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它叫什么,”赵清阁手指捏起来一片棕色的隐形,仰起头睁着眼睛送进去,“是这样戴吧?”
“对。”
赵清阁低头捂着眼睛适应,再睁开的时候明显感觉眼睛里的东西严重影响了她的视力,而且又酸又涨,不一会儿眼睛里全是接触不良产生的泪水。
“他们走了吗?”赵清阁泪流满面的问。
林笺在引进这些东西的时候早就试验过,除了些许的不舒服外没别的感觉,她看赵清阁难受成这样,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瞟了一眼车队,说:“还没呢,停下来休息了。”
“我们过去。”赵清阁说着就站了起来。
“你的眼睛……”
“正好本色出演,快跟上。”
接下来林笺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口=”的目瞪口呆状态,她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从赵清阁身上也可以完美演绎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总之,她们俩是一对孤苦的姐妹,父亲重病需要道沙漠里采一种叫做天仙果的草药回去救命,结果药没采到,反而叫风沙给陷在了沙漠里,身上带的水都喝完了,再见不到人她们就要死在这里面了。
车队领头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样貌还算斯文,他打量了二人一番,判定她们没有威胁性后,匀出了一匹运货的骆驼给她们骑,赵清阁眼含热泪地给他道谢。
一路上什么都清楚了,说来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支车队里有个爱说话的小青年,十七八岁,一路上嘚嘚个不停。据他说,他们是倒卖药材顺便做点皮草生意的商人,因为古天宿人素来身体不好,对于药材的需求量很大,这一行的生意一直很好做。他们是同一个家族里的,挑了几个身体相对强壮的年轻人出来干这些需要餐风饮露的事。
赵清阁仔细地观察过这几个人气色,虽然常年在外奔波,但脸上和手臂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呈现出比较病态的白色,似乎是天生就缺少什么元素,他们骑着骆驼,但是一天的行进速度居然比不上赵清阁她们先前走路的速度,而且不时就要停下来歇一歇,等到走出沙漠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你家在哪里?”那个车队里一直聒噪不休的小青年是个十足十的热心肠,“我还粗通一点儿医术,要是离得不远的话,你带我去给你父亲看看病,说不定能医好呢?”
“姜毅!”领头的青年不满地开口道。
“堂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家世代做药材生意,能救的人顺手救一下,积阴德的事,这样才能保佑我们家生意蒸蒸日上啊。”
“就你有理,我在前面镇上歇脚,明天早上之前赶回来。”
“得嘞,谢谢堂兄,我今晚一定赶回去,”名叫姜毅的小青年喜滋滋地目送车队离开,挥手告别,然后转头对赵清阁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你们家了吧?”
赵清阁:“……”
林笺:“……”
完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料得到遇到个佛光普照的二傻子呢?
林笺紧紧巴着赵清阁的胳膊,赵清阁脑筋飞快地转动着,突然灵光一闪道:“谢谢姜小哥,我家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我带你去。”
林笺朝她使眼色:咱在山上哪有家啊?
赵清阁也不确定,撇了下嘴表示走一步算一步。
刚进山里,赵清阁便以人有三急为由遁了,树叶簌簌而鸣,时下正是中午,人最倦乏之时,林笺和姜毅坐在树下等人,靠着靠着就提议道:“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姜毅小哥走了一段路身体有点吃不消,他正有此意,只是不好当着姑娘的面说,当下从善如流的接受了。
耳畔有鞋底踩在枯枝上的断裂声,林笺悄然睁开眼睛,赵清阁朝她点了点头,比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姜毅歪在树干上呼呼大睡,林笺放松下来,也轻轻阖上了眼睛。
赵清阁盘腿坐下来,掏出贴身的匕首,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树叶被风吹得剧烈地响了一下,赵清阁立刻扭过头,然后慢慢转了回来。
姜毅跟着她们俩往山上走,终于在快到达山顶的地方发现了一间小木屋,但是门窗紧闭,赵清阁神色一变,紧张地奔上前去:“父亲!母亲!”
里面空空如也,早就人去楼空。
院子里还竖了一座简陋的墓碑,和一个拱起的小土包,土很新,像是新丧之人。
林笺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似呆住了。
赵清阁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也不哭出声音,她蹲下身把“小妹”揽进怀里。两人哭作一团。
姜毅小哥不用说一句话,就已经自动脑补了“女儿外出求药,父亲重病身亡,母亲或殉情或背弃不知所踪”的全套剧情,当即心下不忍道:“你们两个小女孩孤苦无依没地方去,要不然就先跟我们去都城吧,等我们把药材卖了,你们跟我们回姜家庄,姜家家大业大,安排两个活计谋生是不成问题的。”
赵清阁帮林笺抹了一把眼泪,自己脸上还挂着