,站在沙发面前,望着沙发套上面昨夜留下的污浊和鲜红,就那么呆滞的立在那里许久,脑中昨夜的画面终于串联成了完整的记忆,不断在眼前回放。
她,回来了?
我却,对着她做出这样的事。
古以沫跌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叹息低声嘶吼。
林儇挂了电话后收起手机,看着沈默良久,方才满是打趣的桃花眼难得地十分正经:“不走了么?”
沈默回过神看向林儇,琥珀望进桃花,满目温软:“不走了。”
林儇听着这话里的坚定,终于又是笑了开来,仍是以往的笑颜,以往的灿烂,沈默看着她,看了眼怀中的沈翕,也是笑了。
“话说回来,这是你的孩子么?”林儇也抱起了林茹秦,两个小孩在两人的怀里,埋首间撇过头看着对方,都是一脸好奇。看得两人相视一笑,满眼温柔。
沈默:“嗯。”
林儇挑了挑眉,又是问道:“生的?”
沈默听着这两字,眸子都是一滞,回过神后不禁轻笑出声,她看着林儇摇了摇头,语气无奈:“我走了三年,小翕今年八岁了。”
若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那得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林儇想了想,也觉着自己这个问题略显得有些无脑,尴尬的笑了笑,就这么抱着林茹秦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沈默也不扭捏,也是抱着沈翕坐到了一旁,两人就这么随意的闲聊了起来。
就这么聊着聊着,过了一个多小时。林儇看了眼时间,起身说着差不多该排到林茹秦了,便是抱着孩子进了房间,沈默放下在怀中扭动的沈翕,看着手机联系人里从林儇那里拿到的那人的手机号码,禁不住沈翕的牵扯,无奈的收起手机跟着沈翕往外走,正当两人停在门口,一人仰头一人垂头,相视笑得温和的时候,门口不知何时,古以沫站在了那里。
她看着面前那个自己寻寻觅觅,思念了三年的人儿,看着那唇角的血痂,抿唇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当她偏过头看到那人面前的小女孩时,眸子一愣,正觉着有些熟悉时,沈默突然牵着沈翕转过了身子,两人就这么,没有预兆的,面面相觑。
时光好似在此刻停止,两人周身所有的事物都化作了虚无,被空气过滤,成了背景,千篇一律而毫无形态。
整个世界,就只剩了你我。
古以沫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摩挲过那眉,那眼,那鼻,那唇,甚至是那牵着沈翕的手指,她都不放过分毫,就好似,要将这三年的分离,用这双眼来收回利息。
那人脸色好了许多,身子也不似之前的瘦削,那双琥珀,还是那么温雅光亮。
眼神突然瞥到沈默紧扣的大衣的纽扣,脑中忽的闪过昨夜的画面,她忽的偏过了头,耳根一丝红潮。
那人,莫不是,里面的衣服还没换么?
那,被她扯坏的衬衣。
沈默看着古以沫偏过头的动作,本就忐忑的心忽的一颤,就这么打破了沉寂:“以沫。”
古以沫听着沈默的声音,温煦中带着一丝低沉,让她耳边又是响起昨夜那人在耳边的细细呢喃,她皱了皱眉,面上划过一丝羞红,想要甩掉那些令人羞赧的记忆。
“以沫?”沈默见古以沫没有回答,反而皱着眉垂下了头,心中更是颤得厉害了,她松开了牵着沈翕的手,上前一步,逼近了那人。
古以沫抬眸看着沈默,听着她唤着自己的名字,心下突然一酸。
我等了你三年,你却真的三年,一丝联系,一丝念想都不留给自己。
“你有的时候,真的,很狠心,沈默。”古以沫抬手抚上那张自己思念了三年的脸,指尖摩挲着那人唇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沉着眸子,言语清冷。听得沈默身子又是一颤,她感受着唇上和左脸那人轻柔的抚摸,眉梢垂下,眸中半分歉意半分不忍,启唇轻声说:“我知道。”
古以沫看了一眼沈默身后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