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对守卫下令,“把她带走。”
药堂堂主焦急地掏出一副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令牌,大声对众人道:“各位可还曾认得这令牌?”
张长老脸色微变,“这、这是……”
“见此令牌如见教主,没有教主的允许,谁敢动左护法!”药堂堂主厉目扫视众人。
郭平不知何时走到了奇庸身后,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只听他拱手对奇庸道:“师父,既然药堂堂主把令牌亮了出来,咱们的确是不能强行处置左护法,不如先暂且把她关押进地牢?”
奇庸表情呆滞,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嗯,就这么办吧。”
桃花还迷迷糊糊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又不用死了。看见药堂堂主挤眉弄眼地向自己使眼色,她也不能多问,只好乖乖跟着守卫们前往地牢。
地牢设在刑堂之内,从主堂过去并不算远,唯一遗憾的是,嫣红此刻却不在此处。
守卫们对桃花尚算客气,或许是因为她仍然顶着护法的这个头衔,把她关进地牢留下两个人看守之后,其他人便离开了。
死里逃生躲过一劫,桃花非但没有觉得庆幸,心里反而是满满的不安与担心。
奇庸那老头是真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就此作罢,他一定还会找机会来杀她的。而且药堂堂主拿出来的那块令牌肯定有什么古怪,如果那单单只是一块普通的令牌,他不会藏着掖着那么久,不到最后的危急关头也不拿出来……
想到这里,桃花忽然想到一件更加古怪的事情。
她从衣袖中拿出那个装有毒针的小竹筒,一阵捣鼓以后把它解开,只见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透明状的液体。
她低头沉思着,方才在主堂里虽然状况混乱,但她分明看见奇庸被毒针刺中,然后毒发身亡了,可为什么后来又醒过来了呢?难道是郭平替他解了毒?
可师姐明明说过这毒的毒性很猛烈,中毒的人会即时暴毙而亡,所以让她千万注意小心使用,别伤着自己。再者,她也未曾听说过奇庸和郭平这两人懂得医术或者毒理,更别说能在一瞬间解开这么猛烈的毒。
百思不得其解,时间却在这缝隙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桃花伸了伸有些僵直的身子,刚想站起来,就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响声。
两名守卫互看一眼,心中也是同样疑惑,于是其中一名道:“我出去看看。”
离开了半晌,也不见那名守卫回来,另一名守卫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便打算出去看看。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冲进来一道黑色的身影,速度快得就像刮起了一阵猛风,教人根本来不及看清之际,就出手把守卫打晕了。
桃花一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若说是奇庸来杀她,这身打扮未免也太……鬼祟了些吧?
“崔姑娘。”黑衣人脱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张英俊的相貌。
“是你?!”桃花做梦也没想到,来救她的人竟然会是安羡礼!
“姑娘莫怕,在下是来救你的。”安羡礼蹲下身,在守卫身上一阵摸索,很快就找到了打开牢门的钥匙。
利索地把牢门打开之后,安羡礼向桃花伸出手,道:“来,跟我走吧。”
桃花盯着那葱白的手,心里一阵狐疑,慢慢抬眸,看向安羡礼,道:“是你做的对不对?”
“……什么?”忽如其来的话让安羡礼一怔,似乎不明白桃花在问些什么。
“是你把你曾经来过夜神教的事告诉奇庸的对不对?”桃花直接问道。
“……”
“第一夜你来找我的时候,身穿一袭黑衣,乘着夜色潜入生怕被人发觉;到了第二夜,你却换上了一袭招摇的白衣,就连来的时辰也提早了,就好像是有意要被人发现一样。而且,凭你的轻功可以一路无阻地潜入到芙蓉苑,又怎会如此被人轻易发觉?”桃花眯起眼睛,难得一脸不悦地质问道。
听完这番话,安羡礼垂下眸子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并不想欺骗你,只是我真的别无他法了。”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新的武林盟主其实早就已经选好了,后日的武林大会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无论管芙纱能不能找出真凶,白道的人都会过来燕城歼灭夜神教的。”
突如其来的消息教桃花惊得呆若木鸡,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师姐明明说了残杀你们白道门徒的人不是我们夜神教所为,甚至还愿意去替你们找凶手,为什么你们还是要歼灭夜神教?!”
安羡礼对上她的眸子,有些难以启齿道:“……你知道各门派选定的下一任武林盟主是谁吗?是北昆派的莫掌门。”
这番话有如五雷轰顶般,桃花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白道的人一定要置夜神教于死地不可了。莫掌门的爱子是被管芙纱害死的,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替自己的爱子报仇!
看见桃花愣在原地无动于衷,安羡礼心急道:“他已经决定要血洗夜神教,他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他伸出手想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